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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地伸手摸摸耳垂,發覺多了個小小硬物,石頭?轉過頭去,只見蕭瀲之笑得如那偷了腥的貓似的。
“戴著,可別弄丟了,全天下也就這麼一顆。”他一邊說著,一邊穿上外袍。
“哦。”懶洋洋地敷衍了他一個字,顏初靜心想,懷璧其罪的故事,誰人不曉?她才不要當虞公!等會就解下來,扔到箱底去。
整理好衣裝,蕭瀲之從妝臺上挑了條銀絲細帶,束起長髮,然後走回床邊,俯下身在她頰上印了一吻,柔聲道:“忘機大師的事,我既然答應了你,自當盡力而為。鐵清的身手還不錯,我把他留下來,你出門的時候,有他護著,我也放心些。宗內事了之後,我再來……”
顏初靜聽了他這一番以護花使者自居的話,心中六分警惕三分防備外加一分感動,既不應承也不推辭,只是點點頭,賴在被窩裡,默送他離去。
過了一會,兩個丫鬟醒來發現天已大白,都覺得自己昨夜睡得十分迷糊奇怪。還是小桃比較心細,立即跑去主房,小芝見狀,顧不得洗漱,也跟了進去。
待見了顏初靜光著身子躺在床上,淺露在被外的頸間,紅暈點點,又聽到吩咐她燒水洗浴,小桃頓時花容失色,顫了嗓子:“夫人……小桃沒用!害您……”
還沒等顏初靜反應過來,小芝的尖叫又起。
“閉嘴!”
兩個丫鬟即刻止住了嗓音。
“我還沒死呢,你們兩個哭什麼?快去燒水做飯……”顏初靜頭疼地擺擺手,懶得跟她們解釋什麼叫一 夜 情。
於是,小桃和小芝懷著滿肚子的驚憤疑惑各自忙去了。至此,兩人一致認為蕭瀲之就是那隻引狼入室的狼,若再見之,必棍棒侍之。
可惜,冬去春來,一連數月,蕭瀲之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過。
春暖花開,天氣日漸暖和,離江上的船隻開始往來繁密,冷清了整整一冬的碼頭隨之又熱鬧起來。
出入離江鎮多次的各地客商大多曉得鎮中有一家千里酒館,館裡飯菜美味可口,且價格公道,最難得的是還出售一種自釀的迢迢酒。
迢迢酒最吸引人的不是它的味道,而是它給人的感覺。
未曾喝過的人永遠也無法體會酒中之妙。
而喝過它的人,哪怕是身上攜有其他久負盛名的美酒,也會在路過離江鎮的時候,特意到千里酒館裡,叫上一壺,加幾個小菜,慢慢喝完了才走。
蘇今庭便是其一。
蘇今庭作為楚水布莊的十二採辦主管之一,每年三月都要坐船渡江,到南陵察視交流,以便掌握最新的流行趨勢技術等。自從第一次經人介紹喝過迢迢酒之後,這七八年來,每經此鎮,忙完正事後,他必定要去千里酒館喝上幾杯過過癮。
然而,這一次,他卻未能如願。
遠遠地望見千里酒館大門緊閉,門上貼著張四方大麻紙。他走近一看,才知這家老闆竟要轉賣酒館,頓覺有些失落,心想不知日後還能否喝到那迢迢酒。於是向旁邊一家賣水果蜜餞的打聽,正閒著無事的夥計見他衣著氣度皆顯不凡,便細說與他。
原來,那酒館老闆在半年前得了種怪病,全身浮腫,四肢無力,竟是連下床也難。開始看了許多大夫,吃了許多藥,也不見好。後來來了個遊方道士,給了張藥方,老闆吃了幾劑,便見好轉。他家裡人喜出望外,自然重重酬謝了那道士。道士拿了重金,逗留了幾日,等到老闆已能下床後,又說了一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之類的話,便走了。誰料道士走後沒幾天,老闆突然口吐黑血,倒地不起,至今仍昏迷不醒。
聽說他兒子先前給他四處請大夫看病抓藥就幾乎花光了家裡的積蓄,而那道士給的藥方裡又有一味百年人參的主藥,他兒子便向親戚鄰里借了一大筆錢,這幾個月下來,現在眼看老闆是真的沒救了,大家開始要求還錢,他兒子無法,只好準備將這酒館轉賣還債。
蘇今庭聽罷,不勝唏噓,隨手給了夥計幾個賞錢,看了看酒館上的匾,輕輕地搖搖頭,轉身往來路走去。
路邊的丁蘭,已然開了花。
風一吹,花瓣如雪紛落,落在他面上,撲鼻的香。
前方有影窈窕。
他伸手拈下眉上的花瓣,抬眸間,但見那人玉肌欺雪,幽眸若潭。
白屍草
自從得知忘機大師有嗜酒之好後,顏初靜就萌生了開酒館的念頭。眼看著冬已去,天氣日漸轉暖,她便開始在鎮裡尋找合意的鋪面。
這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