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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聽上一二,我卻是連聽都聽岔了。”遲疑了一下,猶豫道:“似乎是華嬪妹妹在與李家姑娘排大小?”這個大小,可是認作年齡;也可以認作位分——這話可不好接。
賢妃笑著嘆了口氣,“你我年紀大了,這些妹妹們的玩笑話卻是跟不上了。”探身望著最下首的柔嬪,期許道:“柔嬪妹妹青春正盛,又向來聰慧,可是聽懂了?”
話已經問到這個地步,柔嬪之下更無嬪妃。
說了得罪皇后,不說得罪太后。
柔嬪臉上笑容真摯,款款起身,對賢妃道:“既然承了姐姐謬讚,那妹妹就斗膽說上一二。”說著出列跪在階下,柔聲道:“還望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包涵妾妄言之罪。”
太后坐在上方,笑著擺手道:“你只管說。”
柔嬪這才起身,輕移蓮步,來到李靜姝身側,柔聲道:“方才皇上贊李家姑娘‘美人出南國,灼灼芙蓉姿’,妾斗膽借這詩的後兩句問您‘皓齒終不發,芳心空自持’。”
李靜姝登時面色暈紅,抿唇不語。
皇帝已經朗笑出聲,撫掌道:“柔嬪詩詞上向來靈慧,這一問可是妙得很吶!”
玉蘭給皇后換了一盞梨花醉。
皇后目光空洞得望著階下眾人,道:“想來李靜姝與本宮的四妹妹是一樣心思了。”
皇帝的笑聲戛然而止,他坐回到皇后身邊,握住了她的手,低聲嘆道:“明珠……”
皇后掙開了他的手,冷冰冰道:“讓卿天監選個黃道吉日,將這二女送進宮來吧。”
皇帝皺眉,“明珠,你別這樣……”
“具體什麼位分,還要看皇上的意思。”皇后壓根不接皇帝的話茬。
皇帝溫和道:“你是皇后,這後宮之事自然是要問你的。”
“問我?!”皇后胸口起伏,顯然是在極力壓制著情緒,猛地舉杯將那梨花醉飲盡,低聲怒道:“什麼人什麼事情問過我?!讓琉珠入宮問過我了?!太后帶著李家女弄這麼一齣戲問過我了?!賢妃德妃華嬪柔嬪一唱一和問過我了?!就是夏侯清如這個小賤人坐在這個位子,問過我了?!”她的聲音漸漸激昂起來。
姜清如默默喝茶,這就是傳說中的躺著也中槍。
“……太后不問我,你不問我,這後宮的蛇蛇蠍蠍也不問我——便是母親也!”皇后的聲音大了起來,站在前面的趙國公夫人似乎已經聽到了。
玉蘭本是侍立在皇后身後,此刻走上前來,藉著斟酒的動作側身在皇后身旁,遮擋著華嬪等人的視線,悄聲道:“皇后娘娘,方才趙嬤嬤譴人來,說是大公主驚夢醒了,泣啼不止。您看?”
皇后娘娘還未發洩的怒火登時熄滅了,“昭兒醒了,是受了驚嚇還是病了?”說著就起身,面上又是關切擔憂又是憤恨,“不知道這些奴才們是怎麼伺候大公主的,出了什麼事兒一個都別想好過!”一面就風風火火的帶人走了。
這大公主便是皇帝如今唯一的女兒,也是唯一的孩子。皇后疼得跟眼珠子似的。
皇帝聽說是大公主驚夢啼哭,也有幾分擔心,望著階下二女,思量著溫和道:“表妹年紀尚幼,只怕留你在宮中,舅母捨不得,是要來找朕的。趙家四女既然有心陪伴皇后,那便封為貴儀,擇日入宮吧。”
此言一出,趙國公夫人立時攜趙琉珠跪地謝恩。
李靜姝卻是慘白了面色,盈盈拜倒在地,顫聲道:“靜姝願意服侍姑母。”
太后也道:“皇帝只想著你舅母要不捨得。這樣好的女子,哀家也是不捨得的。”
皇帝笑道:“表妹於舅母是女兒,於您是侄女。”這是說親疏有別,“況且大長公主如今就住在長壽宮,二長公主雖然已經出嫁,三長公主卻還備嫁在宮中——母后您有朕這三位姊妹陪伴還不夠,只看上了舅母這一個女兒,豈不是……”眼看著太后面色陰沉下來,皇帝微微一頓,轉了口風,“若是母后捨不得,那時常召表妹入宮也就是了。”
太后面上陰晴不定,半響才道:“也罷,靜姝的確年幼了些。”
就是說同意了皇帝的安排。
李靜姝跪在地上,只覺得通體冰冷,此次入宮而不得封,盡人皆知——日後,還有什麼人敢要她呢?!
然而太后與皇帝都決定了,她也沒有資格說“不”,只得低聲謝恩,由人扶著,手腳痠麻得走了下去。
皇帝便起身道:“朕去看看昭兒,母后帶著眾妃同樂吧。”
皇帝與皇后都走了,這千秋節夜宴也沒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