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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我們要找什麼樣的?”喬天看他似乎漫無目的地左右張望,便開口問道。
裴曉乾轉過臉,“帶錢沒?”
喬天道:“帶了,要買什麼嗎?”
“買點薰香和染料,”裴曉乾跟他並肩走,解釋道,“那些綢緞在店裡擺了那麼久,現在除了賤賣根本沒辦法脫手,所以只好另闢蹊徑了,比如說燻上香氣,然後把實在太難看的重新染一下顏色。”
喬天很感興趣的樣子,微微側過身,離他更近,“這樣就好了?”
“這只是第一步,”裴曉乾頓了頓,懶得多說了,“反正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喏,看見沒,那家香料鋪和對角那家染坊都是老字號,等招完工就過來買東西。”
兩個人又是走走逛逛,裴曉乾還時不時上前問問價,約摸過了半個時辰,總算是走到了散工聚集的巷子口。
裴曉乾繃著一張臉,“你去問還是我去問?”
不得不說,汗臭味有一點點濃。
喬天忍笑,道:“我去吧,要什麼樣的?”
“不那麼臭就行。”
喬天便往巷子裡走,嘴角始終掛著笑,兩邊靠牆蹲著的散工紛紛抬頭看他,但沒有人迎上前說話。喬天看了一圈,問了幾個人,就挑到了合適的三個短工,領過去給裴曉乾看。
裴曉乾點點頭,略帶探究的目光從喬天身上掃過,後者回以溫和的笑容。
招到了人,買好了薰香和染料,一行人準備打道回府,結果走著走著,裴曉乾又不走了。
“少爺要進去轉轉?”喬天抬頭看了看橫匾上“月廟”兩個大字,有點無語。
裴曉乾一揮手,“大家在樹底下歇歇,我一會兒就出來。”
據說宜元尚未建成時盛月湖畔就已經有了月廟,後來很長一段年月裡都叫月老祠,潦倒得連個正門都沒有,直到有了這條月廟街,商人們捐了香火錢,才好歹整出些廟堂的模樣。
月廟一年四季門庭若市,門前鬧市,大家都見怪不怪。
喬天踏進大堂的時候,裴曉乾正抱著胳膊斜睨桌子後面的老頭兒。
“少爺,還不回去嗎?”
裴曉乾紋絲不動。
老頭兒撐不住了,為難道:“公子,我是算姻緣的,你怎麼能讓我算財運?我不會啊。”
“這有什麼不會的,”裴曉乾不以為然,“算算我跟銀子有沒有姻緣不就得了。”
“……”
喬天道:“咱們走吧。”
裴曉乾道:“唉,走不動了。”
“我揹你?”
“……不要,”裴曉乾搖頭,繼而問道,“其他人呢?”
“我打發他們自己去鋪子裡。”喬天在他身旁坐下來,對面的老頭兒苦了臉看他們,他不由地問,“怎麼回事?”
裴曉乾指指桌子一邊擺著的籤筒,“我讓他給我解籤,他非要說算了才給解,但是我要算,他又不給我算。”
“我說了我不會算財運!”老頭憤懣,“我在這兒算了多少年的姻緣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
“我知道我與眾不同。”裴曉乾輕哼。
喬天暗想他就是不喜歡好好說話,動不動就把別人惹毛了,於是朗聲笑道:“老人家別生氣,我們家少爺小孩子心性,喜歡逗著玩。”
裴曉乾扭頭看他,喬天眨眨眼。
老頭非常不高興,轟他們走,“沒事消遣我!快走快走!”
“喂,老頭,”裴曉乾一條腿搭上另一邊膝蓋,換了個姿勢坐著,明顯沒有要走的意思,“我有份來錢的差事,你聽不聽?”
老頭不太相信地看他,“什麼差事?”
“我需要你的姻緣籤,”裴曉乾收斂了玩世不恭的神情,淡淡道,“解一個多少錢?”
“二十文錢。”
“我給你一個算四十文,”裴曉乾稍稍停頓了一下,“我要解二百個。”
“二百個?!”老頭傻眼了。
“噓,小點聲,”裴曉乾往前傾了傾身,手指豎在唇邊示意他噤聲,“你要是能接,我就告訴你這筆生意怎麼做,做得好了,得了賞錢也都是你的。”
老頭猶豫了片刻,“真的能賺那麼多?”
“就算賺不了那麼多,至少你也不會賠。”
裴曉乾抽出一支籤子隨手把玩,喬天看看他,心裡對他的打算有了計較。
老頭索性收了攤子,在月廟裡找了個僻靜角落詳談。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