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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卿書撒下漫天大網,顧望悠不得不承認,她除了一頭扎進去之外,就根本無法選擇其它的命運。
顧望悠揪著胸口,明明想質問對方的大男子主義,話未出口又沉淪成低低的喃喃:“那我負責什麼?”
在濃烈的汽油味中宋卿書卷起了唇角,手握著方向盤向右狠狠一打,車子從沙堆裡整個的跳了出來,在這一刻有種失重的感覺在慢慢彌散,宋卿書鬆開方向盤握住顧望悠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十指交纏,他眯縫著眼睛緩緩一笑,溫吞又不容置喙的吐出了四個字:“在我身邊。”
在醫院打完繃帶,已然是深夜。宋卿書身上張揚凌厲的氣質慢慢沉澱,出落出一種安靜又明烈的氣質,眼角倦倦的飛揚著,像是在極酒微醺的時刻,沉靜的感覺。
顧望悠這次死活也不肯讓宋卿書開車,張牙舞爪的跳上悍馬,洋洋得意的霸佔著方向盤,把臉貼在方向盤上,一臉的陶醉:“我肖想悍馬很久了。”
“如果那輛車壞了,不能用了,你就扔了吧。” 宋卿書拂開顧望悠黏在額頭上的一縷烏髮,笑容淺淺淡淡,“這輛送你。”
宋卿書的聲音在顧望悠的耳底凝滯了一秒鐘的時間,他看向她的眼神清澈,卻偏偏有種獨特的質感,彷彿能洞察一切。
他知道這輛是沈天凌送給她的麼?顧望悠的心裡有一絲極細的不捨,但又很快的被她掐斷。鐘琴笑話過顧望悠的小心眼兒:“顧望悠,你聽說個那個**吧,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你可千萬別老緊張啊,你心眼兒這麼小,一不留神它就給蹦出去了。”顧望悠當時困得要死,也要守住沈天凌的那張玉照,聽到鐘琴的話,慢悠悠的抬眼,慢悠悠的吐出兩個字兒:“去死。”
她為沈天凌做過那麼多傻事,曾經滄海難為水,現在想來,只有淡淡的懷念。
既然她是這麼討厭的小心眼兒,那註定只能往心口放一個人,就這樣吧。
顧望悠趴在方向盤上哼了一聲,迷迷糊糊的答道:“好啊。只是,某人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宋卿書折了一隻胳膊照樣英氣逼人,他按按眉尾:“唔,我對‘盜’沒什麼興趣。”
顧望悠平平淡淡的嗯了一聲,總覺得有地方不對勁兒。到底哪裡不對勁兒呢?顧望悠狐疑的轉轉眼珠:不肯“盜”,那就是“奸”咯?
顧望悠騰地從方向盤上撐起來,對宋卿書怒目而視,偏偏眼角緋紅,看起來非常的沒有氣勢,她哆哆嗦嗦的罵道:“宋卿書,你這個流氓!”
宋卿書但笑不語。
把車開到宋卿書的公寓,顧望悠站在大堂裡羅裡吧嗦的囑咐宋卿書:“你記得吧?半夜記得吃消炎片,六個小時換一下繃帶,然後還有這個藥膏,對了對了,你千萬千萬記得要側邊睡啊……”
見宋卿書有些不耐的擰起眉毛,顧望悠更不耐:“算了算了,我今天就不回去了。”
宋卿書狀似疑問的嗯了一聲,眼神明滅。
顧望悠有時候思想單純得令人髮指,她讓管家替她買了整套的換洗衣服,就在宋卿書的公寓裡洗了個戰鬥澡,她性子急,不喜歡吹頭髮,草草的擦了一下,就滴答著一頭的水珠蹭了出來。
看見原本正在看電視的宋卿書居然想站起來,顧望悠腦裡警鈴大作,飛奔過去把宋卿書按倒:“你想拿什麼?坐好坐好,我來我來!”
宋卿書一臉無奈的看著顧望悠:“我傷的是手,不是腳。”
“十指連心,十指連心懂不?”顧望悠覺得自己這話不是很應景,自己呸了一聲,“什麼什麼呀,你傷的是四肢,四肢包括手也包括腳,懂不?”
宋卿書饒是教養再好,此時也有些抓狂,戲謔的看著顧望悠,笑道:“我看,你倒是像傷到腦子了。”
顧望悠難得的沒有炸毛:“安啦安啦,把我的好心不要當成驢肝肺麼?你這樣子讓我覺得自己很沒用誒,好歹也讓我發揮一下餘熱嘛。”
巴頓將軍附和的狂叫一聲。
宋卿書揚眉:“你幫得了麼?”
顧望悠信心滿滿挺起胸脯:“革命戰士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
宋卿書忍不住的翹起唇角,薄厚適宜、性感無邊的嘴唇貼近顧望悠薄薄的耳朵,氣息撫在上面,帶出奇異的酥麻感覺:“我去洗澡,你、想不想幫不幫?”
轟的一聲,顧望悠的腦袋又被炸得七零八落,只見宋卿書繞過她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