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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樂見其成的,畢竟天天到灶房去端飯都要碰上些勢利眼實在不是件愉快的事。只不過夫人比以前更愛喝酒了,這點似乎不大好。
還有……
閒下來的時候,天性活潑的小芝很愛和小桃聊天,每次聊到自家夫人,總要先咬牙切齒地罵那秦瑤月幾句狐狸精,而後皺著眉頭數數夫人今天又有了什麼新變化,最後和小桃一致認為夫人如今這樣其實已經很不容易了。
兩個忠心的丫鬟怎也想不到她們的夫人早已換了魂。
日復一日,轉眼半旬已過。
這天,由於顏初靜的存在而成為江府上下唯避不及之所的簡枝齋,來了稀客。
初為人婦的秦瑤月身著一襲梅紅錦花裙,襯得肌膚如雪,蓮步輕移間,香風隱約,宛若天人初落凡塵,步入廳來,微微一斂衽,風姿嫻雅,無可挑剔。
顏初靜坐在正方的黑漆背方椅上,一言不發,聽著秦瑤月緩緩道出來意。
竟是請她搬回青嶽院。
顏初靜聽她說得誠懇,略感意外,深入一想,只覺好笑。想起以前聽人說過的一句話,世上沒有不吃醋的女人,只有假裝大方的男人。
從前的那個顏初靜因愛成恨,在一個月前趁著秦瑤月出門到廟裡進香,身邊防衛不嚴之際,出手刺殺。其實她選的時機和地點都是極好的,可惜秦瑤月有一個心靈相通的雙胞胎弟弟,每逢兇吉,彼此都能感應到對方的情緒。而且,當時她若能少說幾句解恨的廢話,秦瑤月怕是等不到援兵相救,她也不會落得個武功被廢,險遭休棄,萬念俱灰,服毒自盡,魂消無人知的悲涼下場。
當日,那人被秦家父子押回江府後,捱了一頓家法,便被下人抬進了這個府裡最冷清偏僻的小院子,至今,除了兩個貼身丫鬟,無人過問過其生死。
名為靜養,實則囚禁。
這些,秦瑤月不會不知,眼下這番舉動是何用意?莫非當了平妻還不滿足,定要博個仁良賢惠之名才行?
顏初靜端起茶杯,道:“我喜歡這裡,夠清淨。小芝,送客。”
秦瑤月怔了怔,似是料想不到她回絕得這般直接無禮,隨即微微一笑,柔聲道:“說的也是,這簡枝齋幽靜得很,確是一處雅地。”
待到秦瑤月走遠,丫鬟小芝轉回廳來,十分解氣地罵道:“狐狸精!花言巧語!不安好心!”
小桃瞪了她一眼,“胡說什麼,別又給夫人惹麻煩。”
顏初靜笑了笑。
以德報怨的人不是沒有,只是,這樣的美德出現在一個處心積慮奪人丈夫的女子身上,若要人相信,當真如吞活鼠,教人寧可餓死也不願噁心死。
是夜,忽起大風。
屋子裡,小芝一邊收拾行裝,一邊問道:“小桃姐,你知道夫人要上哪去嗎?”
小桃很乾脆地回道:“反正不會再呆在京裡就是了。”
這麼籠統的答案,小芝很不滿意,嘟起小嘴:“夫人現在沒了武功,肯定當不了江湖女俠啦,不過留著這麼多嫁妝,到時候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開個小醫館,當女大夫也不錯,咱倆就當小學徒幫襯著好了……”
小桃見她又開始信口開河,無奈地翻了翻白眼,也懶得叫她閉嘴。
顏初靜在偏房裡整理好那些裝著各種靈丹毒藥的瓶瓶罐罐,回到臥房,正好聽到小芝所言,不禁暗自搖頭。
懸壺濟世?似乎她的愛心還沒氾濫到那種地步。事實上,她對於毒死壞人,以救好人這種方式更感興趣。有機會實踐一下的話再好不過。
正胡亂想著,小桃將一個看起來黑沉沉的長方檀木盒擺到桌上。顏初靜隨意看了看,不知怎的,心裡猛地一噔,好半晌才想起此物的來歷——
聖醫顏疊吉臨終前交給獨女初靜的遺物。
依照著記憶中的法子,她小心翼翼地開啟盒子。
盒裡裝的並非什麼奇珍異寶,只有兩本舊得有些發黃的羊皮冊子,另有一個小荷包,上繡著片片浮雲,針腳極為精緻。她一時想不起內裡放著什麼,有些好奇,便解開了帶結。
顏初靜見過不少戒指,因為以前她有個被人戲稱為“妹控”的二哥。二哥天生賺錢細胞異常發達,尤其喜歡開些酒吧賭場,每月結算分紅之後就會買些禮物送她,平日裡一高興喝了幾杯就愛把那些奇裝異服珠寶首飾往她身上套,然後抱她上車,飆到酒吧裡跳貼面舞,讓一大幫子春心蕩漾的男人看得到吃不到,成全他獨一無二天下無雙的霸王主義。
在那幾百套價值不菲的珠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