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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動了殺機,如今犯下大錯,需得早日迴雪涯去閉門休關,淨化身血,還望父親成全。”
清水洗過染了血色的刀面,少年接過帕子擦乾刃上殘留的水珠,入鞘收於懷中,走到楚雄的面前,雙膝跪地,扣首伏身。
“你。。楓兒。。。”
楚雄望著少年殺人視若無物的平淡,一時堵住話語無法形容內心的感受。
他的孩兒。。只有八歲。
只有八歲的孩子,在他的面前殺了他的夫人,還能條理清晰的跟他說話?
而且,說的,還是拿族規限制他決定的話語?
他的孩兒,是一早就設好了棋局,將了他一‘軍嗎?
難以想象,如此心思縝密的佈局,是出自一個八歲孩子的想法裡。
昨日一夜,他的孩兒所想的,便是今日這一出王府裡所有人都要參與進來的圏‘套嗎?
他的孩兒,如同他的九夫人一樣,在所有人的面前,以族規來逼他就‘範,強行迫他讓其出府離族?
好可怕的極深城府。
“父親,楓兒不過是想去尋一種適合自己的生活,其它過多的牽累,都不在楓兒的預想之內。母親之事,是乃楓兒此生大忌,現今了卻,楓兒於楚府,再無牽掛,希望父親可以與幾位姨娘好生相守,多為楚府增添幾個後輩,不要讓楚氏一族到了楓兒這一輩,太過孤單。幾位姨娘雖說性子嬌慣了些,但她們對待父親倒是真心的。還望父親不要再辜負了她們。楓兒,這就告退了,晚上即會起程離開,恕楓兒無禮。”
向著楚雄再次扣首一拜,少年提著衫衣站起,目光如水,清澈透明。
視線轉到府內那幾位此時已經被嚇得兢兢慄慄,移不開腳步的幾位夫人身上,少年朝著她們拂著衣袖拜了一禮,說道:“幾位姨娘,楓兒非是嗜血之人,惹得姨娘們心裡慌了,確是楓兒的不是了。楓兒此次離府,定不會再歸,父親的身體,還望幾位姨娘多加照顧,楓兒在此謝過,勞煩幾位姨娘為楚府,多育匯出幾位才子佳人,替楚府光耀門楣,楓兒。。告辭。”
☆、鳥兒竟像夫妻一般和樂
少年的身影,踩著輕盈的步子離去,小童撐著傘快步跟出去,留下滿屋子一大堆人驚愣在原地,多數望著地面上流著鮮血死去的女人,渾身打顫不止。
沒見過那般輕狂狠絕的公子,也沒見過那般瀟灑隨意的公子。
殺人,只在一念之間,沒有預兆,沒有開始,只有快如疾風的一刀,手起刀落,落刃喉開。
好可怕的公子,好嚇人的暴‘戾之氣。
果然,善惡之分,沒有彼此。
誰讓九夫人做了那般可恨可惡的事情了?
人命的死去,給楚家,沒有得到府裡上下的同情,也並沒有帶來什麼無妄之災。
原因很簡單,三年前,她犯了逼死大夫人的過錯,所以在三年之後,真相大白之時,她定以命償命,以血償血,害了人還想逃出一劫,上哪裡尋這樣的好事去?
少年離家的豪言壯語,像一種無法不去執行的承諾,既然歸定了去處,便不會在此處多加深留。
儘管在那天之後,楚府主還是不顧少年意願,不顧府內幾院夫人,和親近護衛的反對,執意把少年囚鎖在院子裡,不準少年離開,但終還是沒能逃過父子分開的命運。
那是少年歸府後的第八日,府上來了一位白髮蒼蒼,年約四十左右,但只看面容的話,差不多隻有二十歲不到的俊顏男子。
俊顏男子自稱是少年在天浱雪涯上修行的師傅,前些日子不巧閉關入境,沒有來得及趕上楚雄的壽辰,現在得出空來,就下了雪山前來楚府給楚雄補份賀禮。
楚雄對俊顏男子的態度不是很友好,因為少年見到那俊顏男子之時,臉上不經意間露出的笑容是有血有肉的那種真實,是發自內心的情感表達,不似少年身在府中時,表面上對任何人都謙順有禮,唇角含笑,實則內心裡,可能平寒無波,並無笑意。
倒是俊顏男子的態度非常和善,送給楚雄的賀禮,是兩隻生長在天浱雪涯涯底的擁有著奇形怪角的飛鳥。
那飛鳥身上有三長,即嘴長、頸長、腿長,除頸部和飛羽後端為黑色外,全身長滿了潔白的羽毛,鳥的頭頂面板裸露,是一頂鮮紅色的鳥冠。
飛鳥喜好呆在養有小魚的池流邊,走起路來體態優雅,顏色分明,就好像仙子徜徉於水灘沙岸,驕首傲姿,與生自來的,帶著一股天上瑤池裡的仙氣,遂其名字稱為‘仙禽’。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