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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鞋尖,“早知道就不給他喂寒歲了。”
雲暮笙微愣,這小子也會同情心氾濫?也有同情心這東西。
又聽見春風悶悶的聲音,
“通魂散就好了。最難做的就是寒歲了,本來又沒多少。”
雲暮笙這才反應過來,他已經習慣了春風對於人命的冷漠,只是那個壓根兒沒偷到錢的叫花子,如今不知死在了何處。
鬧騰了大上午,春風跟著雲暮笙到了一家頗為闊氣的酒館。將近正午時分,是該吃些酒水飯菜填填肚子了。
這家酒館裝潢華麗,門口鋪著價格不菲的波斯地毯,十二盞琉璃宮燈附於牆壁,棗木紅梯旋轉而上,還有一個用八盞美人屏風搭起來的說書檯。
春風打量著這人滿為患的酒館,到底是少年人,對新奇的東西總有藏不住的新鮮感,連眼睛都變得亮晶晶的,和那琉璃燈比也是不相上下。
酒館裡的人大多帶著濃厚的江湖氣,划拳聲中的口音也是各不一樣。有的桌上擺滿了大魚大肉,有的只有一兩碟清粥小菜。有的隻身一人,有的成群結伴。似乎江湖上的各路人馬,都有在這裡的一方小小縮影。
泗州城出名的四方酒館,便就在此。
☆、第十九章
“客官這邊請。”小二十分有禮,把他倆引去酒館一角。
雲暮笙平時不喜喝酒,更是不許春風嗜酒。只點了二兩店裡出名的桃李釀,兩碟冷盤兩碟熱菜,一盅湯,都是春風喜歡的吃食。
小二先把酒端了上來,還有一小碟花生米。
清亮的酒液從雪白精緻的瓷瓶中倒出,春風眼巴巴地望著,一臉討好地看向雲暮笙,
“哥,我也喝。”
雲暮笙倒是反常得沒有一點推辭,拇指大的瓷酒杯,給春風滿上一杯。
春風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條縫,先是將下巴擱在桌上,撅著嘴沿著杯沿呲溜一聲,試著嚐了嚐味道,然後一臉滿意地咂了咂嘴。
雲暮笙看著他想小動物般的舉動,頗覺有趣。
春風這才小心翼翼地端起酒杯,故作豪氣般一飲而盡。
酒過喉嚨,漫過一陣清冽的香氣,然後帶起一片強烈的灼燒感。
春風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不過幾秒又舒展開來,被辣得直吐舌頭,嘴裡還直髮出“哈、哈”的聲音。
只聽得噗嗤一聲,春風這模樣竟把對面桌的少年逗笑了。
“阿姊,你瞧那人,可真好笑。”
對面桌子坐著一男一女,皆是白衣長髮,腰間還彆著一個竹筒。
春風還沒從那酒裡面緩過勁兒來呢,一聽此話,惡狠狠地瞪著那少年,
“你才好笑呢!”
那少年一襲白衣鳳眸狹長,黑髮並未束起,看起來和春風差不多大,只眉梢眼角平添幾分陰陰邪邪的味道。
不過少年眼中依舊帶著年輕氣盛,不甘示弱地一挺胸膛,
“喝個酒都能辣成這樣,你不好笑誰好笑!”
說著拿起桌上的酒瀟灑地一飲而盡,拋給春風一個挑釁的眼神。
春風咬牙跺腳,死死地瞪著那人,手伸向雲暮笙,
“哥!酒!”
結果雲暮笙在他手上放了一粒花生米,春風氣鼓鼓地看著他,
“哥!”
“坐下,好好吃飯。”
那邊的女子也輕喝了一聲,“楚茨!”
春風忿忿坐下,被喚作楚茨的少年也不甘地低頭。
“什麼人嘛這麼囂張。”春風不滿地小聲嘀咕,手已經悄悄縮排了袖中。
寒歲在手中還未彈出去,就聽見雲暮笙的冷聲道
“別把你的藥丸子拿出來惹禍。”
嘴上這麼說,眼神卻一點兒也沒留在春風的手上。
春風才不管那麼多,咧著嘴嘀咕兩聲,手中的藥丸子彈了出去,直奔那少年的喉嚨。
這才滿意地拍了拍手,樂滋滋地開始吃飯。
對面桌的楚茨也沒了反應,跟著那女子繼續吃飯。
直到他們吃完飯,楚茨竟直直地朝春風走過來,上揚的嘴角帶著惡作劇一般的邪肆。
春風正吃得開心,一見來人,不屑地聳聳鼻頭,一隻手摸上了放在桌上了梧桐劍,一隻手又悄悄縮排了袖口。
雲暮笙只微微皺眉,並無太大舉動。
結果那人只路過他的時候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輕笑一聲便離去了。
春風有些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