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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壓低聲音湊近陳嘉蓮的耳旁道:“瞧瞧她那樣子,太子再好也輪不到她,整日想著飛上枝頭當鳳凰,也不想想麻雀就是麻雀。”
耳朵一熱的陳嘉蓮有些吃驚於陳嘉碧對她不嫌隙的親密與吐槽的話語,她唯一給出的反應便是再次深深的埋下頭,當做沒聽到陳嘉碧說了些什麼。
但是陳嘉碧說話的舉動與陳嘉蓮聽完話後侷促的反應,卻落入了陳嘉倩的眼裡,陳嘉倩與陳嘉碧本就是不和的,當下心裡便暗自更是不滿。
“如此良唇美景,諸多貴女千金與年輕俊才,殿下覺得我們是做些什麼才好呢!?”眼看著太子與三皇子皆落了座,大家都在等太子發話,卻沒想很突兀的有人插話,且插話的又十分沒水平,什麼叫良唇美景,什麼叫做些什麼才好!而且再配上他吊兒郎當的語氣,更是讓人要往歪處去聽去想。
“少清所提甚對。”太子不滿且無奈的橫了他一眼,便起身朝下面界線明朗的兩邊人馬,溫和轉頭望向一旁的劉琳道:“不知今日的東道主有何有趣的提議,以免辜負這大好的時光。”
劉琳自太子一行人出現之後,便溫婉知禮貌的與李曇並肩站在一旁,當太子轉頭望向她詢問時,她得體的斂袖行禮之後,便道:“我等適才正在吟詩作對,不過想來各位貴公子適才也有此一舉,如此便不再重複著了,不如便玩投壺如何?”
“甚好,甚好!”唐嫣聽完劉琳的提議,第一個跳出來表示贊同,道。
“李家小姐呢!?”太子微微一笑卻不置可否,隨後轉頭看向一旁的李曇問道:“意下如何?”
“可!”李曇也露出大方的笑容,她的笑容與劉琳相比更加端莊,同樣行禮之後便道:“今日乃是品茶會,便以茶代酒,輸了非旦要品茶還要說出此茶的茶性與出自於何地。”
“好!”還未等旁人及太子有何反應,那吊兒郎當的聲音再次率先響起,他一聲提高音量的叫好聲之後,便朗聲宣佈道:“接下來就玩投壺!”
這種自說自話、明顯不將太子放在眼裡的無知行為,被眾人暗自腹誹,而反觀太子臉色,非但沒瞧見眾人猜想的那般不愉與生氣,相反的又看到了太子對他無奈下的包容。
當然,太子不反對便是贊成,劉琳便使人擺上了投壺所用的器具。
眾人漸漸往場中圍攏過去,陳嘉蓮還是那樣跟在後面,投壺這個遊戲她實在沒什麼興趣,而且眾貴女與陳家的姐妹也沒幾個理她的,她也實在犯不著硬往前湊。
興許男女搭配的玩遊戲興致會高一些、又或許是這個時代的娛樂活動比較匱乏,眾人的呼聲與情緒越來越高,而她這個格格不入的陳家嫡長女,便徹底成了外圈中的外圈人。
站得久了又沒什麼玩的,她便直接往後面的假山旁邊走去,那亭子的落座處被三皇子佔著,她也不方便過去,而體弱的她此時唯一想的就是能夠舒舒服服的坐下來,當然如果能夠躺下來那是極好的!
她沿著假山邊緣尋找,不知不覺的繞到了假山的後面,而假山的後也不負所望,她瞧見了一個小小的凹洞,再仔細一瞧那凹洞外的草叢隱密處有一個天然磨出的長條,可以用來坐一會,甚至是半靠著都可以,而且地理位置也十分隱密不易被人發覺。
她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虛汗,暗自打量了凹洞與隱密處的天然長條石凳,她最後還是選擇了那草叢後面的隱密天然長條石凳。
一屁股坐下去,她還隱隱的感覺到一股涼爽之意自背後傳來,而鼻尖所聞的也是極其清新的空氣,偶爾輕風吹過,這陣陣帶著涼意的清新空氣中還有淡淡的花香氣息佛過,這讓她頓時感覺通體舒服了不少。
正要舒爽的暗自長出一口氣,陳嘉蓮耳尖的聽到了一串凌亂的腳步聲,而且她悲催的發現,那一串串又急又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而令她驚疑不定的是,在這串串腳步聲中還混雜著急促艱難的呼吸聲,聽聲音是來自於男子的口中,陳嘉蓮仔細聆聽了沒一會,便有一種呼吸上不上來的感覺,讓她也跟著有一種憋氣而難受起來。
一天之內這是第二次休息也不太平,縱觀整個環境這第二次也不如第一次的場景來得更加合適於窺視,於是她只能儘量悄然的將自己蜷縮在角落裡,便得自己一點兒也不會暴露蹤影,心底裡同時期盼著這個人快些離開。
但是事與願違,那個倉皇凌亂、外加痛苦難受的男子雖然腳步愈發艱難,可方向卻是堅定不移,陳嘉蓮明顯聽得了那腳步移動的離她僅為咫尺,她緊張之餘仿若聽到自己緊張的心跳。繼續躲下去總不是個事,反而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