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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逼到牆根。
田禾嚇壞了,瘦弱的身軀緊緊貼著磚牆。十七歲的孩子,大部分時間不是在學校就是在家裡,危險於她而言只是打熱水燙到手,爬樓梯不小心摔跤,或是夜裡睡不著看小說對落難主角的擔憂……從來沒有過那樣的時刻,有人拿著冰冷的刀貼在她脖子上。
爸爸的言傳身教很快起了作用,他常說遇事莫慌,莫慌。田禾強自鎮定,抬頭直視他:“什麼東西?”
許是被她突然的鎮靜唬住了,歹徒持刀的手晃了晃。這一晃,刀片險些劃破肌膚,田禾緊貼著牆壁的後背被冷汗浸透了。不過,她越發鎮定,因為方才分明看到那個蒙臉的男人瞳孔縮了下。這說明,他也心虛。
“盤子!盤子在哪兒?”
田禾糊塗了,“什麼盤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說宰了你!”
刀片就要割破血管,田禾緊閉著眼拼命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捂住眼睛,所有防線都坍塌了,她嗚嗚哭出聲。
須臾,察覺脖子上的刀片消失了,她移開手掌,歹徒不見了。她慌地撿起翻滾在地上的保溫桶,跌跌撞撞跑走。
那段時間媽媽身體狀況很差,伯父咄咄逼人,她焦頭爛額,沒顧上報警,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恐怖程度較之那次險情有過之而無不及,時間一長,那道陰影也就逐漸淡出了記憶。
直到後來聽到趙時飛那通電話,她搜腸刮肚,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趙時飛不惜以他自己為代價也要得到的東西會是什麼。一定非常非常珍貴,然後她就猛然想起那個驚魂夜,那個凶神惡煞的蒙面男說“盤子”!趙時飛想要的,也是這個盤子麼?
她其實並不確定,只是揣測。事實證明她是對的,一說到盤子,他就幡然變臉。
“你知道?”趙時飛跨到她面前,抓住她衣領拖到胸前,鷹隼一樣銳利的眼睛冷冷盯著她。
“是。”
她垂著眼瞼,神情淡淡的。
趙時飛突然鬆手,她沒站穩,身體趔趄了一下。他沒扶她,看都沒看一眼,大踏步摔門離開。
再見面是一週以後。
和他攤牌的第二天,田禾就去了公司。
桑建川把她帶到了資料管理室。
“這是趙總的安排。”
田禾沒有任何不滿,“我明白。”從設計部轉到資料管理室,趙時飛的用意再明顯不過。她只是想不通,他為什麼總是防賊一樣防著她。
在資料室安穩過了幾天清閒日子,趙時飛終於肯賞臉接見她了。
她推開辦公室門,看見他抱臂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脊背挺得筆直,猶如一尊高大華美的漢白玉華表。
他沒扭頭,她就站在原地不動。
未幾,他轉過身,涼涼的眸光掠過她全身,拔腿走到矮沙發前坐下。
田禾關上門,慢吞吞走過去,在他對面落座。
“還有誰知道?”他從煙盒裡夾出一根菸,握著打火機打了兩下沒出來火,有些煩躁地塞了回去,“我是問,有沒有其他人知道你知道盤子的下落?”他說的拗口,不知她聽著彆扭不彆扭。看見她搖頭,他不放心又問,“你確定,誰都沒有告訴?”
“沒有。”她帶了點情緒,他從來都不信任她。
“那麼,盤子在哪兒?”趙時飛沉下聲,終於問到了重點。
田禾潔白的牙齒輕噬嘴唇,支吾半晌,低聲說:“我現在不知道。”
“……”趙時飛臉上表情精彩紛呈,操!他想揍人!
瞄瞄他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她忙解釋:“我是說,我現在不知道,但我很快會找到。”她目光閃爍,有一點點怯意,卻又那麼篤定。
“……”又被耍了!
趙時飛腦仁疼,拇指食指併攏使勁掐了一把眉心。看著面前比他小好幾歲,表面溫順得像洋娃娃的小女人,他頭一次感到頭疼。在國外那些年,跟人動過刀子動過槍,也曾當著齊雲的面把趙雷打得半死,可竟然拿這個小她好幾歲的女人沒轍。不確定她這一步棋是否是齊雲授意,他不敢輕舉妄動,只好妥協。
“我還有一個問題,”本來要告辭的,田禾走到門口突然又折回來,“那天半夜接電話的女人,她才是你的意中人,對嗎?”
趙時飛瞪著她,鎖了下眉頭。
一觀他的反應,田禾心涼透了,還有什麼好問的。她從包裡掏出他家的鑰匙,輕輕丟在茶几,力道很輕,金屬和有機玻璃的擦觸聲卻那麼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