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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滯的目光,木偶一般,沒有任何神情。芙菡呆呆的看著他,只覺得自己的心也一同麻木起來,耳邊不斷的迴盪在他的那句話——你沒必要不信,這的確是一場夢,我掌控著一切,包括冥血。
眼前的一切忽然恢復原樣,鬱軒盡力壓制住不適,裝出無事的樣子:“怎麼?還不信嗎?”
“你……鬱軒……”天翻地覆的痛苦,如一片片細針插入心臟,胸口如被刀片凌遲。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終流不出。“到底,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芙菡含淚而笑,緊緊握住鬱軒“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是不是啊是不是又有事瞞著我?怎麼了?鬱軒出什麼事了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一直這樣。”鬱軒粗暴的甩開她的說,不耐煩的說“我不過是一直在騙你,我就是要看你痛苦。”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是說……”
“說什麼?喜歡你?”鬱軒冷笑著打斷她“哼,不看看你自己什麼樣子,這樣的你,有什麼可讓我喜歡?”
一下子僵住,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僅存的理智毀於一旦,只剩心的絞痛,在漸漸麻木。芙菡愣愣的看著鬱軒,如一座雕塑。
“我壓根不喜歡你,我做的一切不過是要你喜歡上我,然後告訴你,我恨你。”鬱軒站起身,看著女孩如木偶般呆滯不知所措的神情,冰冷如利刃的眼底心痛一閃,就被藏入更深的眼底。
他的目光落在芙菡略帶凌亂的的髮絲上,似乎微微猶豫,但還是粗魯的一把把芙菡頭上的髮簪拽下來。芙菡吃痛的輕呼一聲,下意識的捂住頭。
“鬱軒……”她似乎隨時要碎掉的瞳仁中略帶疑惑。
鬱軒不屑的哼了一聲:“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帶這個簪子?”
“簪子?這怎麼了?”芙菡忽然笑起來,歇斯底里的喊起來“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做?我怎麼了?!我做錯了什麼……”
“這簪子的款式很像多年前一個女孩帶的,你欠了她債,自然要還。”
“欠?我什麼時候欠過?”
“這是……你前世欠下的。”
看著女孩再次僵住說不出一個字的臉,鬱軒冷哼一聲,說:“我是依玉而生的玉妖,千年前,這簪子的主人有一個傳家玉鐲,那玉鐲受人的精氣滋養,就誕生了我。而那玉鐲的主人,也是這簪子的主人,是一個女孩——慕兒。
“她是個純潔的姑娘,溫柔善良。因為和鄰家定下娃娃親,她嫁入那個家門;但沒想到,那時的男家家境不是從前的破敗,他們有了錢,那個少年也娶了一個大戶人家的女兒;他同意娶慕兒不過是不願聽街坊鄰居的議論;但慕兒卻從正室成了小妾。
“可就算這樣慕兒卻從沒有過絲毫怨言,她本分的做著自己該做的,本要是這樣一生也就罷了,可是你……
“你前世的那個少女,佔了慕兒的正室也就罷了,還一直欺辱她,”鬱軒的目光如利刃般鋒利,直插人心“你仗著自己的家室,地位,肆意的欺辱她,讓她在冬日裡去池塘裡找你故意丟下的玉佩,讓她頂著夏日烈日在空地上練站姿,少年問起你就一股腦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慕兒身上……要不是我當時僅有意識卻不能做任何事,我一定殺了你!
“但慕兒從沒多說一句話,埋怨你一次,你說什麼她都默默照做,可我也知道,在無數個冰冷的夜晚,她自己咬著嘴唇默默掉淚……
眼前難以控制的浮現起慕兒柔順溫婉的面容,被時間洗的有些模糊,可她,卻是自己此生不願害人的真正理由。
回過神,鬱軒深吸一口氣,盡力平靜的說:“有一次少年生了病,你看不慣慕兒在他床前日夜不合眼的照顧,就讓她去山頂的寺廟祈福;天剛剛下過雪,山路崎嶇,慕兒隻身一個人去,回來時,一不小心掉下懸崖……我看著她躺在雪地裡,一片鮮血中,慢慢嚥了氣……她死的時候,頭上就帶著一隻像這樣的簪子。”鬱軒冷冷的說,隨手把手中的簪子在芙菡眼前一晃。
即使時隔千年,也真的很難忘記。再閉上眼時,他也似乎能看到,那一片灰茫茫的天空,冰冷的白色席捲大地,映襯著那一片刺眼的豔紅,彷彿是恣意綻放的曼珠沙華,瀰漫著死亡的氣息。
瘦弱的少女倒在血泊中,伴著嘴角最後一縷不知是悲是喜的笑靨,緩緩閉上了雙眼。耳邊只有雪花劃破空氣的聲音,紛紛揚揚,覆蓋了一切的一切。
聽著鬱軒的回憶,芙菡說不出話,不知所措。
“後來,我幻化成了人形,就一直在找你!”鬱軒“唰”的轉頭看向芙菡“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