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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雨寒口齒不清的豎起兩指算是給了蘇子蕁回應。
不就是陌生的美男子與流連花叢的小女子縱情一夜?
俗稱‘ONENIGHTIN凰鳳!WHO怕WHO啊!’
☆、我就是你的日月星辰
渾渾噩噩的睡了一夜,冷雨寒做了一夜的噩夢。
在夢中,冷雨寒看到了漠語妝渾身是血的站在十幾頭野狼之中奮力撕殺,看到上官臨玥沾了鮮紅的身子倒在自己的床塌上,看到了苒陌風張著虛空無物的口唇朝著自己說些什麼,嚇得冷雨寒出了整身的溼寒,被夢裡怵人心神的血色擾嚷了睡眠。
“不、不要!”
徑直坐起身子,冷雨寒大口的吸著氣。
太可怕了,為什麼會看到那麼多的血?
是詩晗煙在責怪自己沒有守護好那些如花一般的男子?
“做噩夢了?”
蘇子蕁本就睡眠輕泛,被冷雨寒這麼大幅度的動作一吵,順勢就清醒了。
“子蕁,是不是本王做的不夠好,所以才讓你們一個接一個的受傷?”
緊緊抓住蘇子蕁的手袖,冷雨寒好像抓住了可以寧神的稻草,定定的望著蘇子蕁一點疲倦都不曾顯現的容顏,張慌惶恐的問著。
“王爺指的是苒陌風?”
伸手挑下掛架上的手帕,蘇子蕁替冷雨寒擦去額頭的冷汗,明眸染憂,愁眉深鎖,如似清秋。
“是本王害了陌風。還有語妝,還有臨玥,都是因為本王考慮的不夠周全,他們才受了那麼多的無妄之災。”
處在驚慌中的冷雨寒哭的很失態,眼淚不顧的抹上蘇子蕁白淨的睡袍,緊緊的抱著,擁摟著。
“王爺不必自責,三國與凰鳳開戰,本就世人皆知的明理之事。苒陌風是龍涼的皇子,龍涼若要攻打凰鳳,勢會牽連他來受累,他能死裡逃生,僅僅被人割掉了舌頭,也算是不得天道的幸事,王爺該往好處想些才對。”
龍涼與凰鳳聯姻,為的不就是可以借苒陌風之死來攻打凰鳳?
如今苒陌風在凰王府上被人割去了舌頭,龍涼以此為藉口攻打凰鳳替苒陌風尋理,是為開戰的最佳時機。
若是龍涼戰火一開,西領欲將如何?
會參戰麼?
蘇子蕁的心裡漸有隱憂,他是西領的將軍,大哥更是西領邵氏軟衛的第一戰將,西領與凰鳳交戰之時,大哥與他,定是要回守西領,防禦女軍敵態。
屆時,他與女人,該作何自處?
思緒凌亂,似入夜打飛的飄零花瓣,帶著一股悽迷低淺的哀怨,茫然無重所處,如昭月一般清漣。
“王爺,求求您救救陌風王夫,候兒求求王爺了。”
蘇子園外一聲喊破嗓子的嘶啞呼救,打斷了冷雨寒自我負疚的哭泣,侵擾了蘇子蕁不安遐想的腦海愁思。
“子蕁?門外在喊什麼?扶本王出去瞧瞧。”
抓著蘇子蕁的胳膊,冷雨寒撐著難受的身子想要起身下塌。
“好。”
天色漸亮,露雨初濃。
蘇子蕁揭開雲窗望眼樓外灰暗的天色,取來絨衣給冷雨寒披上阻擋晨露的溼氣,抱著冷雨寒走下照曦樓。
樓下,蓮茉穿好衣服等候在外。
“蓮茉,大清早的安排這一出苦肉計,是給本王夫看的?”
說話的人是蘇子蕁,如此精明的戲碼,瞞得過女人卻是瞞不過他的。
“回子蕁王夫話,陌風王夫自醒來就不肯接受醫治,亦不肯開屋見人。所以,蓮茉斗膽,允了陌風王夫的貼身小侍等在蘇子園外。蓮茉自知驚擾了王爺與子蕁王夫,這就去藍管院那裡領二十棍杖。”
跪地伏首,蓮茉說話的態度不卑不亢,讓蘇子蕁多少有些另眼相瞧。
“王爺,搶人都搶到家了?”
視線轉回懷裡的女人身上,蘇子蕁不覺抱得緊了,女人身邊的小侍都有自主把別的男人引來蘇子園不讓女人留在他身邊的主意,此般這樣,怎能讓他安穩的放她離去?
“子蕁,陌風傷及身感,非常人之所能忍,本王前去看看,行麼?”
照曦樓的夜晚,是屬於蘇子蕁的。
冷雨寒守著規矩不願強求,窩在蘇子蕁的懷裡,以女人之姿懇求商量,沒有以王爺身份命令。
他讓她去,她便去;他若傷心不讓她去,她便不去。
守護一個人最根本的,是要先學會尊重那個人的選擇,不懂得尊重,根本就沒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