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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些喪命一事發生過後,兩人的感情在雲泉寺養傷期間可說大有進展。
最具代表性的莫過於她終於不再連名帶姓地叫他。
其次便是在他痊癒之時,她曾經親手下廚,做了一桌色香俱全的美味大餐,大大滿足了他的胃口,並且鬆口解禁,讓他一連試了好幾種高難度的姿勢,可謂酣暢淋漓,前所未有。
而最讓他又愛又恨的就是她的不吃醋。
是的,不吃醋。
離開歷溯鎮,一路過來,他們未再易裝改容。這兩個多月,蕭瀲之每到一處,無不惹人注目,途中不知接了多少對媚眼,被扔了多少條絲帕,遺落了多少隻香囊。有情竇初開的閨秀黯然神傷,更不乏膽大直率的江湖俠女當面表白。對於女子引他關注的伎倆,蕭瀲之看得多了,早已膩歪,唯一感興趣的就是顏初靜的反應。
只可惜,一次,兩次,三四次,顏初靜始終以一種置身事外的姿態,冷眼旁觀,有時候甚至還看得津津有味,氣得他牙癢癢,只好將怨氣發洩在夜裡的激烈運動中。
然後,不知從何時起,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漸漸多了。起先是他身邊的劍衛,而後是茶鋪客棧酒樓裡各種各樣的男人。那些驚豔或迷戀或貪婪的目光,雖然激不起她一絲半毫的回應,但蕭瀲之依然很不爽。
他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何沒了以前那種獨佔美人的滿足感。
她的美麗,無疑是受到他滋潤才緩緩綻放開來的,可他一直看不透她的心,因為她與他以往接觸過的女子有著太多不同之處。
於是,他時感挫敗,時覺振奮。
唯一不變的是那份不爽,尤其是剛才那老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時,他突然有種挖人眼珠子的衝動。
這種衝動於人毫無益處,明慧如他,自然心生警惕,只是在聽到顏初靜這句似是非是的抱怨之後,大感解氣,索性暫且放下心底的糾結,舒眉而笑:“此事你可冤不得我,悟泊法師做證,我何曾招惹過花花草草?”
“阿彌陀佛……”悟泊法師苦笑一聲,既然阻不了他倆打情罵俏,乾脆自己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來個眼不看為淨。
有情妖
蕭瀲之手下的四名銅牌劍衛,論輕功,五辛為最,其次是五斐,兩者皆是直率爽朗之輩;五霖雖然天生一身蠻力,但平日行事並不鹵莽,反而心細如髮;五殊性情沉穩,精明練達,劍法精純,故而頗得蕭瀲之賞識,一般不會離其左右。
因此,修整空屋一事就落在了其他三人身上。
習武之人手腳麻利,不用兩個時辰,就將村子西邊的一座荒廢多年的小院落收拾得一乾二淨。漏水的屋頂用切得齊整的樹幹片、枝葉及石塊,密密麻麻地鋪了個嚴實。每扇窗欞也都換上了嶄新的粗白麻紙。
灶子裡生了火。
燒水的鍋瓢是從村長家借來的。
院子裡的木桶還勉強能使,就盛了滿滿兩大桶沸水以便備用。
待到村長李維陪同悟泊法師等人看完寶船回來,夕陽的橘紅光芒已撒滿一望無際的海面,粼粼無盡頭。
在淺海附近捕魚的漁船陸續歸來,簡陋的小碼頭上人頭攢動,熙熙攘攘,一桶桶活蹦亂跳的鮮魚被漁民們搬運到岸上,空氣裡的腥味更加濃重,隨風飄散,瀰漫了整個鯉佑村。
這種夾雜著海風、魚腥、汗水的氣味,常年生活在海邊的人習以為常,當然不會覺得難聞,但對於顏初靜這種以前在內陸都市長大,穿越後又有過被困於胭脂谷底半年,餐餐吃魚吃到反胃的經歷的女子而言,實在是難以忍受。
所以,她早早就躲到那座小院落裡,關緊連線正房的一間耳房的門窗,洗了個熱水澡。
行李放在堂屋右邊的暗間。她走進去,從包袱內選了種驅除異味效果最強的薰香,倒入隨身攜帶的小香爐裡。
不一會兒,花香四溢,清雅怡人。
床上已鋪好潔淨的被褥。
躺上去,隱隱聞到陽光的氣息,乾爽溫暖,卻帶著一絲淡淡的海腥味。
她皺皺眉頭,坐起來,就著水囊,喝了幾口水,這才緩過氣來。
這時,天色已黑。
五霖敲門叫她出去吃晚飯。
晚飯擺在堂屋。
一張四四方方的木桌,四個腿腳的表面都有著蟲蛀的痕跡,桌面上鋪了一塊秋香色的素紋布,是以看不出底下的斑駁。
李維原本想在自個家裡設宴招待他們,結果被蕭瀲之隨便找了個藉口推掉了。
幾個劍衛都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