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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王皺著兩道秀氣的纖眉,想了半晌,居然憋出一句:“臣弟之身被她瞧去了……”
皇帝聞言一愣,隨即忍俊不住,哈哈大笑。
“皇兄!”幸王咬牙切齒,“總而言之,臣弟的王妃,非她不可!”
皇帝唇角堆笑:“若她不肯嫁你?”
“……”
“好罷,一切有待天命殿測,倘若她的命格與皇弟相合,皇兄自會為你做主。”眼看幸王急得眼眸微紅,皇帝只好收了笑,不再逗他。
午後時分,顏初靜照常進宮給幸王施針,發現他老盯著自己,神色悶悶的,像個與人賭氣的孩子,不知在想些什麼。但見他未再說起王妃之類的怪話,心想那也許只是他的一時戲言,不當真就好。
這回,幸王沒像前幾日那般硬拉著她一起曬太陽。
出宮前,有一太監奉皇帝諭旨請她去天命殿。關於天命殿,顏初靜只曉得那裡掌管著皇室子弟與朝臣及其家屬的生辰死忌、命格運數等資料。上至皇帝,下至六品官員,但凡舉辦紅白之事,事前必須透過天命殿的測定,確認合宜,方可行。而六品以下的官員則可免去此關,說白了,其實是官職低微,不夠資格參與天命之測。
秦可久官至二品,他的正室便是二品誥命夫人。
顏初靜到了天命殿之後,依序寫下生辰八字,讓一位白髮童顏的老祭司觀面相。這位祭司年紀雖大,但目光毫不渾濁,湛然至極,仔細地看了她好一會,才似笑非笑地叫她在玉軸錦捲上按下鮮硃色指印。
在天命殿內,顏初靜隱隱感受到一股強大而隱晦的氣息,不免擔心被人看破自己的底細。好在那股氣息一直未曾有過波動。離開皇宮後,她終於鬆了口氣,暗自慶幸,若非有斂神訣,方才說不定就得露出破綻了。
馬車停於宮門外。
秦可久不放心她的安危,派了四名身手絕頂的家將隨身保護。
顏初靜剛上了馬車,迎面有個身著親兵服的年輕男子快步奔來,兩名家將迅速擋住其勢,那男子停下腳步,從懷裡掏出一封虎紋邊角帖:“請恆仙子過目。”
家將一眼認出那是自家將軍專用之帖,便接過來,檢查了一下,確定未有不妥才轉交到顏初靜的手裡。
顏初靜開啟一看,竟是秦可久邀她去觀瀾別院賞畫。
說起來,秦可久與她也有共同愛好,皆喜山水墨畫,尤其是意境浩瀚的佳作。只是,這帖裡的字跡看似出自秦可久之手,實際上還是缺了幾分他獨有的蒼勁風骨。當然,若非她眼力過人,換作是旁人,倒真有可能被蒙過去了。
陷阱……
誰設的陷阱?她笑了笑,想起昨日秦家姐弟在曼懷院裡的對話。
幾年前,她手無寸鐵之力,惟有東躲西避,有宅不能歸,事事謹慎,時時警惕。可如今,今非昔比,她又豈會將他們這些跳樑小醜放在眼裡?也罷,反正左右無事,去看看他們玩何把戲,正好可以連小桃的仇一起解決掉。
思及至此,隔著窗簾子,她開口讓那名送帖的男子帶路。
觀瀾別院坐落於京郊二十里外的鋈特兒群山之下,背倚皚峰,依山而建,佔地甚廣。別院中的亭臺軒榭,小橋流水,草木花石,相互掩映,既有清淨別緻之景,亦有古樸軒闊之處,更有華麗舒適之所。
定國公府的私家別院,守衛算不上森嚴,但也絕非似尋常人家的別墅那般鬆懈,東南西北四角皆潛伏著不少家將。
一路行去,曲徑通幽。
那男子將顏初靜引至中園,緊隨其後的四名家將看見秦瑤琨一身便服走出來,連忙行禮。秦瑤琨擺手讓他們退出去。家將們眼見顏初靜並無異議,再聯想到她與將軍訂親一事,當下皆以為將軍父子與她有事相商,便退到了園門外守著。
“仙子請。”秦瑤琨彬彬有禮,請她入堂就座。
顏初靜款款步過門檻,在右首上座坐下,問:“秦將軍人呢?”
一名青衣小廝端上溫熱的桂花香茶,隨即退出廳堂。秦瑤琨坐在左首下座,啜了口香茶,朗聲說道:“爹爹方才有事出去,一會便回來。”
顏初靜點頭不語,舉杯欲飲,卻察覺到茶水裡含有迷魂情藥,剎時明白了他的意圖,不禁怒火暗生,同時定下一計。
其實她一早便曉得秦可久今日去了城外的帳營。因此,她默默地啜著茶,不動聲色地分出一縷神念,飄向遠在十里外的秦可久。
秦瑤琨看著那杯茶盡入她口,看著她的臉頰漸漸泛紅,看著她的眼神漸漸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