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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淚水中,澀澀的苦,直滲入心肺。
他突然支起身,一臂攬過她,將她擁入懷中,摟得那樣緊,堅硬的下巴抵著她的額頭,似想將她樓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一般,心中的軟弱與溫情在一瞬間噴薄而出,他顫聲道:“煙落,那只是一碗普通的安胎藥罷了,我,怎忍心傷害你呢……我……”他突然卡住,那句,‘我愛你’,他說不出。,亦是不能說出口,說出來亦是徒增彼此間的煩惱罷了。
心中無望,第一次,他覺得這般無望。她一心愛著風離御,滿心皆是,如何能再有他的一席之地?即便他可以用時間去換來與她之間的脈脈溫情,可是她與風離御之間刻骨銘心的愛情,要如何消減一分?
也許,他能得到她的感動,也許他能得到她的相守,可是那要她付出多大多沉重的代價?與心愛之人兩地相隔,與自己的兒女永生不得相見。那於她,會是何等的劇痛?她如此嬌柔纖弱,命運已是令她承受了這麼多苦痛,還要再承受幾多?
如果此前,是命運苛待她,可如今卻是他一手造就的。
也許,是他過於執著了。也許,是他過於殘忍了。也許,是他為難她了。
他愛她,所以他不希望她痛苦,不希望她掙扎,不希望她絕望。 通
瞧著她精緻如玉的臉龐,似有塵埃般的輕煙在眼前飄過,腦中突然回憶起,初次見她之時,茫茫人海,琳琳琅琅燈影晃動,她身姿翩翩,穿梭在了潮潮人流之中,月色如銀,落至她的身上,恍若一隻小小白狐,逼落人間。
是他,錯過了。
當時收到內線密報,他知曉七弟在臨仙畫舫之上定是佈下了天羅地網,他明明知道,她會是那撲向燈火的飛蛾,他明明知道的,卻沒有加以阻止。他的一貫孤清,令他總是冷眼旁觀。不想,那樣的冷眼旁觀,竟是令他痛失摯愛。
黯然垂首,他更緊地擁住她,反覆呢喃道:“煙落……我好後悔……”他的聲音支離破碎,皆是掩飾不住的灰心與傷痛。原來,人生便是這般,不容你後悔,亦是沒有第二次機會,錯過了便是錯過了,命運不可逆轉。
煙落甫一聽見風離澈給她飲下的竟是安胎藥,不免愣了又愣,心口有錯落的感覺,彷彿縱身躍入大海之中,漸起龐大而跳躍的雪白水花,一如她此刻震盪的心緒,優若夢中。他沒有要傷害她的孩子,他竟然沒有,是的,他待她那樣好,從來只有自己欠著他的,而他何嘗真正忍心傷害過自己?
側眸望入他幽深的眼眸之中,感動在心底緩慢延伸,一分一分浸透她的全身,她的眸中已是滿含氤氳霧氣,盈盈欲落,啞聲喚道:“澈,我……”
他以唇封緘住她的話語,感受到她並未反抗,他逐漸加深了這個吻,曾經無數個夜晚,他在夢中想起這樣一張容顏,無論是在被圍堵追殺的日子,還是在南漠國寂寥而又清淨的日子,還是坐上了冷硬高高在上的王座之上,他的眼前,總是會時時清晰浮現出這樣的一張容顏。
突然,他不是那樣恨她的欺騙了,只因若是沒有她那樣的蓄意接近,他如何知曉自己也是有著七情六慾的,他如何能切身感受這樣纏綿怵側的愛情,他幾乎一直以為自己是冷血的。
此刻,一個吻而已,他只想要一個吻而已。
他只想要一個纏綿悱惻的吻,從今以後,年復一年,橫亙四季朝夕,無數個漫長的日日夜夜,溫暖的,寒冷的,陽光的,黑暗的,暴雨的,風雪的,總有能令他懷念的人,總有能令他懷念的事。
他只得放手,他不得不放手。她是別人的妻子,她是別人的孃親,他留不住,留不住她的心,留住她的人,也是毫無意義的,又何必教她傷心呢……
雙眸睜開,他輾轉纏綿的吻著她,十指已是深深插入她如黑緞般垂落的長髮之中,目光流連地瞧著她容顏的每一處,只想將她深深刻入自己的心中,永不抹去。
以此一吻,與她作別,心,再無所求。
半分清醒,半分迷醉,煙落已是漸漸無法思考,只能默默承受著他的溫情,感受著他的輕顫,她不知他為何會那樣震顫到不能自己,直牽動著她亦是顫抖若風雨中飄零無依的一片樹葉。
一吻結束於他的輕喘離開,他擁住她,久久不願放開。
只是突然,殿門似是陡然敞開。
吹進一室雨後的清新的空氣,夾雜著幾分秋涼之意,而那樣一聲陡然撞開殿門的“砰”的一聲巨響,驚動了屋中相擁的兩人。
風離澈蹙眉轉首,但見是南宮烈正立於殿門之前,一臉焦急之色,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