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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當續絃妻。那商人在離江鎮開了家分店,小芝與婆婆合不來,於是自請回離江鎮看守分店。那商人倒也是真心疼愛她的,竟允了她,還有意將總店遷移過來。
前些日子,婆婆染疾,小芝回去侍奉榻前,悉心照料,婆媳兩人關係略有好轉。沒想到洪水氾濫,禍及兩岸,好在總店損失不大,小芝便趕回來看看分店。
也是事有湊巧,否則,她們這一錯過,不知何年才能重聚了。
顏初靜得知小芝如今夫妻和美,衣食無憂,又見她面色豐潤,身無暗疾,也為之高興,淺笑著叫她別忘了未雨綢繆。
小芝點頭受教,問起別後景況。
顏初靜只說自己這次回來是為了帶小桃的屍骨回鄉安葬。
當天午時,她取出宅子的屋契,轉到小芝名下,並讓小芝不要多言,留著當份保障。最後又送了瓶保命的丹藥。
小芝含淚接過,目送她坐上馬車,耳聞車轅轆轆之聲漸遠,禁不住潸然淚下。
西北,荒域。
目所能及,黃沙漫漫。
一陣陣乾澀燥熱的秋風呼嘯蒼穹,沙坡如流,隨時變幻著輪廓,不同的弧度,相同的單調。夕陽西下時,沙海流金,望似壯麗無垠,然而,千里何蕭條,草木自悲涼。
蒙硫山下,戰鼓之聲密集暴烈,猶如滾滾驚雷,震徹天地。
南陵軍與燕丹軍交戰多時,前者佔上風,步步進攻,一連斬殺了敵軍三名中將,士氣高漲,勢不可擋。
鮮血飛濺,人頭落地,沙地上處處是斷肢殘體。
血腥的味道,在勝利面前,如同烈酒,催化了男人最根本的血性,暴虐的快感,如此痛快,兩萬將士揮舞兵器,殺殺殺!
刀光槍影,所過之處,必定留下敵人的哀號與絕望。
正是按劍從沙漠,歌謠滿帝京,寄言天下將,須立武功名。
戰場後方,六萬大軍壓陣,陣中央的將臺上,一面天藍色的巨旗迎風獵獵,一隻白額金睛虎躍然於旗正面,虎頭上頂著一個巨大的“秦”字。
旗下。
群將雲集,眾星捧月般簇擁著一位高大威武的男子。
此人身披銀灰鎧甲,腰間懸著一柄殷硃色鯊皮鞘長刀。五官硬朗,猶如劍削刀刻一般,純粹的巖鋼質地,無半分柔軟。那銳利的目光,剛毅的神態,氣度沉凝穩重,令人一眼望去,拜服之心由然而生。
他不是旁人,正是南陵國的定國大將軍,這十萬大軍的統帥,秦可久!
秦可久出身侯門將族,自小以英武果敢著稱,十六歲從軍,至今已有二十一年。他從一個不起眼的晉關校尉做起,憑著一身真本事,一刀一槍地打拼,歷經生死,立下赫赫軍功,一步一步升遷,威名遠播,又重義公正,治軍嚴明,故深受軍中將士欽服愛戴。
這次出征爭奪蒙硫山下的銅鐵礦脈,他並無十成把握,卻勢在必得。燕丹軍雖然搶先佔據了蒙硫山,己軍暫失地利,但也佔有兵器精良的優勢,且軍中士卒大半是老兵,體質強,作戰經驗豐富,勇猛無畏,並不遜色於那些北方彪漢。
今日一戰,聲東擊西,暗渡陳倉,他的目標是礦脈的走向範圍。只是,燕丹軍潰敗得有些快,出乎他意料之外。
事出反常必有妖……
秦可久瞥了眼即將暗沉的天色,下令鳴金收兵。
沙漠中的夜風,一掃白天的乾熱,同時帶來刺骨的寒冷。營地裡,一堆堆篝火盡情地驅除黑暗與寒冽,為士兵們提供溫暖光明。
秦可久在將帳中吃過晚飯,然後親自審問一個被俘的敵將。
敵將假意投誠,鬆綁後,藉機奮起一擊。秦可久武藝超群,反應敏銳過人,即時反手一刀,斷其臂膀。
敵將也夠狠,眼看一擊未成,當即咬毒自盡。
為此,秦可久責罰了手下一名副將。
因為軍規嚴令,將級以上的俘虜一律要清身,從衣物到牙齒,都必須搜個乾淨徹底,防止俘虜有機可趁。
副將領罰,屁股上挨十五下板子,鬱悶得要死,心想,明明已經清理過那傢伙的牙了,怎麼還藏著毒?真邪門!
秦可久也未料及,這麼一個小插曲,險些就害得他全軍覆沒。
秦可久
朝出西門去,暮提人頭回。
神倦唯思睡,戰號驀然吹。
西門別母去,母悲兒不悲。
身許汗青事,男兒長不歸。
殺鬥天地間,慘烈驚陰庭。
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