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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吶吶自語說給他自己聽。
但無論學霸是何心態,他說的話,卻是血淋淋的揭開林大爺的老傷疤。
我想起自己這些年腦殘到極致的瘋魔,心中特別不是個味兒。
瞅著學霸似乎還在介意,我壓下心頭冒出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打著哈哈,故作輕鬆道:“伊謙人,以前我跟你說了什麼,你就忘了吧,替身啊,念念不忘啊,這些都是過程,呃,只看結果就好,呵呵……”
我想,如果七夕沒有這隻學霸出現,我還會一直寫不送出去的信,然後自虐一般的攢著攢著,有一天壓不住心頭不甘和念想,說不定就發傻的追去國外,然後見到伊人和她的男朋友相親相愛……尼瑪,這又是一個虐心又虐身的悲傷故事。
人活在當下,去糾結過程,是件痛苦的事兒,橫豎結果已出——林大爺栽倒在學霸的坑裡,貌似借了猴哥的筋斗雲,向上翻個十萬八千里,我也翻不出坑。
我從來都是俗氣萬分,第一次說了一段比較有哲理的話,哪知作為聽眾的學霸,不給我捧場不說,反而瞅著我,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足足十分鐘後,他低頭笑道:“林徐,很好,不看過程,只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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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文化館燈火輝煌,工作人員大多都已經下班,我和學霸進去時,偌大的文化館,靜悄悄的,走了一大轉,才看到一兩個工作人員在小心翼翼的擺放裝裱好的畫。
學霸的舅舅是畫家,在這裡開畫展,照他安慰我的話,畫家這種搞藝術的,眼光與眾不同,你穿得一本正經,說不定反而招白眼兒,如果你穿得特立獨行,大概,或許,會得了他們的好評,點贊。
一種極不靠譜的感覺湧上心頭,尤其是走過長廊,看著兩邊的或是油畫,或是水墨畫,熟悉感頓生。
我沒什麼藝術細胞,但有些東西看多了,還是能分辨一二的。
當年伊人家的小樓裡,亂七八糟的擺放了許多畫架。每個畫架上都會有一副畫,許是因為小樓沒人搭理,畫上積灰,配著畫畫人用的色彩偏向於沉重的黑灰色和鮮豔如血的紅色,每次我穿過那一片畫架,總會覺得壓抑,腐朽和頹唐。
伊人家的那位長毛怪蜀黍,最喜歡的就是畫一個穿大紅旗袍的女人,一個和伊人有七八分相似的女人。
只不過每當他畫完就會燒掉,彷彿在祭奠什麼,望著灰燼微笑的模樣,就跟那畫不是被毀壞,而是送給了該看的人。
如今文化館裡展覽的畫,畫面無論畫什麼都祥和寧靜許多。
我摸了摸後腦勺,突然覺得今日我也跟著學霸變得不正常,那些藏在心底多年的記憶,怎麼被學霸舅舅的畫勾了出來?
明明,那兩人畫風還是有區別的。
“林徐。”走到據說是學霸舅舅所在的休息室,學霸握著門把時,突兀的道,“總之你看見什麼,都先冷靜別生氣。”
我一怔,尼瑪,這門裡面有什麼讓人看了都天怒人怨的東西?
門悄無聲息的被推開,裝潢典雅的休息室內,擺著七八個畫架,有個修長的人立在其中一幅畫前,微弓背,臉幾乎貼到畫上,雙手背在後面,姿態專注,以至於學霸叫了一聲二舅,那人還未回神。
我看學霸的舅舅穿著很寬鬆文雅的長袖長褲,褲管上和袖口處有墨竹,長髮,乍一看像個從畫裡鑽出來的古人
畫家,長髮。
我想,不會畫畫的漢紙都愛留長髮吧?
“二舅。”學霸叫了第二聲,他舅舅終於被喚醒迴轉身。
我一看清他的臉,頓覺遭雷劈。
臥槽,勞資不會見到畫皮了吧?這人的臉……怎麼看起來跟那長毛怪蜀黍那麼像?
這世道上有人長得相似,那很正常,但這麼相似也就只有雙胞胎……雙胞胎?
雷鳴電閃的腦子裡,忽然劃過的念頭,我脊背一僵,再聯想到學霸一而再再而三提示不要生氣,還有他鄭重其事未說完的話,我驚愕的想到,不會那麼巧吧……
學霸和伊人真有親戚關係?
那這個人……
學霸舅舅柔和的目光落在我面上,本來一張溫雅絕倫的臉像是崩裂般,扯出一個狡黠的笑,一如多年前有個人在路邊蹲在我面前忽悠我時的笑。
“小林徐,這麼多年不見,你都長這麼大了。”
小林徐……
——小盆友,想要去花果山嗎?
——想啊,哪裡有孫猴子嗎?我可以偷他兩個桃子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