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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前,他上交了和那長生在99研究院遺址戰鬥過程的任務報告,其中記載了當時那長生說的一字一句。這份報告自然有總參部進行詳細分析,而龔士正作為幾十年的老兵,也有著自己的分析。
那長生就是個神經病,能一把火燒死把他當親兒子養的研究員們。不過那長生的神經病通常表現在行為而並非言語,所以那句“我懶得一次又一次殺死你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龔士正自認為除了當初教導那長生格鬥時嚴厲了一些,就沒有做能和那長生結仇的事情了,就算那長生記恨他的嚴厲,也不至於在夢中殺了他很多次吧?當初研究院給那長生做性格測試,並沒有得出這是個反人類分子的結論啊。
而且龔士正有一種說不出的直覺。
總參部認為那長生是發現趙映唐宿兩人在西南三號基地,從而來追殺這兩個年輕人。但是龔士正覺得總參的意見並不正確,當初對峙時,那長生根本沒管一邊的趙映和唐宿,所有殺氣都是瞄準他而去的。
當時那長生一雙眼睛泛著紅,注視他的眼神彷彿兩人間有殺妻奪子之恨。
龔士正只覺得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地龔士正非常想知道那長生這麼恨他的原因。
如今龔士正接到的長期任務是保護唐宿趙映,卻沒說要干涉兩個孩子的決定,既然如此,不如跟著他們一起追查好了。
“不過你們必須進行身份上的偽裝。”龔士正說。
此刻他們是從北平開往上滬的臥鋪火車上,四個人——趙映、唐宿、龔士正,還要加上湊數的任福平,佔據兩邊相對的臥鋪,掛上簾子,形成了一個四處漏風的小空間。
龔士正一邊說,一邊在另外三人瞠目結舌下,從行李中拿出了一個便攜化妝品小包——沒錯,就是職業化妝師常用的那種。總之,完全不像是龔士正這種糙漢會用的東西。
只見西南三號基地訓練營的龔教官鐵塔一般站在兩邊臥鋪之間,一手睫毛夾一手粉餅,問:“你們想搞成什麼樣?”
這副模樣簡直有小兒止泣的威力,唐宿代表另外兩個人,巍巍顫顫發表意見:“能不搞嗎?”
龔教官瞪了他一眼,嚴肅搖頭。
唐宿:“蒼天棄吾啊!”
話音剛落,他就被龔士正麻溜收拾了一頓。
等他們下火車的時候,已經完全看不出上火車時那四個人的影子了。趙映的膚色調暗了好幾度,取下眼鏡戴上隱形眼鏡,打亂額髮,加上他之前鍛煉出的肌肉,給人的映象竟然是個愛好運動的小夥子。唐宿則是將臉修飾得不再那樣引人注目,被迫放棄中二嘻哈風,穿上了正裝,頓時整個人成熟了不少。
就連任福平也換上了正裝,龔教官也對自己進行了裝扮,然而下火車時他走在前面開路,依然以鶴立雞群的身高吸引住一大波目光。帶來的唯一好處便是上滬這邊接應的人很快就發現了他們。
“請問是中超委的同志是吧?”來接他們的是個滿頭大汗的小警察,“這天氣太熱,局裡的車已經到了,幾位先上車吹個空調,我們直接去局裡。”
他們互相介紹——當然唐宿他們只給出姓氏沒給出名字——然後一起上車。停在火車站外停車場的麵包車一直沒有關上發動機,幾個人上去的時候,首先就感覺到沁人的涼氣迎面襲來,幾人不由齊齊一個深呼吸,換掉肺腑中炙熱的空氣,才繼續說話。
小警察把車子從停車位倒出來,匯入上滬這座大城市滾滾如烘爐的車流中。他似乎很健談,一邊開一邊給幾人介紹情況。
“局裡向中超委提交申請很久了,終於盼來了幾位同志。幾位應該知道的吧,這次的案情實在詭異,特案組幾乎沒有調查到線索,案子又特別急,輿論一波波的……”
“等等等等,”唐宿舉起手,“我們應該知道什麼?案情又是什麼?”
車子裡頓時安靜下來,其他人都默默看他。
……雖然他們的確什麼都不知道,但是這樣直接說出來是不是不太好?
一直拿著檔案看的趙映安靜地把檔案塞到自己搭檔手裡,同時伸手捂住了唐宿的嘴。而龔士正回頭對無言的小警察說:“這次任務下達得十分緊急,資料沒來得及確認,組長只說要求我們協助地方公安進行調查,並沒有說明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