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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姑娘’。
白慕三,自幼家貧,被生父賣入勾欄換取全家人的食費。後又被幾經轉手販賣,才到了胭脂美人。死熬活熬的熬了十幾年,終於成功站穩了這一行當的腳跟,當起了掌家主事。在其手下靠美色營生的女子,少說也有百人之多。
“三姑娘,你就是偏心。那個來歷不明的凰兒姑娘才到咱們這裡幾天呀?你就那麼照顧她,又是買脂粉,又是添衣裳的,還大張旗鼓的給人家找夫婿。也不知道那凰兒是哪輩子修來的福哩?”
小小丫頭,一開口,便是充滿敵意的伶牙俐齒。
“哼!什麼樣的人得什麼樣的待遇。人家凰兒姑娘雖說是昨個兒才落腳到咱們這胭脂美人,但人家有本事呀。你瞧瞧人家寫出的那雅句,就能中了咱客人的口味。你要是不服氣呀,你也寫幾句比比去呀?你若是把凰兒姑娘給贏了呀,三姑娘我明天就把你推到咱這頭牌秀場裡去。”
不開腔便不開腔,一開腔便是滿嘴的麻辣火氣,白慕三這撒潑的氣勢著實壓低了幾分小姑娘含屈抱怨的不平心理。
“呀,那依著三姑娘的意思,倒是好像隨了大家夥兒的意願,允許我們與凰兒姑娘較量一下子了?”
美人樓上,倩影疏香。
一語說畢,便隨意的倚在樓枝上,探出來張張千嬌百媚的絕色面孔,像極了雨後天晴的美麗風景,其氣勢之鴻美,不禁讓樓廳內的賓客一時呆愣,看傻了眼。
樓廳內悄然肅靜,無人再多說言語。
“怎麼著?你們這是打算造反吶?”
白慕三是很典型的勾欄主事,每當遇到這種手底姑娘發難的事情,白慕三也就很典型的按照大多數當家主事的行為做風,掐著自己的楊柳細腰,惡聲惡氣的使勁兒把話喊回去。
“三姑娘,姐妹們也無非就是想與凰兒姑娘切磋下技藝而已,又不是什麼天要塌下來的大事。三姑娘為何非要這般胳膊肘向外拐,不幫著自己家的人呢?莫不是三姑娘收了凰兒姑娘的好處,也像其它主事那般變的處世不公起來了?”
住在二、三層樓裡的大多都是胭脂美人裡的頭牌姑娘,平日裡也替白慕三賺了不少銀兩,所以姑娘們在說話的時候,自然也是腰板挺直底氣十足的模樣。
“這個嘛—”
白慕三有點為難,在心底暗暗琢磨起來。
當時白慕三是收了凰兒姑娘不少的銀子,可那些銀子是有條件的,就是凰兒姑娘不希望被樓裡的這些醋味超濃的姑娘們打擾。
想到這裡,白慕三有點頭痛了。
畢竟,胭脂美人日後還是要靠樓裡的姑娘們賺銀子吃飯的。
胭脂樓裡的規矩是除卻日常應對的花銷所剩下的全部純利潤,都由主事與姑娘們五五分帳,當月划算,決不賒賬。
不能讓自己為了一人而得罪了全樓裡的姑娘啊!
考慮到日後還得靠著樓裡的這些姑娘,白慕三的心思有點動搖了。
☆、勾欄裡的白衣男子
正在白慕三苦苦思考應對的時候,一名白衣黑髮朗眉清目的俊秀男子步入樓廳,落座在靠窗的一處橫座裡,身後還跟著一名華衣錦服同樣面貌不錯的男子。
“三姑娘,就順了姑娘們的意願吧。凰兒多準備一曲便是。”
美人樓的三樓,一直關起門窗的花牌主屋內,絲絲飄來一聲女子清冷如冰的細語。
似空山迴音,又若低谷流澗,在廳樓內餘音嫋嫋,撥人心絃。
只單單這一句婉如鶯鳥初鳴般的女兒之言,便讓滿廳的賓客數度譁然。
“好聲!好聲!”
“妙音!妙音!”
廳堂漸漸現出賓客被神秘挑起的稱讚。
在聽到凰兒姑娘的回答之後,白慕三倒是在心底鬆了口氣。
著急的宣佈著關於當晚樓內姑娘們切磋技藝的各種條例,以及最重要的收費標準。
坐在靠窗處的白衣男子在聽到女子的聲音之後不經意的幾蹙眉峰,扭頭對坐在身旁的三名華衣男低語:“三哥,塵弟可不想落座在這大廳廣眾之下被無端騷擾。”
“喔?四弟不是沒有興趣的麼?所以三哥才只留你在大廳觀度一下,若是塵弟興致來了,自然是樓上雅間消遣嘍。還可一邊品茗,一邊摟美人在側。”
面貌不錯的男子,笑容俊美而邪倪,放蕩不拘的扯過前來送上茶水的女婢摟在懷裡,隻手探進女婢的衣衫,大膽且狂妄。
“不要在我面前。”
聲音冷冽,猶如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