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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準備好從他口中聽到母親、聽到過去……
“也是,考了一天的試也該累了。你趕快洗洗睡吧。哎~”我聽到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差一點就被忽略,也差一點就以為這是我自己的幻聽。
我想要轉身去詢問,而我沒有。我揹著身子停了一秒?兩秒?總之,我還是沿著光滑的瓷磚地面向浴室走去。
這些年,我習慣了一個人待著,忽然屋子裡多了一個人,恐怕誰都會去在意,我也不然。關下燈以後,外面的光線從門縫底下滲進來,不是那種嚇人的慘白而是溫暖的黃色,可我的心卻是酸澀的,絲毫不因其溫暖……
兩米的床在這樣的夜越發大了,左翻右翻本就沒多少的睡意也被攪沒了。翻得累了,我就躺在那裡看光線、數水餃,沒把自己數睡著倒是有些餓了……
我輕聲起床,抄起放置在床邊的涼拖走了出去。入眼的是這樣一副景象,父親睡著了,右手還搭在酒瓶上,而左手被自己枕在頭下,桌上是還未吃完的花生,散落著……
“雖說是夏天,晚上還是有些涼的。”拗不過自己,還是從櫃子裡拿出了一條毛毯,小心翼翼地蓋上父親的身軀。好久沒有這樣看過他了,與幼年時期的記憶中不同,魁梧的身軀不再偉岸,黑髮之間也有了幾根銀絲……
這樣一打岔吃東西的心情也沒了,睡意更加沒有。我走到陽臺,抬頭看天,星空不似六年前那般晴朗。
“嘟嘟嘟……”手機亮著,螢幕上顯示著顧琛二字,食指撫過,力量從指尖傳遞到整個身軀。
“喂。啊澤?”沒有料到顧琛竟然會接起電話,剛醒的慵懶聲線從電話的那段傳遞過來,靠近耳朵帶來一陣顫粟,比冬日的風颳過臉頰還厲害得多。
“顧琛,怎麼還沒睡?”我用力將手機貼近臉頰,得到的是更為冰冷的觸感,然而我的心是溫暖的。
“什麼還沒睡啊,我這是給你弄醒的!”可以想象電話的那頭顧琛是什麼樣子的,一定微睜著一隻眼睛閉著另外一隻,又或者兩隻都閉著就留手掌擦過……“什麼事啊?那麼晚打過來。”
“沒事,睡吧。”父親回來了,這句話還是沒能說出去,那個過去還是埋著吧。
我轉過身靠著陽臺滑坐下來,背上的冰冷與身前的燥熱對比,聽筒中傳出了忙音……
☆、三人兩人
“咚咚咚。”敲門聲在清晨顯得尤為響亮,朦朧中睜開眼睛,後又聽見一聲開鎖的聲音。開鎖?我立馬跳了起來,衝出了門口,鬆了一口氣,原來不是小偷啊。
“小澤,起來了啊?”門內門外站著兩個正好一高一矮倒像是鏡子在其中隔著似的。顧琛現在門外,一臉懵地看著父親,這也難怪,我們認識那麼多年,他倒是真是第一次見著父親。
而父親站在門內,左手還維持著停留在門把手上面的姿勢,臉頰通紅,那是壓了一晚上留下來的印子。
“嗯。聽見有人敲門……”打了個哈欠,讓顧琛先進來。
“阿澤,你鞋子都沒穿,會著涼的!”顧琛注意到這一點之後,將我的身體反轉就推進了房間。竟是完全忽視了站在門外的覃子諺,這也難怪,畢竟父親當時是一副狼狽的樣子……
“阿澤,外面那個誰啊?”剛剛關上房門顧琛就問了起來。我也懶得穿拖鞋直接坐回了床上,盤著腿望著顧琛。
“他,是我父親。”黑色的瞳孔裡倒映著我的身影,瘦弱的身軀上頂著個稍大的腦袋,濃濃的黑眼圈增添了一副倦容。
“啊……”顧琛又抬起右手抓頭髮了,突然想起了一首歌的歌詞:“穿過你的頭髮的我的手。”
“阿澤,你在笑什麼啊?”意識到自己在笑的時候已經笑的老開了,那嘴角恨不得咧到耳根才好。
“海帶頓豬蹄。”
“什麼?什麼海帶燉豬蹄?”
“沒什麼。你快轉過去,我要換衣服起來了。”顧琛依言轉身,嘴裡還唸叨著些什麼,我沒有聽清。
“你今天怎麼過來了?”我呆坐在床上,沒有半分動作,腦袋裡想的是他會不會轉臉……
“誒喲,得快點,要不然上課要遲到了。”顧琛一著急就轉了過來,“你怎麼還沒換衣服啊?”
“哦,我衣服還沒拿啊,在櫃子裡。”我指了指他身後的米色櫃子,簡單的長方形上面只有幾條豎紋。“還有,今天不上課啊。”
“不上課?”顧琛還沒反應過來,一會兒,他突然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我考完了!哎,天天上學我都快傻了。”那麼大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