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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桐。我叫。
桐桐意猶未盡:吶,還有哦——我什麼香水也沒擦,你現在聞到的香味來源於三種東西:我洗臉用過的洗面奶味道,黃瓜的清香味道,再有呢,就是本小姐出汗的味道——魯迅先生說過,美女出的可都是香汗!
桐桐……
我呆呆地看著她。傍晚的陽光從她身後溢位,流光溢彩中,美麗的姑娘在衝我得意地笑。我有些醉了。
喂!
喂——
怎麼啦!你為什麼會是這樣一副表情?
慘了慘了,桐桐說:看來這次玩大了,我蓄了兩年的頭髮啊!就這樣剪掉了……袁夙!你倒是說話啊!
很漂亮。我說。
真的?
桐桐,你……真的,真的很漂亮。我有些吞吞吐吐。
那這次可以打多少分?桐桐當仁不讓。
99分。我說。
哎?那剩下的一分呢?
我看著她天真的神情,笑了。我伏下去,將她鬆開了的一隻鞋帶重新系好。
然後站起身,很真誠地點了點頭:好了。
桐桐站在我身前的臺階上,她揹著手彎著腰,笑眯眯地俯視著我。不遠處,廣場上的音樂徐來,鴿群再次呼啦啦地起飛。我的視覺聽覺全部被美麗的事物佔據。那一刻,我望著桐桐那張白皙稚氣的俏臉,愈發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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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在這兒?
跟蹤你啊!
我四下張望了一圈,問她,你的車呢?
根本沒開。我和你乘同一班公交車過來的啊,我都好多年沒擠公交車了,那麼多人,險些下不來……
老規矩!我笑笑,然後掏出錢包,讓她看了看厚度,問:你想吃什麼?
桐桐頓時笑得花枝招展,不慌不忙地從兜裡掏出一張卡:我記不得上面具體有多少錢,不過肯定比你錢包裡的多。
哎,你說的可是比誰帶的錢多!
對啊,桐桐說,我說的是看誰“錢”多,可是又沒說看誰的現金多!
別發呆了,走吧?桐桐拉著我,走啦——
我被桐桐拉到了一家叫做“割烹清水”的日本料理。點了一桌價格不菲的日本菜,我嚐了兩口,名副其實——每道菜都清湯清水兒的。尤其是那個壽司,用紫菜包點米飯就敢買上肉價錢。
你怎麼不吃啊?你面前的壽司一個都沒少!桐桐不滿地說。
我吃了——壽司裡夾的鰻魚都讓我吃光了!
呀,袁夙,你都長這麼大了怎麼還挑食啊?日本菜多好,養生,對心腦血管都有益處的。
我說可不嘛,一看菜價我就心驚肉跳,血液迴圈加速。
你真不好伺候,那咱們換一家吧。
半個小時後。
喂——坐在麥當勞的餐檯前,桐桐指著面前一堆裹著“M”標誌的食品,瞪大眼睛問:這位帥哥,你不是每天大老遠的跑來就為了吃這個吧。
我一邊大嚼一邊含混地說:對啊,很好吃啊……
My god I loved an angel……
什麼?我吃得正酣,完全沒聽清。
沒什麼,你繼續吃吧,別噎著,吃完了我問你一個問題。
你現在問好了。
袁夙,這幾天你去哪兒了?我發現你訓練時早退,每次我都提前去訓練場,可是卻看不見你。
我本想告訴她我最近身體出現“不適”,老範給我減了量。可又一想不妥,身為球員,居然貧血,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麼!
你是不是……戀愛了?桐桐小心翼翼地問。
啊?!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真是這樣呵。桐桐幽幽地說。
因為好多天了沒有見你加練罰球了,我想不出還有什麼事情會讓你比踢球還用心。還有……今天我跟蹤你的時候,你一直低著頭抿著嘴傻笑,笑得我直冒冷汗……桐桐小聲嘟囔著。
我有那樣笑嗎?這麼白痴的事我都能做出來?
你以為呢!
接下來的十分鐘裡,不管桐桐如何軟硬兼施,我對於“戀愛”一說矢口否認。
十分鐘之後,我明白一個道理,對於女人這種動物,越是否認就越糟糕。天衣無縫的解釋只能使其“別有幽愁暗恨生”,而將事情化解的正確做法卻是“此處無聲勝有聲”。估計寫《琵琶行》的白居易是個泡妞的高手!古人誠不我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