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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手錶,她好少有睡過頭的時候,昨晚實在是心情欠佳了。
張凝盯著腕錶,心裡著急,所以電梯門一開,她也沒在意裡面有沒有人,矇頭蒙腦地紮了進去,直到撞倒了一個人才醒悟過來。
顧冰道是誰撞了他,低頭一看不禁樂了,這不是昨天那位鄰居嗎?
昨天完全當他是空氣,今天撞了他總不會還當他是空氣吧?
“啊啊啊!是你啊!早啊,新鄰居!急急忙忙趕著去上班嗎?”
“哦,是啊!不好意思撞到你了,我這趕著去上班沒注意到電梯裡有人,實在抱歉……”
張凝認出了是昨天的檳榔小青年,今天沒有五顏六色,頭髮規規矩矩地梳在腦後,身上穿著正統的黑西裝,顯得很嚴肅認真。
“沒事沒事,我皮糙肉厚的不怕撞,對了,這是我大哥,姓顧,也是你真正的鄰居,這是劉叔,你昨天見過的,還沒請教你貴姓呢?你看我都不知道怎麼給他們介紹你了……”
“我姓張,叫我小張就可以了,哦,實在對不起,我這上班快遲到了,你們是要……”
張凝匆匆掃了一眼檳榔小青年介紹的兩人,來不及仔細看,按了一樓,手指放在關門鍵上端,無聲詢問他們是要下去還是出去?
中間那位帶著墨鏡全程冷著臉的男子,看都沒看張凝一眼,抬起雙腿垮了出去,檳榔小青年一邊往電梯外走,一邊擠眉弄眼地跟張凝道別,張凝沒理會他,伸手按了關門鍵,電梯裡沒了其他人,突然就變得空蕩蕩了,在悶熱的初夏裡,她竟然覺得一絲涼氣逼人。張凝忍不住抱緊了雙臂,似乎剛剛那個墨鏡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凝氣息還殘留在電梯裡。
鬼使神差地,張凝就覺得,墨鏡男人那通身的氣場,是屬於上位者才歷練的出來的。
張凝大學學的是法律,研究生繼續研習刑法。畢業後考了本市的公務員,在本市的中級人民法院上班,工作後就一直在刑庭,去年被提拔了,做了刑二庭副庭長。像她這個年紀,家裡沒有關係背景的能這麼快做上副庭長,著實不容易,張凝也覺得是領導器重她,於是乎工作起來更是不要命了。忙起來的時候,‘白加黑,五加二’是常有的事。
下午,檢察院送了幾個刑事案子過來,其中一個故意殺人的案件,刑庭安排了張凝負責,張凝將檢察院送來的幾本案卷仔仔細細地梳理了一遍,轉了轉已經痠痛的脖子,低頭一看手錶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張凝摸了摸已經飢腸轆轆的肚皮,合上了案卷出了單位大樓。
走到門口收發室的時候,看門的李大爺笑著探出了頭。
“張法官,又忙到這麼晚啊,這個點公交車不多了,張法官路上注意安全啊!”
張凝笑著應了聲,剛走出法院大門,李大爺又從後頭追了出來,
“哦,對了,張法官,我聽說最近南山路那段不太安全,你一個女孩子還是打個計程車回去吧,安全點……”
張凝道別了李大爺,想了想招手叫了輛計程車。
雖然她本科加研究生一共學了七年的法律,對法律也已經形成了極高的信仰,可她也知道,法律並非是萬能的。
戰爭和黑暗,猶如細菌般,是不可能完全被消滅的。在每一座城市裡,都或多或少地殘存著幾股不為人道的黑勢力,在光鮮發達的表面下,同樣隱藏著爭地盤搶勢力的黑暗面。就像每個人的身體裡都隱藏著致命的癌細胞一樣,它會與其他細胞一起,跟生命宿體共存著。
計程車車快要到南山路的時候,司機突然咒罵了一聲,手上方向盤猛打,張凝被突然摔在後座上,撞暈了頭。
“小姐,對不起,對不起啊,沒摔疼吧?前面有黑勢力火拼,咱們小老百姓還是避開比較好……前天我們車隊有個的哥不怕死地走了南山路,結果當晚被砍了個半死,公安來錄筆錄還不敢多說,就怕那幫人事後報復……”
張凝隨計程車司機的話往南山路看去,昏暗的燈光下隱隱約約能看到幾十個人影攢動,長刀在路燈下的照射下閃著亮光。司機還在心有餘悸地叨叨不休,罵完了黑勢力接著又開始罵政、府。
“公、安那幫人吃了飯不幹事,說什麼除暴安良,你看每天街上打架火拼,暗地裡販毒□□的那麼多,他不管,老子上個月不過是晚交了幾天電費,就給切了電線,你說這政、府是不是天天在為難咱們小老百姓啊,電視臺不是天天在說什麼幸福指數,幸福感嘛,你看咱們小老百姓的,無權無勢的,每天不僅要擔心被人無緣無故的砍了,還要擔心家裡的電源,煤氣是不是被切斷了,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