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窿。“所以田禾這件事我暫時妥協,緩一緩再找機會讓田禾去南合。”
“田禾在巖州豈不是對我們更有利?”
“她們家都快被我們翻遍了什麼都沒找到,所以,我猜一定還在南合。讓田禾回去,我們順藤摸瓜。”她掐滅了菸頭,搖下窗丟出去,“而且,那麼好一顆釘子,不用浪費。”
*
落日映紅了窗格,田禾抱膝坐於床頭,盯著床頭手機,滿眼失落。
“咚”一聲巨響。
她慌忙跳下床,悄悄扒開一條門縫,看見金姐抱著腿坐在衛生間地上哀嚎,“哎喲,哎喲——”那麼悽慘,彷彿命不久矣。
田禾絲毫不覺得慘,心頭甚至掠過一絲快意,有如湖心漣漪漾開,水圈迅速擴散至四肢百骸。
“怎麼了金姐?”
韓書語聽見動靜,跑出房間,急忙去扶金姐。田禾也慌忙跑過去。
“衛生間燈泡不是燒了嘛,我換燈泡,誰知道梯子壞了,我一腳踩斷了摔了下來。哎喲,右腳八成廢了。”金姐右腳一挨地就疼得哇哇叫。
田禾抓了錢包,“趕緊去醫院!”
門鈴響了。
誰啊?這會子添亂!田禾裹著怒意開門,門一拉開整個人都傻了。
“不歡迎?”趙時飛手捧鮮花,挑眉,“我記得你邀請過我的,忘了?”
田禾連連搖頭,萬萬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來。
注意到她臉色,望了望她身後,他看到金姐疼得跳腳,一張臉比苦瓜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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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姐摔得很嚴重,醫生診斷為粉碎性骨折。
趙時飛把桑建川叫到醫院,讓他和金姐家人商談賠償事宜,自己攜了田禾離開。
一路上,田禾顯得心不在焉。趙時飛看看她,若有所思。
回到家,正在廚房忙碌的韓書語拿著菜鏟跑出來問金姐怎麼樣了。
“骨折,要休養一段時間。”
“那……不會影響她以後的生活吧?”韓書語擔憂,看看田禾,又看看趙時飛。
她到底是善良的,即使經歷世間大惡,她仍對一切懷有本能的友善。田禾心裡五味陳雜,臉上擠出最真心的笑,“放心了媽,給她請了最好的骨科大夫,好好配合治療,會恢復成正常人那樣的。”說完把她推進了廚房,“快做飯,我們都餓了。”她開啟冰箱,取出中午放進去的菊花茶,端到客廳。
“本想明天請你,沒想到你搞了突然襲擊,沒準備那麼多菜,你將就將就。”她倒了一杯,放到趙時飛面前,又說,“你胃寒,放一放再喝。”
趙時飛伸出修長的手指貼了貼杯壁,好冰。
“在你眼裡我是飯桶?”
“哈?當然不是。”她笑著晃腦袋,“我是想說……”
趙時飛突然捏住了她下巴,像主人牽狗繩一樣把她拖到臉前,不說不動看著她,眸色沉沉,臉黑得如同暴雨前的天幕。
她有點害怕,手撐著沙發扶手想要站起來,他卻不放。
廚房傳來菜剷掉地的聲音還夾雜著韓書語的低呼,田禾擔心母親,哀慼戚的眼神懇求他。他扭頭望了望廚房,鬆了手。
還好,母親只是被油星濺著了,灼了手。趙時飛方才的舉動令田禾心有餘悸,她借這個由頭理所應當留在廚房幫母親。
飯菜上桌,趙時飛卻沒了蹤影。田禾找了一圈,在衛生間找到他。他負手立在洗手檯前,眼神專注於某個地方。她走過去,注意到他眼睛一直盯著洗手檯下的儲物櫃。
“這種東西怎麼不放好,萬一不小心碰著了,可是大麻煩。”
他彎腰從洗手檯下方半開的抽屜裡扯出一把小型電鋸。
田禾眼皮跳了跳,“哦,我白天用了,隨手一放,忘了關抽屜。”邊說邊挪步,擋在尚未來得及撤走的靠牆的木梯前。
“你用它做什麼?木工?”他嘴邊掛著一抹玩味的笑,如話家常,兩步垮到她面前。
抽屜其實關上了,只是電鋸的插頭露了出來,作為強迫症患者,他想把插頭塞進去,一拉開抽屜,沒有看到預想中的吹風機,卻看到了這個格格不入的東西。
田禾腰桿快挺斷了,只恨不能再高些再胖,把梯子完完全全擋住,僵硬地彎彎嘴角,“飯好了。”
“不急。”他單手輕而易舉拉開她,“反正梯子也壞了,我試試這把鋸的鋒利程度。”說著,開了開關。
“不要!”田禾面色一緊,像墜崖者抓住救生索牢牢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