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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有多深,就有多恨。’
“語妝,你深愛的那個人,究竟是我還是詩晗煙呢?”
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裡,冷雨寒還是首次想去思考下這個無厘頭的問題。
本來就是這樣的吧,真正的詩晗煙已經不知道被遣送到哪個星球勞動改造體驗人生去了,而本該一命嗚呼的自己卻讓命運給開了玩笑,代替詩晗煙活在這個前不見歷史後不著未來的異時代。還無緣無故的揹負了詩晗煙所欠下的滿輩子的風流債。命苦啊~
“嗯…”無語嚶嚀,或許是被風吹的涼了,也或許是冷雨寒的懷抱不是很舒服,蜷在冷雨寒懷裡的漠語妝擰著眉梢動了動身子,小聲哼著。
“唉!不是已經說好不出來了嗎?誰要你還出來的?這回好了吧,病著了吧?你說你活該不活該?”
也不知從哪裡湧出來的叮噹話語,冷雨寒就是想趁著漠語妝意識不清的時候狠狠罵他一頓。誰讓漠語妝那麼不聽自己話著?
可是,當冷雨寒木然的想起漠語妝對詩晗煙那份深深的愛戀時,冷雨寒又有點捨不得罵了。
一個才藝雙絕的男子,擁有著整個凰鳳的江湖權勢,卻肯為了自己心愛的女子卑尊屈膝的去代替那個女子虔心愛戀著的人兒,心甘情願的去當那個人兒的影子,那樣的恩寵背後,應該隱藏著無邊的心酸與淒涼吧。
冷雨寒又想起了詩晗煙,也想起了上官臨玥。
如果漠語妝今晚所說的話全部屬實,那麼詩晗煙此生最愛的人就非上官臨玥莫屬了。對於這一點,冷雨寒可以非常確信的得出結論了。
因為上官臨玥是詩晗煙的最愛,所以詩晗煙保著上官臨玥活到最後。而陪伴著詩晗煙一統四方的漠語妝在大凰國成建之後,想必也是勢力急速膨脹到詩晗煙也要畏懼三分的地步。
所以,不想再當上官臨玥的影子的漠語妝才敢以大凰國的江山社稷為籌碼,獨挑詩晗煙在家國愛恨之間的選擇,私自處決了上官臨玥,成功坐穩了一國皇夫的位置。
“唉!”重重的嘆口氣,冷雨寒望著即使在昏迷狀態時也薄唇微抿眉額緊蹙的漠語妝,輕輕說道:“既生瑜,何生亮?語妝,等你站到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高位時,你的心裡是不是就會這樣想了呢?”
風吹樹梢,颯颯響的葉子在樹林的上空盤旋飄落。
“誰?”藏在袖腕裡的銀針倏得拈上指端,冷雨寒警覺乍起,泛出滿身的冰涼。
“吱、吱”
在冷雨寒的四周,不停的傳出類似老鼠吃食的聲音。
“哪來的畜生?”順著聲音的方向,冷雨寒指尖輕彈,幾根銀針快速朝著聲響的源頭跟了過去。
“救、救命!”
銀針穿透皮肉帶來的刺痛感秒秒傳至本就被野獸叼住的骨頭神經上,躲在暗處的受傷男子傷上添傷,除了低低的求救之外再也無法做些什麼。
“嗯?”冷雨寒尋著聲音望過去,在那一片被樹枝遮掩過的地方,赫然露著一隻白如荷藕的男子手臂。
“救、救命!”再次傳來低嗚的呼救聲,比上次要真切了些。
“男人?”耳中總算聽清了黑暗中傳來的聲音說的是什麼,冷雨寒安置好還未清醒過來的漠語妝,一步一步走近手臂探出的地方。
“救、我!”受傷的男子在看到冷雨寒的面容之後,終於卸下了緊繃的警惕,鬆懈的靠在身後的樹幹上。
“你是何人?”男子露在樹枝外面的手臂上傷痕累累,絞帶著被厲物勒過的血紋,怵目驚心的攤在冷雨寒的眼底卻是那麼的惹人懷疑。
不知道是為什麼,冷雨寒總覺得眼前的這名男子似乎和記憶裡的某張曾經相遇過的面孔相似。
“救、我!”沒有回答冷雨寒的問題,男子的聲音堅忍,好像還含著點點怒氣,只是在重複著求救的話語。
“你的身份?”沒有再邁步靠近受傷的男子,冷雨寒覺得自己的頭腦開始變得靈光了。
本來就是麼!夜黑雲遮的大半夜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邊郊小樹林子裡,怎麼可能突然出現這麼一個等著別人求救的人?如果自己今日沒出現在這樹林子裡呢?那這男子豈不是必死無疑了?
“…”男子無言,盯著冷雨寒的眸裡似乎真的含了慍怒,在無聲的抗議中疲累的閉上眼皮,身子也像河道里的淤沙般就著樹杆緩緩滑下。
“不說?很好,再會!”禮貌的和男子擺手道別,冷雨寒沒有任何猶豫的轉身,離開。
早在那個現代社會里冷雨寒就深深領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