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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只來得及喊了一嗓子,便痛的昏死過去。
“詩晗煙的武功這麼深厚?”
冷雨寒推開苒笑寧重重的身子,站起身左右搖晃著摸摸褲腿,還好,七彩笙還在。
憑著直覺冷雨寒奔向火炮停放的位置,都已經損傷那麼多人了,沒理由放棄。
視線由模糊不清變成完全看不清楚路面,冷雨寒乾脆閉起眼睛聽聲辯向朝著人聲雜亂的地方奔去。
耳邊傳過嗖嗖風聲,冷雨寒在心中暗說不妙,有人襲來了。
☆、是愛還是習慣?
身旁之人無聲靠近,冷雨寒下意識躲開來人的觸碰反手扣住來人的脖子。
“別動!再動本王就扭斷你的脖子!”
無法判斷來人的真正意圖,冷雨寒收緊扣在來人脖頸上的手腕。
‘煙兒,我是陌風!’
來人在冷雨寒露出的手腕上寫下迫切想要說出的話,如果冷雨寒現在能看清東西的話,冷雨寒一定可以看到眼前男子那張焦急中佈滿擔憂的面孔。
“陌風?”
雙手觸碰到來人的臉龐,冷雨寒仔細辨別著手下摸到的容貌是否和記憶中的那張尊貴高雅的面孔一樣。
‘煙兒,你又中毒了?怎麼這麼不小心?’
脫手寫出的話語未經任何的思考,苒陌風不自覺在說出的話里加了一個‘又’字。
“陌風?能不能幫本王個忙?”
‘什麼事?’
針對於三日三夜事件,苒陌風的情況比漠語妝還要差些,整整在塌上休息了一天一夜才醒來。剛醒來就聽聞冷雨寒率兵攻打龍涼之事,就擔心的跑出來。
“能幫本王把那幾門火炮炸燬不?雖然你本是龍涼人,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是不是?妻主有難,做王夫的不能袖首旁觀對不對?只有炸燬火炮,凰女軍才有可能攻入龍裕,減少傷亡。本王替三萬凰女軍求陌風王夫了好不好?”
膝蓋一沉,冷雨寒伏地扣首,給苒陌風深深磕了個響頭。
冷雨寒此舉驚住了苒陌風。
伸著雙手不知該扶哪裡,苒陌風眉頭緊皺,臉色自然也是深沉如海,答應與否的糾結。
“詩晗煙替凰女軍謝過了!”
第二記響頭,磕得地面砰砰響,冷雨寒打定主意苒陌風不同意就不起來。
‘煙兒,你這又是何苦?陌風身為龍涼人,怎能攻打龍涼?’
額頭磕在地面上的聲音聽的苒陌風心疼,這個傻丫頭,為什麼要這樣做?
“詩晗煙替凰女軍謝過了!”
連續三記響頭,冷雨寒磕的腦袋裡天旋地轉,晃悠的不行。
‘煙兒,不要讓陌風為難好不好?陌風可以為了煙兒去死,卻不可以傷害龍涼的子民。’
“陌風不答應,詩晗煙就會一直磕下去!”
砰!第四記!
冷雨寒晃晃腦袋,好疼!照冷雨寒的估計,自己的額頭應該碰出彩了。
“詩晗煙替凰女軍謝過了!”
砰!第五記!
“詩晗煙替凰女軍謝過了!”
砰!第六記!
…
“詩晗煙替凰女軍謝過了!”
砰!第三十二記!
冷雨寒真的無力了!磕得肺裡快要吐血!
‘唉!傷在爾身,痛在吾心!煙兒,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扶起冷雨寒,苒陌風不敢去直視冷雨寒額上沾滿土粒與血跡的傷口。
‘不要再傷害自己,好麼?’
緊緊擁住冷雨寒,苒陌風的眸子裡有太多說不清理不明的情感。
是自己錯了嗎?
過往的很多畫面都在苒陌風的眼前依次閃過,苒陌風再一次糾結起自己對冷雨寒的感情。
是愛,還是習慣?
如果是愛,為何會讓這個女人受傷?應該拼盡所有來保護她不是嗎?
如果不是愛,那又為何會擔心這個女人的安危,會不忍她的痛楚?
只是被開啟心門可以接受的生活習慣嗎?
“陌風,你好像沒帶弓弩啊,行嗎?”
戰況緊急,冷雨寒著急的在苒陌風背上摸索著。
‘煙兒只需告訴陌風需要做什麼就好。’
短暫飄走的思緒被冷雨寒給收了回來,苒陌風轉頭不看冷雨寒額上還在流血的傷痕。
“毀掉三門火炮!任何方法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