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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臉同情地點點頭,是啊,像這麼纖弱可憐女人,能打斷一個大男人手?這男人還自稱刑警?要是真,被老婆打斷手他絕對是警界之恥啊!何況她臉上都是傷,連露出手臂上也有許多烏青,很明顯是經常被打罵。
唐建一聽,怒從心起,失去理智大吼道:“馮麗,你撒謊!你什麼時候昏過去了?剛才我拿杯子打你時候,你不是還躲開了?你還打斷我手……”
於懿恐懼地躲到了娃娃臉身後,哭著說道:“你拿杯子砸我頭,還不許我躲開嗎?”
唐建住了嘴,暗恨一時失言承認了打她。
因為房門大敞,動靜又大,隔壁鄰居都圍門口看熱鬧。盧樂欣大聲道:“我證明,唐先生經常家打罵她,還總是半夜三很晚時候,吵得鄰居都睡不好。”
周圍鄰居便紛紛附和,充分發揮小市民不損己情況下利他熱情,集體證明唐建經常打罵馮麗。一位大媽還聲情並茂地說道:“馮麗這小姑娘可憐啊,整天被打這日子要怎麼過啊!可是她不說出來,我們想幫也沒法幫她呀,民警同志,你們說是不是嘛?”
瘦瘦民警有些不耐了:“你們倒底要不要驗傷?”
“我要!”唐建和於懿同時說道。
……
去醫院路上,於懿說不敢和唐建一起走,因此她坐了警車,而唐建叫了出租去醫院。
娃娃臉見她都不敢和丈夫坐同輛車,十分同情她,車上提醒她:“看你被他打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他能把自己手都打斷,肯定是下死勁兒打,你要不要聯絡一下婦聯婦女保護協會什麼,還有啊,你好先離家一段時間。實過不下去就離婚吧。”
瘦瘦民警不贊同地說道:“哪有這麼勸人家離婚?不過先去親戚家住幾天也好。”
於懿默默不言。即使是她自己那個時空界裡,夫妻和離也是有,雖然由女子提出和離並不多,但亦無不可,而這個時空界,離婚是常見。馮麗若是想要開始生活,就要先和唐建離婚才行。
醫生開了驗傷單,隨後便是各種檢驗,馮麗身上各種老傷痕,看得醫生都是感慨萬千:“你這種情況早就該報警啦,就算第一次受傷報警不能怎樣,多少他也會收斂一點吧?幾次驗傷報告累積下來,起訴離婚也容易些。”
已經是半夜了,於懿坐走廊裡等待頭部ct掃描結果出來。
唐建走到了她身前,他右手從手掌一直到前臂都打上了石膏,用護套吊胸前。他用只有她能聽見聲音說道:“做筆錄時候你不要亂說話,不然我一定會告你故意傷害,做完筆錄老老實實跟我回去,我就不告你。”
於懿點點頭。
唐建鬆了口氣,馮麗還是順從他。
於懿拿著驗傷報告走出醫院大門時,唐建門口等著她,兩人上了同一輛出租,到了派出所做筆錄,於懿搶唐建之前先跨進辦公室,唐建本來想跟進去,被娃娃臉民警趕出來了:“一個一個來,你先外面等著。”
於懿將今晚發生爭執,唐建如何用水潑她,如何用杯子和加溼器打暈了她都細細描述了一遍,至於他手是如何斷她並不清楚,因為那時候她已經昏過去了。
於懿筆錄上籤了字,推開辦公室門,唐建一把抓住她手腕,低聲問道:“你怎麼說?”
於懿小聲說:“我就是按你說那樣說。”
唐建刻意又壓低了幾分聲音,“你倒底說沒說我打你了?”
於懿抬眸看了他一眼,“我傷成這個樣子,說是自己摔,別人能信嗎?”
“你!”唐建又想發火。裡面娃娃臉民警叫道:“唐建,還做不做筆錄了?”
“做。”唐建答應了一聲,回頭叮囑於懿道:“這裡等我。”說完推門進去了。
於懿沒有等他,直接打車回了麗景花園,隨便抓了幾件替換衣物,帶上存摺與信用卡後打車離開。
馮麗是獨生女,父母都本市,於懿趕到馮麗父母家時候,見二樓老兩口家裡亮著燈,不由心一沉,這時候已經是半夜了,馮麗父母若無意外,家中怎會亮著燈?難道唐建已經追過來了?
但唐建應該不會反應這麼,他如果見馮麗先離開了派出所,也只會以為她一時賭氣先回了家,等到家才會發現她不,不可能現就趕到這裡。
於懿忍痛加步伐上樓,馮麗父親馮洪偉來開了門,於懿向他身後探了探,沒有見到唐建,這才稍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