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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小不點,沒讓本堂主失望。夏相,你的美算盤又要落空了。”
奪下衝在最前面敵人手中的厲劍,漠語妝雙指一點,定住敵人的身形,對擋在馬車四周的白衣人兒下了命令:“幽影四衛,只繳兵器,剩下的,就留給我們這些友善的小東西們吧。”
“是,少主。”
長年的相處已讓他們和漠語妝養成了很好的默契,漠語妝一下命令,四道白衣身影就已明瞭漠語妝話裡的意思。
只繳兵器不殺敵人,可以省掉他們很多的體力。
而那些被繳了兵器的破狼軍要是面對野獸的襲擊恐怕就勝算較少了,更何況那些破狼軍還被他們制住了身軀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等著被野狼撕咬呢。
戰局在即刻間扭轉,樹林中響起哀嚎陣陣,人的肢體被野狼快速的咬斷、分解,血腥兇殘的一幕連漠語妝也不忍去觀看,只能暫時壓下心底的憐憫,繼續去奪眼前敵人的兵器。
“哼!本相就不信你次次都這麼僥倖。武修銘,你這訓狼人就是這麼來應付本相的?”
好好的野狼軍就這麼白送了?
一腳踢在身後之人的胸口,夏宇軒望著已死傷過伴的破狼軍,陰寒無比的問。
“相爺饒命,相爺饒命,野狼本是荒野聚群而生之物,尋常人若要馴之,已非朝夕可成之事。還請相爺饒命啊。”
跪在地上的男子不停地扣首,磕的頭皮破了溢位了血,懇求可以躲過一劫。
“本相問你,可有方法給狼心改道?”
夏宇軒記得,民間不是有個密法可以讓狼畜失去心智,以防止野狼臨陣變節不受馴者所用的嗎?
“這。。。小人不敢講啊。”
“說!”
破狼軍死傷的人數又增多了幾十,堂堂三百破狼軍只在不到一個時辰內就只剩下一百人左右,夏宇軒有點心緒不穩。
“回相爺,若是想給狼心改道,必須得有深厚內力修為的人以狼曲為引迷惑狼本身的意志才行。但是小人聽聞,狼乃心智極為頑強的動物,意志也為尋常動物不能匹極的。若是吹曲之人控制不足,會產生狼心反舐,令吹曲者心脈大亂,五感失常。”
“把狼曲呈給本相。”
隨手拈來一片被夜風吹落的柳葉,夏宇軒很想嘗試一下吹奏狼曲的滋味。
“是,相爺要小心。”
跪著退後幾步,男子偷偷掏出放在內衫裡的耳塞堵上耳朵,不可置否的晃晃頭。
“只要能打敗漠語妝奪了詩晗煙,那本相在暄昭的地位就可扶搖直上,富貴榮華。哈哈。”
眸色染上一層血霧,夏宇軒開啟曲譜,口中輕抿柳葉的邊緣,一曲清渺、低迷的狼曲便伴著入夜的雲朵飄到對峙之敵的耳際。
音域悠遠,流暢婉轉,似谷澗溪鳴,在不經意中竄進人的心神,令人心馳神往。
“狼曲?夏宇軒想下死手?”
被曲音震的顫了顫身,漠語妝驚諤回首。
在漠語妝的身後,十九匹野狼正不停的用前爪扒著身下的土,身體也弓起了一個方便進攻的弧度,衝著漠語妝不斷的吼叫,蓄勢待發。
只有那隻還站在車櫞上的小狼崽正呲著滿口乳牙不停的發出警戒似的低吼。
還在廝打的軍士,包括夏宇軒的破狼軍和漠語妝的四名影衛在內,全部步伐潰亂,手舞足蹈的在原地唱著,笑著。
四處盡是混亂迷幻的情形,在場的眾人,僅剩下夏宇軒和漠語妝還保持著清醒。
“夏宇軒,以犧牲自己的破狼軍為代價來俘語妝,值得?”
狼曲本是馴狼人最忌諱的曲子,狼曲吹畢,馴狼心肺皆裂,暴血全身而死。
如此踐踏萬物的做法,恐怕也只有夏宇軒才能使得出來。
惟今之際,只能用言詞拖住夏宇軒以免影衛無辜喪命?
或許是受到了女人思想的感染,漠語妝對幽堂的屬下們生出幾分難得的憐憫。
眸察六路,耳聽八方,漠語妝緊密提防著野狼的隨時進攻,伺機尋著向夏宇軒動手的機會。
“哈哈!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本王以區區三百人換小妝妝和九王二人,值得!”
唇上狼曲未斷,夏宇軒以腹語回答著漠語妝的問話。
“但願如此!”
身後的野狼已經奈不住心性,咆哮著撲向漠語妝,漠語妝只閃不殺,步步後退,被野狼逼的甚緊。
就在漠語妝一步躲閃不及,馬上就要被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