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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少豪車,可惜都沒有鑰匙。
我們找了一會兒,才發現了一輛正在卸貨的小麵包車,鑰匙還在,司機卻不見人影。
顧不得許多,我和墨墨跳上了車,只見這個剛拿到駕照不久的半吊子一轟油門,撞飛了三兩個緩慢向我們走來的喪屍,衝向了最近的商場。
在碾碎了第三個擋道的喪屍又撞飛了第四個後,墨墨剎了車,我麻利地跳下車,囑咐她小心便頭也不回地跑進了商場。
我知道身後的墨墨欲言又止的表情,也知道她不放心我想要陪我一起的擔心,但是,我怎麼能妨礙她去找家人呢?
——家人,是最重要的。
我一直這麼覺得。
而我也要為了找到母親努力,在這之前,我不能倒下。
第一步,就是找到食物補給,離開這裡,前往b市。
幸而這些行屍走肉雖然嗅覺敏銳,聽覺發達,但目前的行動還十分緩慢,只要動作快一點,也不會被抓到。
加上我自醒來後明顯加強不少的體質,活著出去與墨墨匯合的把握又多了不少。
小心地避開一個又一個喪屍,我憑著記憶往保安室走,希望可以尋到一點武器,掂了掂手中撿到的水管,我越發謹慎了。
這時,一個女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她應該是個活人,臉色健康,動作靈敏,雙手放在口袋中,四處張望著,好似在尋找著什麼,表情淡然,神色卻有些焦慮。
那一頭海藻般柔順的長髮,以及淡漠的神情,我眯了眯眼,想起了這個似曾相識的女人——是她?
忽然,我看見她身後拐角處有一隻喪屍正慢悠悠地走來,而她似無所覺地仍在原地不動,我一驚,卻是想也沒想便跑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帶著她飛快往另一邊退去。
她的手很軟,卻很涼,好像一塊冰豆腐,沒有一絲溫度。
躲到了一處還算安全的角落,我轉過頭看她——她的眼神很複雜,似是驚喜,似是慶幸,又帶著一絲迷茫和痛苦;那種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光亮,失而復得的喜悅讓我以為是自己眼花。
那雙不再冷漠的眼裡閃過了太多情緒,快得叫我抓不住。
然而只一瞬,她卻笑了。
笑容很美,我卻覺得她彷彿在哭泣。
她說:“我叫蕭明漾,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笑,說:“我叫謝安然,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事後我無數次問過我自己,如果當時沒有選擇那一個目的地,那一條路線,那一個時間出門,結局是否有所不同?
答案是未知的。
但是我始終以為,無論中途會有什麼遭遇,經歷過怎樣的苦痛,我與她的相識彷彿是冥冥中早就註定的邂逅,足以洗刷一切為此鋪墊的不美好。
這種不可規避的發展,不可逆轉的因果,稱之為命運。
第4章 蕭·活著還是死去(上)
我躺在床上,默默地望著天花板,回想著“前世”的一幕幕,眼眶乾澀,卻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
也許,我的淚早就在那噩夢般的七天裡流盡了吧。
嗤笑一聲,翻出手機打給科室主任,也不管那老頭子多麼不悅,硬是請了七天的假——他雖萬般不願,卻沒有理由阻止我——我已經連續三年沒有休假了。
掛了電話,我又立刻訂了最近的去b市的機票。
我清楚地記得,在末日初初到來的那天,就連朝廷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兄長卻打來電話,斬釘截鐵地命令我呆在家中不要離開,問他緣由,卻是語焉不詳——現在想來,不得不生出幾分懷疑。
既然有機會,我定是要問個明白,才能安心。
而另外一個原因,卻是橫在我心裡的一道刺,越傷越濃,久久難以釋懷。
從小到大,我都明白父母更疼愛兄長。我想,他是家中的長子,對於篤信傳宗接代的父親來說,是理所當然的,母親也常常勸慰我,因而我雖然羨慕,卻仍是接受了事實。
但我沒有想到,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父母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我的兄長。
為了讓父母多關注我一些,我從來不像同齡的女孩子那樣梳妝打扮,逛街購物。在她們分享著初戀的青澀心情時,我在苦惱著某道方程式的第三種解法。
我每一科都爭取拿第一,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努力學習,但我最終還是抵不過兄長的一張獎狀。
我的努力,我的痛苦,我短暫而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