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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的考慮,程知予和陳錦言選擇的酒店離機場不算遠,開車也就是不到20分鐘的距離。
一路開向大海的方向,薄晉洲和陸非白相談甚歡。蘇揚全程都沒怎麼搭話,卻也聽出來這兩個人如此相熟是因為之前陳錦言跟的那個大案子牽涉到了陸非白的公司。
聰明人之間的交流比普通人容易很多,許多話都是點到即止。
要不是程知予零星地跟她提過一些關於陸非白的事情,她怎麼也看不出來,這樣落落大方地談起程知予和陳錦言的人,會是曾經跟程知予有那麼多糾葛的人。
……
從霖海出發一直到塞班入住,小薄荷都很給面子的沒鬧什麼大的動靜。
這邊薄晉洲將將把行李放下,她就似是有心靈感應一般地放聲大哭了起來。蘇揚不知道在想什麼,冷不丁被她的哭聲驚到,在原地愣了愣,隨即就把她放在了床上。
手忙腳亂地替她換好尿布,蘇揚和薄晉洲都出了一身汗。
好在小薄荷很快就睡著了,薄晉洲從前臺借來一張嬰兒床的時候,蘇揚已經用被子把小薄荷圍在雙人床的正中間了。
嘩啦啦的水聲近在耳畔,酒店很人性化地把浴室設計成了用磨砂玻璃隔開的小隔斷,這麼浪漫的一個隔板,卻被蘇揚用一張大大的備用床單嚴嚴實實地擋了起來。
薄晉洲對著被透明膠帶粘在磨砂玻璃上的床單沉默半晌,面無表情地把已經睡熟的小薄荷移到了嬰兒床中。
他獨自坐在床邊看著自己女兒熟睡的臉龐,手指微動,從衣服兜裡掏出一瓶戒菸香,放在鼻尖嗅了嗅,輕舒一口氣,又把瓶蓋擰緊,收了起來。
繁星閃爍,拉開玻璃門,院子裡有單獨的游泳池。
薄晉洲順手把門掩上,繞過游泳池,獨自靠在游泳池邊的亭子柱上。半晌,聽見屋裡有響動,他回過頭看了一眼,只見蘇揚身上穿著睡裙,邊擦頭髮邊從浴室往外走。
她徑自走向嬰兒床,窈窕的身姿透過玻璃門顯得有些不真實。
薄晉洲煩躁地扯了扯襯衣的領口,站起身來,將一顆石子踢入水中。
房間內,蘇揚把行李中怕被壓到的衣服都取了出來一一掛在衣櫃裡,左右打量一番,皺了皺眉。
她拉開玻璃門,一眼就看到微弱燈光下的人影。“薄晉洲,我去前臺要個熨斗,你進來看一會兒小荷吧。”
“我去吧。”薄晉洲邊說邊往裡走,順手關了院子裡的燈。“還有什麼別的需要的嗎?我一起借過來。”他頓了頓腳步,在拉開門之前回頭看了一眼。
“順便問問婚禮的場地在哪兒,還有知予他們的房間號。”蘇揚飛速地別開視線,慌亂之中,甚至沒來的及掩飾面上的神情。
薄晉洲恍若沒有看到她的失神,面無表情地掩門離開。
門“嘭”地發出一聲悶響,蘇揚垂眸盯著自己的腳尖,在原地立了一會兒,輕嘆一口氣,坐到床邊。
她只是不想那麼依賴他而已。
靜謐的空間內,蘇揚對著鏡子把頭髮梳開,看著鏡中自己黯淡的眸色,她努力地扯出一個笑,然而只是一瞬,笑臉便掛不住了。
這麼多年下來,還是做不到喜怒不形於色。蘇揚抿了抿唇,端起桌上的電熱水壺想去做點水,卻發現裡面的水是滿著的。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是剛才薄晉洲做好的水,她摸了摸玻璃杯,微微發燙的溫度告訴她這杯子剛剛已經被燙過了。放心地倒出一杯水晾上,蘇揚往床邊一坐,思緒飄到了她剛剛跟薄晉洲重逢的時候。
大概是怕再次失去她,薄晉洲對待她的方式跟學生時代完全不同了。她甚至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學到的這些細緻周到。
那時候她是無比享受的,可那時候有多享受,後來就有多失望。
電子門卡“嘀”的響了一聲,蘇揚收回思緒,對著進門的人扯出一個笑。
薄晉洲漠然地把東西放到床邊,“要熨什麼衣服?我幫你拿出來。”
“別生氣了好嗎?我只不過想獨立一些,也沒什麼錯吧。”蘇揚緩緩地起身,站到他的身後。
感受到身後的氣息,薄晉洲的身體僵了僵。他轉過身,正對著蘇揚,只見她微微低著頭,從他的角度看來,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我以為,我們能慢慢放下,沒想到,我連自己這關都過不了。”
薄晉洲低沉的聲音傳入蘇揚的耳中,她像是怕冷一樣地環抱著自己的雙臂,輕笑一聲,“是啊,不可能的。你那麼自私,我也那麼自私。”她搖了搖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