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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急著當下就得了準信兒的意思。
小孔氏越發不願了,不由推脫道:
“眼下這時辰,世子正公幹呢,再不能打擾,不然叫公公知道了,連著世子同我都逃不了好兒。”
她是傻了才去的。
這樁婚事兒她壓根兒能應下的,又何必去問呢!
孔二太太見閨女兒左也不是,右也不成的,顯是敷衍,不由急了,扯著小孔氏衣袖,可憐巴巴的軟了聲調,“閨女兒啊,好歹給娘個準話罷,不然回去你爹再不能饒了我的,便是你兄弟,只看在一個孃胎出來的份上,倆家更親近些有什麼不好。”
於孔家自然無處不好,可於沈家,於如碧而言,卻是一點兒好處看不出來。
不是她勢力,實在是侄子的品行,她再不能放心……
左右思量,小孔氏也不願打太極了,直截了當的說道:“娘,這門親事不行,我不答應。”
孔二太太一愣,正捉摸著怎麼才能磨的閨女兒心軟鬆口,不想閨女兒一下子堵的嚴嚴實實。孔二太太臉色也不好看了,想要甩臉子又有些顧忌,瞧起來怪異的緊,忙追問道:“怎麼了?怎麼就不行了?那是你親兄弟啊!親侄子啊!”
當姑姑的在,怎麼就能這麼狠心!
小孔氏迎著孔二太太控訴的眼神兒,半點兒不為所動,“我知孃的意思,也知道爹孃的打算,無非是看著我兄弟不成器,想要聯姻,幫著扶侄子一把,爹孃為我兄弟的心,就跟我為如碧一般,殫精竭慮,費盡心思……便是如此,我才不能應下,娘您別急,我一一給您分說清楚。”
抬手止住孔二太太的張口欲言,小孔氏神情冷靜,娓娓道來,“您說那是我親兄弟,是了,自然是的,可如碧是我十月懷胎嬌養長大的寶貝兒女兒,您想要我拿親閨女兒貼補兄弟,恕女兒再不能辦到……我兄弟是您和爹的心頭肉,為著兒子孫子,您和爹什麼都願意幹,如碧雖也是您和爹的外孫女,可惜到底遠了一層,人心從來都是偏的,您和爹為著兒子孫子打著如碧的主意,其情可免,我卻不能釋懷。如碧也是喊您和爹一聲外祖母外祖父的,您只看著孩子純然一片孺慕之情的份上,但凡為著如碧考慮一二,今日一番話,您再不能這般輕易的說出口,且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著女兒當場應下……您和爹疼兒子,也別忘了我也是您親生的閨女兒,女兒自問待爹孃還算孝順,爹孃如何待我,實在令我心寒。“孔二太太叫閨女一番話說的傻了,半晌怔怔的道:“就是,就是說門親事兒,親事兒……是喜事兒,好事兒啊……”
小孔氏這會兒腦門轉的飛快,思維十分清晰,聞言嗤笑一聲,道:“娘還拿瞎話哄我,好事兒?喜事兒?娘可真敢說,也怪女兒愚笨,竟不知還未娶親已收了兩個通房丫頭的男人,也能稱得上良人,這樣的人家,您也敢叫我讓閨女兒嫁進去……”
要是這般要求,她累的跟狗似得,還費的什麼勁兒啊~!~
真當好人家是地裡的大白菜,叫豬拱隨意一拱,就能撈著一顆水靈靈的,做夢呢吧!“孔二太太不妨閨女知道的額清楚,很是有些訕訕,替孫子辯白,道:“小子到了年歲,無非是貪個新鮮,等娶媳婦兒定了心,定不會留著了。”
都是玩意兒,不高興丟了就是,這也算是理由?
孔二太太就覺得閨女是不是有意尋藉口,就是不答應。
想著,就有些生氣,冷哼一聲,撇過臉道:
“別隻拿些有的沒的糊弄人,我知道你就是不樂意,才千方百計尋了不是。你就是如今富貴了,看不起你兄弟了是不是,直說了便是,說那些個廢話做什麼?”
沒得消遣人!
小孔氏一股子悶氣直往胸口衝,真是叫親孃的話氣著了,索性也忍不住,難聽的話往外頭撂,“娘說的是,我就是看他不順眼成不成?再說,他有什麼叫我看得起的,便是輪起血脈親緣……”
小孔氏臉色一冷,陰沉沉的開口道:
“……當初沈家流放,我求到孃家門前,我那好兄弟生怕受我連累,叫人關起大門,嚷著要跟我斷親,之後更是叫了五成兵馬司的人催著趕著攆我們出城,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女兒都記得清楚,娘只說我,我倒要問一問,我那好兄弟怎麼就不念著些一母同胞的情分。如今看著沈家發達了,就想要個姓沈的做兒媳,好給一家子謀前程,真當白日夢好做呢!”
別想好事兒了,都一一記在心裡呢!
當時她有多心涼,如今就有多噁心!
還想叫她舍了個閨女兒給他,抽他個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