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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東灣有人溺水的事嗎?”女記者是個很年輕的小姑娘,看樣子剛畢業,非常執著地又跟了上來,一連串地問,“這兩年溺水的人比前幾年多,你覺得是什麼原因呢?你應該是本地村民吧,能不能給遊客說一些相關的安全建議呢?”
“不知道,沒想過,不能,”元午跨上了連線兩條船的板子,往擠在他身邊的女記者腳下看了一眼,伸手想要攔她,“當……”
“什麼?我……”女記者不肯放棄這次採訪機會,不顧阻擋地緊跟著邁了一步,接著就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尖叫,“啊!”
元午攔她的手趕緊改成了拉她,但沒成功,撈了個空:“心。”
腳下門板改裝拼出的板子年頭有些久遠,有幾塊已經腐了,女記者這一腳踩得很合適,話都沒說完,人已經摔進了水裡。
碼頭上發出一陣轟笑,碼頭水淺,但猛地摔下去還是讓女記者很狼狽,她在水裡尖叫著撲騰了好幾下才站了起來。
元午嘆了口氣,轉身走開了。
在笑聲裡被同事拉上岸的女記者終於放棄了這次採訪,沒有再追過來。
回到自己船上的時候,大頭正拿著一包煙坐在船頭,旁邊放著個大葫蘆。
看到他過來,遠遠就揚了揚手:“買回來啦。”
元午衝他豎了豎拇指。
“你看到死人了嗎?”大頭問,好奇倆字兒就差直接寫在臉上了。
“沒有,”元午把拴著繩子的葫蘆套到他背上,“你回家吧。”
“我不想回家,”大頭扭了扭,“我想跟你聊天兒。”
“咱倆沒有共同語言。”元午拿過他手裡的煙扔到船艙裡。
“哦。”大頭應了一聲。
元午進了船艙,從煙盒裡抽了一根出來叼上,準備點菸的時候往外看了一眼,發現大頭還坐在船頭。
“哎,大頭。”元午把兜裡的空煙盒掏出來往他背後的葫蘆上扔過去。
大頭揹著手往葫蘆上摸了摸,回過頭看著他。
“回家。”元午說。
“什麼是共同語言?”大頭問。
“就是共同的語言。”元午拉著他胳膊把他拎了起來。
“共同的語言是什麼?”大頭又問。
“就是共同的……語言。”元午拎著他走過木板,把他放在了旁邊那條船上。
“什麼是共同的?”大頭繼續問。
“你有我也有的。”元午轉身回到自己的船上,在大頭想要跨上木板過來的時候一把抽掉了板子。
“語言呢?”大頭站在那邊問。
“就是說話。”元午開啟艙門。
“那我們說的是一樣的話啊,”大頭不屈不撓,“為什麼沒有共同語言?”
元午沒說話,走進船艙裡一把關上了門。
門縫裡能看到大頭站著思考了一會兒,轉身走了。
他舒了口氣,在艙裡躺下,把叼著的煙點上了。
這船很小,放了一個小書架和一個迷你冰箱,別的地方都是元午的床,衣服和電腦還有些亂七八糟的書和零食包裝袋隨意地扔著。
要做飯得去船尾,那兒搭了個棚子,放著鍋碗瓢盆和一個煤氣灶,還有一罐氣。
這氣能用很久,因為主要功能就是煮麵和煮餃子,還不是頓頓煮。
元午今天一天都沒正經吃過東西,所以他躺了一會兒不小心睡著又因為四周太安靜而被嚇醒了之後去給自己煮了一碗泡麵。
吃完麵,他又煮了一壺咖啡,開啟電腦準備看看今天晚上能不能繼續把這一章寫完。
Q上有頭像跳動,他點開看了一下,是編輯下午三點多發過來的訊息。
持刀等更新:不是說月底開坑的嗎?等了兩個月了啊!我在敲盆你聽見了嗎?
元午往咖啡裡放了塊糖,攪了好半天才喝了一口,然後給編輯回覆了一句。
笑盡一杯酒:事太多了,就這週會開的。
事太多了,元午打上這句話的時候還覺得自己說的是特別真誠的實話,但傳送出去之後他又開始有些茫然,事太多了……都幹了些什麼呢?
想不起來。
其實窩在船艙裡的這三天都怎麼過的,他猛地一下都想不起來了。
又不猛地慢慢想了一下,也沒想起來。
他開啟文件看了看,字數統計顯示這章是3666個字。
這速度把他給震了。
就這三千多字他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