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撥了管家的電話,陪她坐在會館裡等著。
沒坐一會兒,顧望悠包裡傳來一陣手機鈴聲,摁了接聽鍵,顧望悠的臉色越來越沉,只說了一句:“我馬上過來!”,便和貴婦匆忙告別,急急忙忙的走了。
第 17 章
顧望悠死死咬住牙關,不可置信的瞪視著眼前的一切。
接到周嫂的電話之後,顧望悠一張小臉白得發青,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微微哆嗦著,幾乎是風馳電掣般飈到了顧宅。
自從爺爺過世後,顧望悠再也沒回過顧家老宅。這段時間她都睡在公司裡,在沙發上就能胡亂對付一晚上。白天她不是忙著拆東牆補西牆,就是去醫院陪昏迷不醒的父親,要不便是追著宋卿書滿世界的跑,她恨不得把一天二十四小時掰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來用,生怕一個疏忽就會讓那絲軟弱有機可趁,繼而氾濫成災。
漆黑高大的宅子,遠遠望去,如同蟄伏在山間的利獸,帶出一種陰冷的華美。
顧家老宅修在郊外,背山面水,是風水師嘴裡上上大吉的負陰抱陽的建築格局,從長長的走廊裡就能望見一片幽藍的水澤,在黑夜裡泛著瑩然的光。路燈一盞一盞的從顧望悠肩頭劃過,是很古老的白玉蘭款式,像一把把陰森的鬼火。
儘管已經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顧望悠推門而進的時候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懾住了。
空氣裡隱隱瀰漫著一股不尋常的味道,父親重金購得的Marten Coltrane Supreme的音量已經被調到最高,正播放著節奏強烈的爵士樂。男男女女幹什麼的都有,顧望悠放眼望去,全都是花花的白肉。
顧望悠撲入室內,目瞪口呆的看著原本高懸的“不二價”牌匾被丟在一邊,不遠處的沙發上,一個穿著絲質睡衣的女人正在咯咯的嬌笑,蕾絲已經被趴在她身上的兩個男人拔禿,那點老而彌堅的春光在燈光下有種不真實的光澤。顧望悠甚至還看見,女人五指上猩紅的豆蔻正摳著牌匾上褪色的字跡,一點晶亮的液體從女人鬆弛的嘴角流了下來。
這塊牌匾歷史可以追溯到光緒年間。當初顧家的老太爺是遠近聞名的紅頂商人,做的是藥材生意,以藥材地道、從不二價而遠近聞名。這塊牌匾當做傳家寶流傳下來,文革期間爺爺為了這塊匾而被打斷了一條腿;而顧望悠記憶裡唯一一次捱打,也是因為她哄著沈天凌把這塊匾摘了下來胡鬧。
自此之後,顧望悠對這塊匾除了好奇還產生了敬畏的情緒。在她的眼裡,這象徵著老顧家所有的榮光和驕傲,而現在它正被人踐踏在腳下,左上角剝落了一大塊油漆。顧望悠咬牙,血絲在她原本澄澈的眼底凝聚起來。她已經被氣瘋了,整個人陷入了魔障的狀態。憤怒傷心不甘怯懦感情從她腦海裡轟隆而過,最後變成一種窮途末路的瘋狂。
顧望悠取出存在車裡的汽油桶,一頭扎進人群裡,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驚起了一片尖叫,衣不蔽體的眾人呈現出一種扭曲的醜態,一時間場面紛亂,居然沒有人想到制服顧望悠。
“顧望悠你夠了!” 一把女聲婉轉低柔,由遠及近的傳過來,好聽是好聽,只是掩不住一股子風塵味道。“看樣子周惠這個老奴才又向你打小報告了?我的親親大小姐。”
何曼曼邊說邊踱著高傲的步子來到顧望悠面前,她伸手想掐顧望悠的臉蛋,卻被顧望悠避開,何曼曼也不惱,把雙手合抱到胸前,保養得宜的、不到四十歲的胴體在薄如蟬翼的睡衣後若隱若現,牽引著一群猥瑣男的目光。
“傻愣著幹嘛?給我上啊!”
何曼曼輕飄飄的一句話,讓眾人如夢初醒的撲向顧望悠。
“你們敢!”顧望悠的手上拿著打火機,眼光一一剮過在場的每個人。
果然有人不知好歹的想打電話報警。
顧望悠冷冷一笑,想不到當初為了追宋卿書聽的哪幾節基礎物理導論還有這個用處。
雖然有點記不清了,憑她舉一反三的本事瞎謅一段唬人總是可以的。
顧望悠心念一轉,朗聲道:“我奉勸想報警的各位小心點兒。我知道,你們有後臺,你們上頭有人——就算警察來了,也判不了你們聚眾□。不過手機的按鍵是有明火的,要是不小心點著你們身上的汽油,燒死個把社會精英,那我可就罪孽深重了。”
何曼曼仰臉一笑:“悠悠啊,我還以為再見面,就是令尊的葬禮了。”她話音剛落,左頰就捱了顧望悠的一記巴掌。
顧望悠怒不可遏,揮出去的手劇烈的顫抖著。
“何曼曼,這對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