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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我跟青林已經不再無話不談。家裡一直是我管賬,我沒收到一筆橫財。他的贓款……外遇是很花錢的。我怎麼一早沒想到,沒警示他呢。可昨天下午看他的表現,他似乎不願交代贓款的去向。贓款不上繳,可得影響最終判決啊。”
郝父的手也開始發抖,他不停地搖頭嘆氣,嘆氣搖頭,卻說不出話來。寧宥卻有備而來,伸手掏出郝父隨身帶著的藥,順手遞上茶杯,“爸,吃一粒吧。別說話,靠著坐會兒。”
郝父將藥吞下,渾身顫抖著,堅持說話:“宥宥,隨他,隨他,他是成年人,讓他為自己作的孽擔責。”
可哭泣著的郝母此時卻忽然止住了,她呆呆地看著郝父吞藥,破天荒地沒伸手,而是等寧宥坐下,焦慮地問:“宥宥,你們這兩年是不是買房子做投資?”
“有,我和青林的公積金不能讓閒著。”
郝母這才舒了口氣,起身到郝父身後替郝父輕輕按摩。“那就是了,我剛才差點懷疑青林這幾年陸陸續續問我借的二十來萬也是去向不明了呢。你們啊,投資別搞得自己生活也緊張嚒,連春節都手頭緊……噯,宥宥……怎麼……”
寧宥聞言大驚,可看看正在喘息休養的郝父,實在不忍澄清,“是,我計劃不周。”
郝父卻一言點破,“青林借的錢沒到宥宥手上。也是去向不明。”
郝父有藥撐著,沒出事,郝母卻腿腳一軟,滑到地上大哭。可又有話無法說出口,只能捶自己的胸口。
寧宥一夜沒睡好的遲鈍腦袋終於慢慢轉了過來,領悟到郝母話裡差點兒滑走的線索,“他……他春節前剛又來借過錢?他……”寧宥捂著開始隱隱作疼的胸口,她眼前飛舞的是昨天下午指出郝青林的贓款可能流向第三者時,郝青林的惡形惡狀。毋須郝母確認,她已知道答案。她無力再說話。
回到家,寧宥快刀斬亂麻,將剛籤的律師委託書撕了,將郝家父母家的鑰匙摘下來,放進信封,將郝青林案子的所有聯絡人摘錄於一張紙上,也放入信封,包裝好交給快遞。
等郝聿懷放學回家,所有屬於郝青林的衣物全都被她打包塞進客房。郝聿懷見到的是幾乎空了一半的家,和一反常態、披頭散髮、眼睛充血的媽媽。
“媽媽,怎麼了?媽媽,你好可怕,怎麼了?”
寧宥咬著嘴唇搖頭,阻止自己在兒子面前罵郝青林的衝動,可因為兒子關切地替她撩起一縷劉海,她的眼淚忍不住噴湧而出。她邊哭,邊用筆理智地寫出一行字,“我向你爺爺奶奶通報你爸的案子時,意外獲知,你爸蒙著全家依然保持著與外遇的交往。我對你爸徹底失望!!!”
雖然寧宥激動得字不成字,可郝聿懷看得清清楚楚。他再也裝不成男子漢了,與媽媽哭成一團。他已看到家庭的破碎。
簡宏成幾乎一整天沒見到田景野,天快暗下來時,他才接到田景野的“指示”,單獨打車到一僻靜的會所,見到田景野。面對迎出來的田景野,簡宏成只會問“搞什麼鬼”了。
但田景野笑得神神鬼鬼地將簡宏成拉到桑拿房,直到“坦誠相對”了,他才笑道:“這年頭吧,想說點兒裝鬼弄神的話,只有全溼的游泳池和溼潤的桑拿房:不怕被錄音,不怕有竊聽。呵呵。你知道我一整天與誰在一起嗎?張立新!”
簡宏成驚得差點兒跳起來,“難怪不接我電話,難怪不讓我呆你店裡守株待兔。快說快說。”
“呵呵,在本市吧,只要打幾隻電話,總能拉上關係。我透過銀行的朋友找過去。看起來張立新是真缺錢,看見我跟親人一樣招呼,中午吃飯要茅臺有茅臺,要拉菲有拉菲,還恨不得管我叫泰山。”
簡宏成笑道:“王八蛋,佔我便宜。張立新泰山已經過世,你想做鬼?你們談具體了嗎?如果只是瞭解情況,談不了那麼久,張立新也不會招呼得那麼周到。”
“瞞不過你,當然前提是我不想瞞你。我當然是跟他談具體的,要不然套不出他的老底。我的結論是,他是一顆有縫的蛋,只要操作得法,加上你目前已有的資金實力,你把他拍碎的願望可以實現。但我看了他的工廠,那種傳統制造產業,你要來何用,純粹是個大包袱。我建議你先調整一下計劃。”
簡宏成反問:“不把他拍死,我大興干戈做什麼?”
田景野笑道:“不自己動手,就是把他拍成肉醬,你又能享受到多少快感。你人在深圳,事事交給我,是不是荒謬?呵呵,以上是前言,回頭我給你一個報告,方便你全面瞭解張立新。三天。”
“可我已經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