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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各賞紋銀二百兩,另有,多做事,少說話!都退下吧!”
眉目間的喜悅只是停留一瞬,安沐源轉身對管家沉聲吩咐,望著懷中的嬰兒似有所思。
“是,慶華明白。”
安家所有的家僕皆被安沐源賜以安姓,安慶華跟在安沐源身邊三十幾年,自然懂得安沐源話裡的意思。那二百兩銀子可不是什麼打賞費,而是對關於小公子一事的封口費。
“父親,這小娃應該叫芙兒小姨還是姑姑?”
隔簾之後,走出一名相貌清麗可人的芳華女子。女子骨影婀娜,曼妙多姿,水粉色的開領寬袖六褶舞雀裙穿在女子的身上不嬌柔、不作做,水靈秀氣,少了點俗世的嗔慣,多了些離塵的娥娜翩躚。此女子乃是安府的二小姐安若芙,擅長替人問脈診患,養身習性,官居御前一品藥師,醫術了得。
“胡鬧!你弟弟的身子如何?”
安沐源低聲輕斥著,生怕嚇到懷中剛出生的嬰兒。
“失血多些,調養一些時日就好。嘿嘿,那這小娃是應該叫您為祖王父,還是外王父呢?”
故意作出一副思考不過來的樣子,安若芙在安沐源快要發脾氣的時候調皮的伸了伸小舌,惡作劇似的站到離安沐源三米開外的地方。
“你!”
“老爺,漣殿下在菀外求見!”
安沐源正打算好好訓斥一下自己這個不聽話的二女兒,就被門外突來的不速之客打攪了。
“他來做什麼?請!”
安沐源把懷裡的嬰兒交給安若芙,整好衣衫正色站在門口。安若芙在來人進門的前一秒鐘抱著懷裡的孩子躲進屋內的暗格。
“安世父,秋漣未有通稟便冒昧前來,還望安世父見諒!”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但見其人,只讓人眼簾一亮。
門外走進的男子,氣宇軒昂,儀表堂堂,手持一柄墨染紙扇在胸前輕輕搖曳,優雅的動作如柳隨風,璀璨眩目的俊美眸子裡閃射出猶如寒夜星辰穿透雲層似的凜厲光芒,明明是抿著淡淡的笑意在唇上,卻使人有種睥睨在其眼底的卑微壓迫感。
男子見到安沐源的時候,抹指合扇,身形站定,優雅的衝著安沐源抬袖躬身尊禮,風姿綽約,宛如冬季裡的瘦雪霜梅,魄人心魂般傲然綻放。
“不知漣殿下前來,臣有失遠迎,還望漣殿下恕罪!瑤兒,備茶!”
語氣裡有著明顯的生疏,安沐源對眼前這個不容小窺的男子並不陌生。在某些事情沒有發生之前,安沐源曾經對眼前這個深藏不露的男子存有過一絲長輩對於晚輩的憐惜與親切。只是當時過近遷,安沐源早已將過去所有的的情懷收納心底,所餘下的只有身為臣子的冷漠與疏離。
“安世父毋須客氣!稱呼小侄秋漣就好。世父,若語…可還好?”
換了身份,所有的人情冷暖都會變,男子稍微有些不適應,躊躇著問道。
“小兒一切安好!臣代小兒多謝漣殿下的關心!漣殿下請用茶!”
上好的茶香掩蓋了屋子裡尷尬的對話味道,端坐在正廳上的兩個男人低首品茶,互不相視。
許久,一杯清茶飲盡。
年輕的男子終於抬首揚眉,放下手中茶杯,說道:“龍涼男子的體質生來就與凰鳳國的男子不同,若強行生下胎兒,恐會損陽折壽。父皇擔憂若語身子有恙,遂有意接若語和侄兒到宮中小住一段時日加以調養,不知世父作何想法?”
“君要臣死,臣不可不死!試問漣殿下,臣可有其它之選?”
日防夜防,還是沒有防到君主的惦記。天意啊!安沐源心生沉痛,表面上卻言詞厲色,語意生硬,不願輕易退讓。
☆、你想軟禁我?
“呵呵,安世父,您誤會了。秋漣沒有半點強迫的意思。”
“既然如此,漣殿下請回吧!”
順水推舟,安沐源冷聲下了逐客令。
“唉!安世父,您這是何苦?難道在您的心中,莫非僅有若語一個兒子不成?前些日子,撫德的守衙抓到一批私運藥材的商販,得到一份牽連較廣的私運名單,據秋漣所知,似乎若修公子就位列其中呢!父皇下令務必嚴查此事,唉!有些不可好辦!”
狀是頗為難以選擇的樣子,慕容秋漣以扇抵額,苦苦思量的認真讓人難辯真假。
“南染夕!你好卑鄙!”
不待安沐源回話,內廳裡快速傳出一句話語。伴隨著話語飛向慕容秋漣的還有一隻被汗水浸溼的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