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椽角勾破了它的寧靜般。
煙落所居住的寢宮之中只燃了一點如豆燭火,與從王色窗紗裡漏進來的清涼月華交織成淺淺的明暗色澤。她靜靜坐著塌上,只閒閒撥弄著手中的銀帶流蘇,打發著時間。
似有人輕輕推門,抬眸間,但見風離澈衣袍帶風,大步地走了進來,近至她的塌前,方停住腳步。軒眉一揚,他突然道:“煙落,下個月初,我要娶你為王后。時間有些緊,不過鉅細我已是差人在著手安排,這幾日會有人來給你量制服飾。”
煙落一愣,驚愕抬眸,秋風初涼,隨著他的推門而入,徐徐灌了進來,她一襲輕薄單衣不能阻止青瑟的涼意侵入,渾身剋制不住輕輕顫動著,菱唇開了又合,合了又開,不可置通道:王后?!娶我?!”
他深邃的眸中似跳躍著幽幽藍火,直直盯住她,挑眉問道:“你有異議?還是你仍想著回去?” 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他想的很清楚,他不想放她走,他要她光明正大的成為他的妻子,陪伴他一生一世,以此來償還他們所欠他的債。
煙落神情一陣恍惚,有些迷茫,只愣愣問道:“我的身份如此特殊,如何能嫁你?所有的人都知曉我是風晉皇朝的皇后。”風離澈果然行事獨樹一幟,不做刑已,一做便一鳴驚人,大出人意料之外。她原以為風離澈會報復她,讓她生不如死,亦或是羞辱她,令她無顏芶活。可是,她等了那樣久,擔心了那樣久,他竟然只是幽禁她而已,日日來與她共進晚膳,卻並不多說一句話 用罷便走,真真是奇怪之極。
他近前一步,伸出修長一臂,將她自床塌上拉起,凝聲道:“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今晚我安排了晚宴,剛才我已是向眾人宣佈了此事,現在你也一起去參加,我是特地過來接你的。煙落你,沒有異議罷?”他追問了一句。
煙落怔怔“哦”了一聲,瞧了一眼他黑沉刻板的臉色,不覺吞了吞口水,世上哪有這樣霸道的人,做任何事只是做完了通知下而已,還冠冕堂皇的問她有沒有異議,真真是多此一舉。
她站直了身,正了正衣襟,宛然道:“好了。”
風離澈斜眸覷了一眼她的月白色長衫,素雅無一件裝飾,不由擰了眉心,冷聲道:“去換件像樣的衣裳。”說罷,他凝眉更深,大步走向不遠處的檀木衣櫥,陡然開啟了櫥門,便翻找了起來。
煙落睜圓了雙眸,不可置信地瞧著他將她的衣物一件件的從衣櫥之中丟了出來,外衫,披風,甚至內衫裡裙都被他丟了滿地。最後,他自衣櫥之中翻出一件芙蓉色廣袖長裙,暗金花紋遍繡,點綴在每羽鳳毛上的細小而又渾圓的虎睛石,碎珠流蘇如星光閃爍,光豔如流霞,透著奢華繁糜的皇家貴氣。
他似頗為滿意的點點頭,甩手一丟,將衣服拋至她的手中吩咐道:“去換上!”
煙落不免張口結舌,不過是參加晚宴而已,還要更衣這樣麻煩,可到嘴的話語在瞧見他一臉生硬刻板之後,終究是嚥了回去。
他似是有些不耐,催促道:快去,難不成你是在等我親自替你換上?”說著便是抬步靠近,一臂拉住她纖柔的手臂。
煙落一驚之下大是羞窘,猛的掙脫他,自己亦是往後一個踉蹌,幾乎站不穩。慌忙掩身至九轉屏風後,悉悉索索開始換起衣裳來。暗自咋舌,風離澈為人真是霸道,根本不容你說半個“不”字。以前,她從未與他深交來往過,這回才是休驗得真真切切。
匆忙換好華裳,她反手為自己撫了個簡單的桃花髻,挑了幾支小巧的玉釵插上,又配了一對銀線流蘇耳墜,自屏風之後連步出來之時,整個人已是遍體璀璨,明豔不可方物。
風離澈正神情慵懶閒適的斜綺在門邊,看見她出來,怔了怔,微微眯了眼,閃過一抹驚豔,上下打量了她幾眼,目光忽然停留在她精緻如玉的臉上,她臉上的傷痕果然已是復原如初,再也找不到一絲一毫痕跡,又是打量了下她婀娜纖柔的身姿,唇角浮起一縷浮光掠影的笑,曼聲道:“曾有詩讚佳人膚白‘縹色玉柔擎’,所言果然不虛。只是我看還不若‘縹色身纖纖’更是妙。”
這件衣裳極緊且極貼身,幾乎將她身姿的完美盡數勾勒出來,自她來了南漠國,他為她送來了無數珠寶衣裳,她從未仔細翻看,這件今日還是第一次穿。瞧見他的目光落定在她的楚楚蜂腰之上,又是出言輕薄。
她又羞又急,忙扯過裙襬,聊勝於無地遮了遮,俏麗的容顏之上不免添了幾分尷尬,兩抹石榴紅色早已是悄悄飛上。想不到,風離澈原也有這般不拘狂野的一面。
風離澈輕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