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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著腰,悄無聲息溜過去。原來是靜思師父與靜空師叔。
靜思師太說:“手心手背都是肉,毓兒不願意,我也不能強求。”
靜空師叔道:“可若慈又是個沒有一點心計的傻丫頭,讓她孤身進宮,唉……”
靜思師太說:“師妹別傷心,大不了我陪她入宮去,論誦經,誰都沒有我誦的好。”
靜空忙阻止:“師姐你年事已高,萬萬使不得啊。”
“那也不能眼睜睜讓這樣一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去那深宮險惡之地,正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你嗎?我的毓兒嗎?那是我一口粥一口湯,日日抱在懷裡,擁在衾中的寶貝疙瘩喲,我又怎麼忍心叫她去呢。”
靜空師叔嘆氣:“師姐對毓兒,真是……”
陸毓在那邊早已聽不下去,一個箭步撲過去,抱住靜思師太:“師父,我去,我去皇宮,我陪著小師妹去皇宮!”邊說邊哭邊心中暗暗想,反正她進宮後,多多小心些便是,那些愛使么蛾子的宮娥太監王爺公主們,都是她的老熟人,那些伎倆她也都見識過,屆時她見招拆招,步步為營就好,只要時刻記著和裴紹保持距離大抵便能留住一命,反正她是進宮誦經,誦經也是禮佛,死後也能飛昇。總之,不能讓一把年紀的師父去那深宮受那鳥罪。
靜思師太拍著陸毓的背:“毓兒,此事衝動不得,師父知道你是不願去的,師父不勉強你。”
陸毓鼻涕都快流到嘴巴里了,拿袖子胡亂一擦:“師父,我願意,我特別願意,一點都不勉強。”
“當真不勉強?”
“當真不勉強!”
靜思師太又嘆氣:“好孩子,如此還是太委屈你了,師父心中委實過意不去。”
陸毓兩隻手一起擺,說的鏗鏘有聲:“不委屈,師父,毓兒一點都不委屈。”
靜思師太撫摸陸毓的臉:“好孩子,師父便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夜已深,趕緊去睡吧,明天就要啟程了。”
陸毓一邊點頭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回房去了。
這邊,靜空師叔對靜思師太豎起大拇指:“師姐,還是你的道行高啊。”
靜思師太嘿嘿一笑:“阿彌陀佛,毓兒這丫頭兩大弱點,一不能捱餓,二就是耳根子軟,知毓兒者,莫若我這個師父也。”
靜空師叔又道:“我們演這麼一齣戲誑她,當真可好?”
靜思師太又唸了一句阿彌陀佛:“若是隻宣毓兒入宮還好,偏偏宣的是若慈,師妹,有些事情別人不知,你我可是最清楚的。”
靜空師叔一臉肅穆,長嘆一聲:“冤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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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天高雲淡,鳥雀無聲,柳枝子吐嫩芽兒,小草兒露尖尖兒。馬車橫在靜安寺的大門前,若慈和陸毓與眾師姐妹們辭行。
若慈小師妹哭的淒厲,陸毓還好,畢竟三年前已經經歷過這麼一遭了。
那邊趕來接小師妹的慶元縣裡正名叫李肅的,彎著腰陪著笑:“小師傅,差不多就啟程罷,誤了時辰便不好了,被天家選中,是何等的榮光,這般哭啼,成什麼樣子。”
靜思師太與靜空師叔又囑咐了她們幾句,要她們萬事小心,切勿與人起爭執。
言畢,揮手送別,眼淚汪汪的看著她們遠去了。
陸毓和小師妹同坐一輛馬車,小師妹臉上的紅霞從啟程那刻起就沒有散去過。
陸毓琢磨著這丫頭該不是魔怔了吧。也罷,反正裴紹是個面熱心冷的人,小師妹這樣的性格,碰幾次壁大抵也就放棄了。
小師妹安安靜靜坐在那裡複習經書。陸毓託著腮打起了瞌睡,正瞌睡著,忽聽那趕車的轎伕竊竊私語道:“嘿,知道嗎?這次,可是出大事了,都被禁足了,以前可沒有的事兒。”
另一個道:“端王怎麼也沒站出來求情,誰不知道他倆好的跟穿一條褲子似的。”
“哎呦,上面那個都怒了,端王再厲害也只是個王爺,還不是上面那個說了算。”
“要我說,越是那些權貴,越是……越是好些隱晦的東西,聽說端王和那御史大夫不僅好的像穿一條褲子似的,他倆還真就穿一條褲子……聽說,是個斷袖呢。”
“嘁!你可不要胡說,這可是要掉腦袋的。”
“天高皇帝遠,誰能聽到咱們在這兒嚼舌根子。”
“二位,你倆說什麼這麼有趣?誰是斷袖?誰穿一條褲子?”陸毓掀開馬車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