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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想從秦可久的話語裡得到更多線索:“將軍可曾見過她身上有足以證明神農氏身份的物什?此女若當真無慾無求,為何會隨將軍來鳳京?如今她被皇上冊封為貴妃,只為名利倒也罷了,萬一她意圖對皇上不利,豈不是引狼入室?”
他這麼說倒也不無道理,只是秦可久哪裡聽得進去,只覺得他每一句話都萬分刺耳,尤其是“貴妃”兩個字,更如尖利冰錐一般,戳得他心口鮮血淋漓,疼痛難當,幾欲嘔血!
“夠了!無憑無據,你若再侮蔑她,休怪本將軍不念親誼,參你一本!”秦可久沉下臉,目光冽冽如玄霜之鋒。
“致遠妄言了,將軍請息怒,勿要傷身。”江致遠若有所思,起身道,“我先去看看月兒,刺客之事,有勞將軍費神。”
秦可久擺擺手,示意他快去,眸底一片意淡寂冷。
小廝帶路,轉過幾道朱欄遊廊,幾道通幽曲徑,來到一處置有青石流泉,枝影扶疏,雅緻寧香的院落。
門前有兩名家將守衛著,江致遠剛踏入門便聽到屋子裡傳出瓷器碎地之聲,接著是秦瑤月歇斯底里的尖喝聲——
“出去!出去!”
丫鬟夏露一身藥湯溼淋淋,狼狽不堪地退到門外,見到江致遠,又驚又喜,忙躬身道:“四少爺,少夫人她……她……”
江致遠眉角微微一挑,輕輕推開門,掀起隔影珠簾,只見寢間裡滿地狼籍,灑落的湯藥散發著甘苦交雜的味道,其中有寧神補氣的藥材,也有為中和苦澀之味而新增的冰糖。榻幾四腳朝天。白玉花鳥屏座斜歪在牆角一邊,磕碎了一角。
“啊——”
秦瑤月捂著臉,縮到床角,抓起被子就往自個腦袋上蒙,蒙得緊緊地:“不要看我!出去出去!”
因與果 。。。
江致遠止步床前。
絹邊布簾垂窗,日光透不入,寢間內格外昏暗。
“你不吃藥,身子如何能好?”江致遠看著縮於床角邊上的人形衾堆,眼神平靜,聲音清泠如常。
秦瑤月躲在秋香花錦衾裡,不吭聲。
江致遠等了半晌,又道:“菱兒見不著你,哭得厲害。你躲著不見人,是打算任由她把嗓子哭啞麼?”
“不是!我不是!”秦瑤月聽他提起女兒,忍不住使勁地晃了晃頭,淚水再度湧出眼眶。其實她現在已然比前兩日清醒多了。只是,越清醒就越茫然,她實在無法想象自己頂著這半邊殘破不堪的臉,往後的日子該如何繼續……
天曉得,她寧可死,也不願意失去自小引以為傲的美貌啊!
江致遠微揚音量,吩咐門外的夏露去準備湯藥。
夏露應聲而去,不一會兒便從廚房重新端了碗藥回來,卻只見得少夫人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而四少爺已不知去向。她不知方才發生了些什麼,也不敢作聲,擺正榻幾,將藥碗擱在上面,就輕手輕腳地退到外間。
聖醫之徒卓立杏林,其容清俊無雙,其性孤傲如鶴,寒冰釣雪,青山眠月,置身繁華一身素,是為鳳京第一君……
江致遠的清冷,彷彿是與生具來的。
成親之前,秦瑤月曾經瘋狂地迷戀著他這種高潔清傲的氣質。
然而,數年相處下來,他的清冷,在她的眼中,早已變成了不折不扣的冷淡。相敬如賓這四字便是她與他之間的真實寫照。從江府下人們的口中,她得知從前他對顏氏並非如此。故而,她的愛慕不變,幽怨卻日增,
他對顏氏有過溫柔的笑容,也有過體貼的關懷,卻一直嗇於她。她漸漸感覺自己的努力猶如杯水車薪,幸福明明如此近,伸出手,往往只觸及冰冷的虛空。但她始終不敢挑明這一切。她想,只要自己堅持下去,總有一日,他會被她的真情打動。他是她的夫君,只有她能夠一直陪伴在他身邊,因為顏氏再也不會回來了。
可是她做夢也沒想到,一夜之間,自己面目全非,從雲端跌落泥濘裡。餘生那麼漫長,她卻已失去了時間,失去了得到幸福的資格。
面對她的痛苦悲傷,他一如往昔,詢問過後只有淡淡的勸慰。
原來,她奢望的擁抱憐吻終究不過是奢望。
聽著他的腳步聲聲漸遠,秦瑤月淚如雨下,忽覺,這一生,似乎已結束。
當天傍晚,秦可久派出的精兵終於在距離別院十幾裡外的一處偏僻山坳裡找到了奄奄一息的秦瑤琨。
秦瑤琨□被廢,等同閹人,生不如死。秦可久問出兇手的相貌特徵,猜著是何人所為,震怒不已,上書請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