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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過來已是三個月後,那天程月下樓去拿編輯拿給她的樣書,回來時經過護士站,護士長笑著對她說:“程月,東先生醒來了,醒來沒有看到你,有些沮喪。”
程月極力壓下自己心中的那一份心酸和狂喜,她深深衝護士長鞠躬,然後像小鹿一樣奔向病房,到了病房門前,她卻有些怯步。她怕推門進去仍然是昏睡的他。
手在門把手上握了又握,終是推門而入。
在她推門而入的那一瞬,病床上靠坐的男人立時將目光轉向她,溫柔而專注,那目光彷彿已經看了一輩子。
程月默默與他對視,全然不顧自己臉上肆意的淚水,來到病床前,她伸手,將瘦削的他擁入自己懷中。
而那個男人用自己尚未恢復全部力氣的雙手回報住她:“小月,我們再也不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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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程月的回憶,看了來電顯示,程月無奈的笑笑:“喂,又怎麼了?”
“媳婦兒,你回家幫我去書房拿個檔案吧,就書房第三個抽屜裡,我讓司機去接你。”東少爺聲音明顯透著愉悅。
程月掛了電話,跟師傅說去紫苑花園。
到了家,程月想到晚上還要回大院吃飯,便將身上那身黑色衣服換掉,然後去書房拿了東盛需要的檔案。
第三個抽屜,一般東盛用來放置一些重要的檔案,東盛病癒後開始再次接手公司事務時,有一次也是讓程月幫他拿過一次檔案。
那天程月看到抽屜裡一個黑色磨砂筆記本,她無意中翻開,裡面卻是她的照片,從小到大的照片,而每一頁紙上都寫著她的名字,有的潦草,有的工整:程月,老婆,小月,何時回來,我是混蛋……
那樣驕傲的一個男人,秉著怎樣的心態和心情寫下這些文字,她竟有些心酸。
但是今天再去看,那個黑色的筆記本卻不見了。
程月坐著專用電梯直接到了頂層辦公室,陳海凌看到她,起身衝她笑了:“程月你來啦,BOSS在裡面了。”
程月看了看她隆起的肚子:“該休產假了吧。最近別太忙了。”
進了辦公室,某人很淡定的坐在辦公桌前,而面前立著幾位高層,程月將他需要的那份檔案放在他桌上,便起身去了外間的會客室,拿了本雜誌隨意的翻著。
過了一會兒,幾個高層魚貫而出,出去時紛紛與她點頭微笑。
她這才起身進了辦公室,而那個本來還在辦公桌前的男人,此時正坐在沙發上,招呼她過去。
她信步踱了過去,卻被他大手一拉,跌坐在他的腿上,一雙薄唇已經迫不及待的纏了上來。
許久之後,饜足的東少爺才戀戀不捨的放開程月,而看到她紅腫的雙唇又忍不住輕輕舔吻了一下,一週不見,卻已經極盡想念。
“東盛,我今天去見了蘇夢涵。”程月說完這話,明顯感到眼前的男人前一秒還柔情的眼睛,此時卻閃著寒意。
算了,不說也罷,她瞥見某人掛在一邊的毛呢大衣:“下午沒事陪我去逛街吧,給你買件衣服。”
東盛臉上再次泛起笑容,但是隨即垮了下來:“媳婦兒,咱倆先去把婚復了吧,你看你也不給我個名分。”
程月抿嘴一笑,漂亮的眼睛完成兩個小月牙,輕輕起身,掙脫他的懷抱:“誰說我沒給你名分啊,前夫也是名分啊。”
東盛覺得自己空了的懷抱十分不舒服,他有些沮喪,從自己完全康復到如今,已經快三年時間,當他醒來後,程月雖然接受原諒了他,但是對於他提出的復婚,程月卻無論如何也不肯鬆口。
這三年來,他一直求婚,盛大隆重的,清新溫暖的,搞笑激/情的……甚至在床上最燦爛極致之時他都卑鄙的求過婚,程月雖然被感動的落過淚,但是卻一直沒有答應。
為此,東少爺非常之鬱悶,雖然兩人現在的生活與夫妻沒有什麼兩樣,但是自己卻遲遲不被正名,甚至連他老爸都不止一次鄙視他。
晚上回了大院,才一進屋,還未來的及脫掉身上還泛著寒氣的大衣,一小團肉呼呼暖烘烘的小東西已經撲到了她懷裡:“媽媽!”
程月抱起小傢伙親了親:“小海乖,有沒有讓奶奶生氣啊。”
一歲半的小傢伙大眼睛咕嚕嚕轉了一圈,大力的搖了搖頭,停好車進來的東盛從程月手裡接過略微顯得有些沉重的兒子掂了掂:“小子,又長肉了吧。”
晚上吃過飯,東盛帶著兒子去兒童房玩,程月與白彬在客廳喝茶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