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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自己來過,同時吩咐蓮公公留下來告訴皇后,他政事較多,今夜要夜宿御書房,不會來坤寧宮了。
細心地做好這一切後,景仁帝才像來時一樣輕輕地走了。
這期間他頭腦都是一片空白的,直到回到御書房那裡的臥房,景仁帝才略恢復些神智。
皇后是男子!
沒有任何藉口和理由,景仁帝就是直接地看到皇后的全部,完完全全確定他的皇后是個男子。可是這怎麼可能呢?就算大婚時有辦法瞞過宮中嬤嬤的眼睛,可洞房時又如何瞞得過他?難道皇后也用了香?
慢著,他怎麼不記得他洞房時的情形了?
景仁帝有些呆了,他分明有印象,自己大婚後和皇后有過三個月的親密無間的日子,三個月后皇後無嗣他才去臨幸其他妃子,可是……這原本應該印象深刻的三個月,現在在他腦海中卻蒼白如紙上的文字,好像就是有人告訴他,帝后大婚後三個月甜蜜如漆,但是就只有這一句話了,究竟是如何甜蜜,又是怎麼相處的,他完全沒有印象。
比起追究皇后及其一家欺君的責任,在景仁帝心中,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記憶。
他已經不記得撞頭前自己是否記得這些事情,可是仔細想來,他有深刻印象的時間是在撞頭後這幾個月中,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他歷歷在目,從未忘過。而撞頭前至大婚後三個月第一次臨幸德妃,這段日子是有記憶的,只是相對模糊,但還能知道發生了什麼,詳細的事情也記得很清楚。然而再往前,就只有單薄的印象。一切記憶都好像紙上文字般,沒有成型。
如果他連自己洞房花燭夜是怎麼過得都不知道,那他是不是有了什麼隱疾?
到底是撞頭撞出了問題,還是原本就有問題?
景仁帝想不通,也想不透。這種事情似乎質問皇后本人最好,還猶豫什麼呢?一聲令下將那欺君罔上的男子全家都打入天牢,詳細審問,自然能問出大婚後三個月皇后是用什麼辦法瞞過他的。
然而,景仁帝沒有那麼做。
皇后武功高強,有人闖入浴池,他怎麼可能聽不到。他大概從自己推門那刻起,就知道自己已經來了,她卻沒有聲張,反而轉過身來,讓自己“偷偷”看到真相。
而就如同皇后沒有聲張一樣,景仁帝默默地離開棲鳳殿,掩耳盜鈴一般地假裝自己沒來過。可實際上,宮裡又哪有秘密,他明明來過,就算吩咐了宮人,皇后也不可能不知道。
對於這件事,他們兩人都本能地選擇了不去攤開說明,這麼一來,一切都還有轉圜的餘地。
在理智沒有回爐,本能佔上風的時候,景仁帝不希望自己處置皇后。
當接下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景仁帝決定暫時放著不管,他更緊要的,是想要解決自己記憶的問題。
如果沒有辦法與皇后當面對質,那就需要自己查好了。關於自己大婚時,各方各面都會有記錄,只要想查,可以查的東西有很多。
首先帝后都是要載入史冊的,大婚和登基兩件大事在一起,史官肯定都會有記載,哪怕這種記載可能是春秋筆法,也還是有參考價值的。接著是皇后那邊籌備婚禮的人、事、物,人可能會出錯會說謊,但是物不會。皇后的老家遠在北方,皇后也是在那裡的,要查起來比較困難。當務之急是要從大婚時查起,最重要的兩件物品便是,皇后大婚時穿的鳳袍,以及洞房那晚的元帕。
皇后是男子,所以鳳袍就算是外衣全是女子樣式,內衣也不可能沒有差別。至於元帕……
景仁帝捏了捏眉心,要查的東西很多,他會一一列出,讓手下去找。找到了之後他也不打算讓別人看,景仁帝打算自己分析調查。
一張密密麻麻的單子足足寫了一整夜,第二天景仁帝去上朝時有些疲憊,不過他身體很好,這種程度的疲勞也不是不能忍。
…
“陛下昨夜一夜未眠?”棲鳳殿內,皇后問道。
“是。”自從作業四妃被降位分後,蓮公公在皇后面前頭低得更深了,“陛下似乎在御書房寫了些東西,交給錦衣衛去了。”
“本宮知道了,你下去吧。”
蓮公公一句話沒問就退了下去,皇后則是長長嘆了一口氣。
昨夜他在浴池裡從晚膳一直待到深夜,一開始是等小皇帝來棲鳳殿時能夠“恰好”看到他洗澡,後來則是小皇帝走了後,他一直靜靜地泡在浴池裡沒出去。
皇后昨日左思右想,最終也只能想出這樣一個蠢透了的辦法來打消景仁帝想要生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