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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了沙發邊上,頭伏在沙發上。笛兒這才看到,徐航遠的背後居然流著血,就在剛才徐航遠躺著地方,一個鏡框破碎在地,鏡框裡的照片已經染了血,但還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照片上是一個燦笑如花的女子,笛兒知道那是佳。笛兒又嘆了一口氣,輕輕地掀起徐航遠背上的衣服,檢視他的傷勢,還好只是一道不大的口子,玻璃也沒有紮在傷口上。笛兒取來醫藥箱,幫徐航遠清洗了傷口和背上的血跡,並貼了一張創可貼在傷口上。然後才把地上的鏡框和照片撿起來放在茶几上,把碎玻璃打掃乾淨。在傷口清理過程中,徐航遠一直沒有醒過來,只是偶爾傳來一聲模糊的低吟,也不知道是傷口痛還是人不舒服。笛兒都收拾妥當了,看徐航遠還是安靜地伏在沙發上,笛兒叫了他幾聲也沒有清醒的跡象,只好再次彎下身,想把他扶到房裡休息。但她的一隻手才環過徐航遠的腋下,徐航遠卻突然動了,他回身緊緊地抓住了笛兒的手,手上用力。笛兒促不及防,一下子撲在了徐航遠的懷裡,來不及反應,就被徐航遠緊緊地抱在懷裡,聽到一陣喃喃低語:“佳,你好狠心啊,這麼多年了,這麼多年了……”低語很快就模糊了下去,然後就消了音。笛兒只聽到自己如雷的心跳聲。半天,徐航遠都沒有其他動作,只是環抱著笛兒,似乎又睡了過去。笛兒半趴半跪在徐航遠的懷裡,很是不舒服,她看徐航遠沒有動,試探著叫了幾聲也沒有回應。她輕輕地掙脫了徐航遠的禁錮,然後像逃脫陷阱的兔子一樣逃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房門,把自己埋在枕頭裡,再也顧不上去管還倒在地上的徐航遠會如何。
被徐航遠抱在懷裡的一瞬間,笛兒說不上來自己在想什麼,似乎閃過很多念頭,又似乎什麼都沒想,但醒過神來的第一反應卻是逃跑。悄悄地把手放在胸口,能感覺心在怦怦地跳動。笛兒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心可以跳得這麼快,比跑完百米跳得還厲害。就在那一瞬間,笛兒突然明白了,自己對客廳裡那個心碎的男人動了情。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也許在每一次他傷心的時候,也許在他每一次對自己微笑的時候,自己的心就已經為他跳動了。明明知道那個男人只有一顆破碎的心,明明告訴自己不可以愛,心卻不受自己的控制。那一夜,笛兒輾轉反側,無法入眠,直到天微微亮的時候才勉強入睡。
作者有話要說:
☆、習慣
雖然一夜未眠,生物鐘仍準時喚醒了笛兒。笛兒在房間裡掙扎許久,終於下定決心勇敢面對。她以決然的姿態拉開了房門,然後發現自己的的掙扎不過是自做多情。徐航遠正坐在客廳裡喝茶。衣服換過了,人顯然已經梳洗過了,完全不見昨夜的頹廢。客廳也已經收拾過了,鏡框和照片都已經不在茶几上。看到笛兒出來,徐航遠輕輕地點了個頭,仍是喝自己的茶,與平時並無異常之處,看來昨夜發生的一切,他都沒有印象了。笛兒覺得自己像一個鼓足了氣的球突然被紮了一針,蔫了!原來在意的只有自己一個人而已,從此笛兒小心翼翼地收藏的愛情,不曾流露一點。
因為這份愛,笛兒愈加無怨無悔地留在徐家,但是隨著時間一點點地推進,她卻越來越愛在心口難開。 在徐家呆了幾年,叫了徐航遠幾年大哥,他也漸漸真地把她當成妹妹一樣關心,雖然淡淡的,但朝夕相處,她能感覺得出來。但除了那淡淡的關懷和日漸融洽的相處,徐航遠從未多看她一眼,哪怕他曾對她流露出一點點與愛情有關的訊號,她都會不顧一切地表白自己的心意,可是沒有,從來都沒有。所以她怕一旦把這份愛說與他明白,會連這份淡淡的關懷都失去。而臨風的的存在,更是讓笛兒連背水一戰的勇氣都沒有。臨風看似開朗,其實內心是很敏感的,尤其是有關母親的事情。她知道在每個孩子的心裡,母親的地位是不可替代的,這些年,臨風對有心靠近父親的女人總是帶著敵意,她都看在眼裡。她也不願意這個她疼到骨子裡的孩子因為她對愛情的奢望而受到任何傷害。
所以她只能一個人默默守望自己的愛情,在這份沉默裡她有臨風的愛和徐航遠的關懷,其實也不會有太多的苦澀。
笛兒收拾起所有的思緒,收斂起流露在外的愛戀,重新戴上平靜的面具,然後開啟房門。
客廳裡,徐航遠已經泡好一壺鐵觀音。他端著茶杯輕啜,他的表情在飄渺的水霧後變得幽遠而不真切。他維持著同樣的表情和姿勢直到一杯茶喝完,他在想笛兒,一個與他共同生活了十年卻仍然不瞭解的女人。
笛兒回到客廳的時候,就看到徐航遠捧著空了的茶杯發呆,而她之前遺落的請帖已經好好地擺在茶几上。
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