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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有禮的外表下,有著我無法想象的企圖心。
而這種莫名的感覺,正在透過零零散散的事件一點點被證實。
沒多久,蕭也回來了。
她穿著寬鬆的運動服,長髮高高束起,露出光潔的額頭和纖麗的脖頸,高挑頎長,容貌昳麗,比往日的打扮多了幾分青春活力,教我不由眼前一亮。
“我去健身房待了一會兒。”她對著我微微一笑,那笑容在夕陽下彷彿能發光。
就在我看呆的時候,一個深沉的男聲在門口響起:“諸位,我在餐廳安排了歡迎宴,請務必賞光。”
——是百里逐鹿。
我見蕭的笑意倏然消失,可惜地抿了抿唇,慢慢轉過身去,正對上他在半長留海下半露的眼睛——深沉如墨,燦爛如星。
那的確是一雙迷人的眼眸,卻絲毫打動不了我,一個已經心有所屬的女人。
不過,畢竟在他的地盤上,承蒙他的照拂,我們也不好把關係弄僵,我想了想,還真是有點餓,於是便答應了。
我們一行跟著他來到了市中心那座最金碧輝煌的建築前。
這家酒店的規模很大,容納百八十人不成問題;側目見到66續續趕來的人群,我隱隱覺得這場酒席並不是他所說的那麼簡單。
百里逐鹿招待我們的是一間三百多平米的宴會廳,裡面擺了十來張圓桌,只盞茶的功夫便坐得滿滿當當,只有中間那方空了下來;上頭坐了三個人,一個是我們早就見過的孫敬成,那個被喊作“成哥”的男人,一個是體格壯碩,包著紗布但精神還不錯的“小強”,另一個留著兩撇八字鬍的男人,我卻沒有見過。
“諸位請上座,不要客氣。”百里逐鹿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伸手對我們做了個禮。
墨墨翹著嘴角打量著那一桌放在末世前也稱得上豐盛的佳餚,聽了他的話,立即拽著我的手臂毫不猶豫地坐上了席位,跺了跺筷子目光炯炯地盯著百里逐鹿,只等他一聲令下吩咐開席。
我明顯看見他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掩飾般笑了笑,轉臉對著坐在位子上臉色陰沉的孫敬成點點頭,溫和地問道:“小強的身體還好吧?”
孫敬成嗤笑一聲,全然沒有對著首領的恭敬,瞥了一眼只剩下一條手臂的兄弟,不冷不熱地回道:“死不了。”
百里逐鹿不以為意地笑笑,揚手招過侍立在邊上的服務員:“傷員不宜喝酒,把我們這桌的飲料都換成果汁。”
我注意到孫敬成的神色有些奇怪,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卻又變回了正常。
——這兩人,在打什麼啞謎?
我聳了聳肩,目光在身前的菜品上逡巡,卻是被盛裝菜餚的鮮亮碗碟吸引住了——從色澤紋理來看,這些成套的碗碟都是上好的燒製瓷器,雖然及不上官哥汝鈞定的名窯級別,倒也很有幾分賞玩的價值——那幾只胭脂色的盤子格外好看,有一隻正在離我觸手可及的地方。
沒有心思聽百里逐鹿講了些什麼客套話,與墨墨一樣期待地等到了他的“開席”指令,我忙不迭想要動筷子去夾那胭脂色盤子裡看上去分外誘人的菜品。
只是還沒等我的筷子抵上,一隻瓷白如玉的手格住了我的手腕,清泠泠的女聲淌過耳邊,瞬間教我頓住了動作:“且慢。”
“蕭?”我順著力道收回手,疑惑地看去,就見她纖長的睫毛慢條斯理地扇了扇,格住我的手卻毫不含糊地將那碟菜與另一碟換了個位置。
“……”我鬱悶地咬了咬筷子尖,十分不解。
她瞥了我一眼,夾了一筷子西芹百合到我碗裡,悠悠地解釋道:“我不喜歡吃那個。”
——就算不喜歡,也沒必要換位置吧?這種舉動在宴席上可說是很失禮的行為。
……好吧,誰讓物件是蕭呢?
她就是有一種魅力,任何不妥帖的任性經由她做來,就成了理所當然;而這種淡然的肅穆,在我看來是可愛得緊。
我看了一眼樂顛顛朝著胭脂盤子伸筷子的墨墨,半是好笑半是無奈地吃下了碗裡的西芹百合——味道很棒。
還沒來得及再嘗一些別的,就聽“叮噹——”一聲玻璃打碎的脆響,“小強”怒氣衝衝地從位子上站起來,麵皮脹得發紫,額頭青筋直冒,那雙虎目卻是瞪著百里逐鹿。
他身邊的孫敬成也是臉色鐵青,一言不發地攥著杯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反觀百里逐鹿卻是若無其事地叼著筷子往嘴裡夾菜,對他們的挑釁沒有半分放在眼裡。
而除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