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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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富商之子,和別人一起來都城做些買賣。但我對他的回答表示相當懷疑,並指出他的家中根本就無貨物可賣,他笑而不答,只隨手拈起一塊芙蓉玉露糕塞進我的嘴裡。
然後基於他難得在我來的時候準備了小點心,我很快就給酥軟的口味帶走了注意力,很快就被他輕而易舉轉移了話題。
又過了半個月,蘇姿的婚事被敲定。是蘇姿親自挑選的當朝宰相之子,據說文武雙全,樣貌上佳,為人溫柔有禮,是個夫婿的好人選。父皇和蘇啟對此也很滿意,禮部很快就將日子定了下來,是在第二年的春季。
我在聽到這個訊息的第二天又溜去見了禾文。又一次敲門無果,這一次我不肯再等,順著牆角緊貼的一堆爛瓦破磚踩了上去。我當時慶幸這院落所築牆圍太低,又擔心他這樣一來會不會招惹來小偷。後來我在吭哧中終於爬上牆頭,卻沒想到下一秒就有一枚箭矢破空呼嘯而來。
“誰!”
那聲音凌厲陰狠,我卻來不及分析。只顧及以一點花拳繡腿的本事,以及這些天憑藉勤勞走路舒展開的靈活筋骨,來避開那枚突如其來的箭矢。我用盡全力,最終到底還只是堪堪避開,那枚箭矢削去了我的兩根頭髮,在我的耳邊又呼嘯而去。
我驚魂甫定,瞪大了眼往院裡瞧,卻見到禾文站在院落正中央,手執玉扇,雙手抱臂,正好笑地瞧著我。一身月白色長袍修長玉立,旁邊的火紅色薔薇花開得正好。
我望著他他望著我,接著他先開口:“你這算不算是,一枝紅杏出牆來?”
我看看地面,再看看他,哭喪了一張臉,道:“我下不來了。”
“……”
最後他溫和地道了一句“失禮了”,提著我的腰將我這枝紅杏從牆頭摘了下來。
我的腳捱到地面,忽然便想起剛才那一聲“誰”音色粗厚語氣狠絕,無論從哪一方面都不若眼前這個人同我講話時的模樣。便抬起頭問:“我打擾到你了嗎?剛才你這裡是不是還有別人?”
他微微一笑道:“沒有。”
想來那時候我還實在太小,他說什麼我便認為就是什麼。他說沒有我就以為是真的沒有,甚至還給那黑影找了個樹影凌亂舞動的藉口。
而禾文將我從牆頭上抱下來,意味著我和他之間終於邁入了一個新階段。在此之前我連他的一點衣角都摸不到,而這一次我終於夠到了他的袖子,便如何也不肯再撒手。他向前走了幾步後,停下,低頭看看衣服,再抬頭看看我,我把衣服攥得更緊,很誠懇地望著他,說:“我被嚇到了,我不拽著你腿會軟的,腿一軟就會走不動了。”
他笑一笑,忽然從懷中摸出一塊雞血石,顏色鮮豔,形狀可愛,下面有密密的流蘇墜子,正是我上次在他這裡愛不釋手戀戀不捨的那一塊。
他成心把那塊石頭晃來晃去,看我的眼神也跟著晃來晃去,最後笑著說:“你如果能從我手上拿走,它就屬於你了。”
下一刻我就伸出雙手去搶,被他輕飄飄躲開,還是笑悠悠的模樣:“咦,你不是腿軟了麼?”
我:“……”
我在接下來的半天裡就一直圍著那塊雞血石打轉。禾文的武功太好,腦子也太靈光,導致我不論強攻還是智取都失敗。我把能想到的法子都用上,也沒能把它從禾文的手上搶過來,最後看著他那副依然好整以暇的模樣,索性抽了抽鼻子,趴在石桌上大哭起來。
我努力讓哭聲震天,肩膀還在一聳一聳,在心裡忐忑盤算他是否會中招。鑑於蘇啟就很不屑這個伎倆,我心想如果禾文在一盞茶的時間裡還沒有就範,那我就只得再改個法子。卻沒想到他和蘇啟的路數完全不同,我只佯哭了五聲,就從圈著的手臂裡看到有衣角出現在我腳邊。
我抬起臉,他拿摺扇在我的額頭上輕輕一敲,掌心攤開,滿臉無奈:“它是你的了。”
我飛快把那塊石頭搶過來,自下而上偷偷抬眼覷他,見他臉上已換上了一副“我就知道你在裝哭”的嘲弄,思考了一下,說:“我拿東西和你換好吧?”
他將我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單手支著下頜沉吟說:“還是不用了吧。實話說,你渾身上下好像也沒什麼東西抵得上那塊石頭的價錢……”
“……”
我每次從禾文那裡回來後,都試圖透過回憶找出一點禾文也喜歡我的蛛絲馬跡。然而每次都只能失望地想到我在他那裡絞盡腦汁賴著不走的事,而想不出他有一點點表示想要看到我的例子。
最後荷花盛放的時候,我再次去看禾文。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