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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顏隱去,笛兒低下頭,看著孩子的眼神充滿了憐惜,拍撫的手更加溫柔了。
男人看著眼前的女孩,看著她溫柔拍撫著孩子的修長纖細的手,覺得自己找不到一個拒絕的理由。雖然按醫生的吩咐,孩子更需要一個奶媽,而不是一個小保姆;雖然眼前的女孩看上去並不適合當一個保姆,但他現在也沒有更好的人選。
男人從口袋裡抽出了筆,卻半天找不到一張可用的紙。
笛兒瞭解地朝他伸出了自己的手,示意他寫在自己的手心。
男人遲疑了一下,握住了她的指尖,在她的手心寫下了自己的聯絡地址。
筆尖劃過笛兒敏感的手心,帶來一陣麻癢的感覺。笛兒似無所覺,她看著男人,輕聲問道:“我什麼時候上班?”
男人寫好了,放開了她的手,說道:“今天。”
“好的。”笛兒把孩子抱還給男人,然後離開了墓園。
男人站著原地,看著郭笛兒的身影消失在夏日的陽光中,忽然想起來自己忘了部女孩的名字了,也忘了自我介紹了。突然覺得有點莫名其妙的。
“叮噹……”徐航遠正為孩子的哭鬧頭大,突然聽到門鈴響了,忙抱起孩子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提著行李的笛兒,看到笛兒,徐航遠明顯地鬆了一口氣。笛兒看著徐航遠抱著孩子狼狽的樣子,瞭然地笑了笑,將手中的行李遞給了徐航遠,換手抱過孩子,走進了屋子。
徐航遠跟在笛兒的身後,苦笑了一下,覺得事情有些不可思議。自己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也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和一個偶遇的女孩達成了一個沒有任何實質內容的工作協議,而這個女孩更是奇怪,居然就這樣貿然地跑到一個陌生的男人家中來上班。也許是同樣的傷痛和連日的疲憊讓他們都失去了深思的能力,只剩下本能在支配他們的行動吧。
徐航遠把笛兒的行李放在客廳中,然後有些嫉妒地看著眼前的一幅天倫之樂圖。笛兒抱著孩子,坐在沙發上,正給他餵牛奶。孩子還小得不會笑,但一雙晶亮的大眼卻直勾勾地盯著正抱著自己的美麗女子,一張小嘴合作地努力吸吮,與自己抱著他時的彆扭難纏相差十萬八千里。徐航遠再次苦笑。
“你好,在下徐航遠。不好意思,一直忘了請教小姐如何稱呼。”徐航遠終於想起來要彌補自己的疏忽。
“笛兒,郭笛兒。徐先生可以叫我小郭。”笛兒一直不太喜歡自己的名字,這個名字從陌生人口中叫出來總顯得過於親暱,甚至是從同學朋友口中叫出來都讓她覺得不習慣。
徐航遠看著眼前的女孩,可以確定她還沒有當過母親,她看起來是如此的年輕,還帶著少女的青澀和稚嫩。但她卻做得很好,比起自己的笨拙,她就輕巧得多了。無怪乎人家說女人都是天生的母親。
如果佳還在的話,她也會這樣抱著孩子,溫柔地看著他,安撫他,全身散發出母愛的光輝,聖潔得像聖母一樣。想起心愛的妻,徐航遠的表情充滿悲傷和痛苦。但很快他用力地抹了一把臉,抹去了臉上所有的情緒。
他悄悄地走近了笛兒,俯著看著孩子和抱著孩子的笛兒,看孩子不安分的大眼骨碌碌地轉,看笛兒低眉順眼的溫柔似水。忽然之間他有些羨慕自己的孩子,孩子雖然失去了母親,但他還不能體會那種痛苦,而且在他的心目中很快就會有人代替了母親的角色。可自己呢?相濡以沫的妻子因病去世,徒留自己在人世掙扎。他無法想像如果沒有了孩子,自己有沒有勇氣一個人活下去。也許就是太明白自己的心情,深愛自己的佳才會在生命的最後階段耗盡全部的心力為自己留下這樣可愛的一個孩子。醫生說這是一個奇蹟,而他卻寧願佳用這樣的意志來創造自己生命的奇蹟,而不是用來締造另一個生命。
徐航遠似有所感地抬起了頭,陽光穿過了窗欞,落在房中央,而他摯愛的佳就站在那陽光中,對著自己笑,笑得那樣美麗,那樣柔情似水,笑中帶著殷殷叮囑,帶著無限愛意,似乎還帶著放心和心滿意足。她就那樣笑著在陽光中漸漸消失了。最後留給徐航遠的依然是一個深情的微笑。
直到佳的身影完全消失,徐航遠才從驚愕中清醒過來。他不知道是自己過度思念而出現了幻覺還是佳真的回來了。徐航遠狠狠地甩了甩頭,制止自己再胡思亂想。
徐航遠和笛兒在客廳裡坐著,各據一方,都在等彼此開口。
笛兒知道自己過於衝動了,沒有和眼前的男人達成協議,就擅自提著行李來了。雖然這個家寬敞得絕對不會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