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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格鬥比賽過去之後,因為容氏強大的宣傳能力,使得安簫這個過氣的世界拳王又在拳擊圈子裡聲名鵲起了。他前前後後竟也接了一些商業表演賽,出場費雖並不高,但是相比較於拳館的那一份死工資也好得很了。
安簫的所有收入,無論是商業表演賽的出場費,還是在勇安拳館的培訓費,他都如數上交給了安笙。
安笙也不和自己的哥哥客氣,都認認真真、一筆一劃地記了下來。
倆人才得了空便去療養院看望父親。
這段時間,爸爸的病情並未好轉,一直都還是老樣子。
安笙一到療養院,便照例開始幫著爸爸按摩全身各處的肌肉,安簫則呆呆地坐在床前,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
安笙見他一言不發,難得地先開了腔,“媽走了之後,爸就這樣了。這些年沒好過,也沒更壞過。”
安笙的話始終是淡淡的,聽不出她的情緒。
安簫垂下頭,甕聲甕氣地說,“改天我們去看看媽媽。”
安笙無奈地搖搖頭,“墓地太貴,那時又要給爸爸看病,買不起。”
安簫震驚地看著安笙,雙眸裡都是難以置信。
安笙卻因為被生活打磨得太久,早已習慣了這一切,“我把媽媽的骨灰灑到江裡去了。”
安笙頓了頓,見安簫沒搭話,便繼續說道,“我那時給你寫過信,但是……”
安簫這時早已恢復了平靜,沉默著點點頭,閉口不提安笙的信件。
安笙輕柔地給爸爸按摩著手臂,突然問道:“哥,你聯絡朝安姐了嗎?”
安簫一臉疑惑,“朝安姐?誰?”
安笙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寧朝安這麼些年一直沒放下哥哥,可自己的哥哥卻……這未免太過薄情了。
安笙努著嘴提醒道,“寧朝安,不記得了?”
安簫慌亂間低下頭,用一連串的肯定句掩飾著自己的真實情緒,“哦哦,記得,記得。”
安簫的舉動雖奇怪了些,但安笙卻沒往心裡去。
她好意提醒哥哥道,“寧朝安這些年可幫了我不少忙,而且總會提起你。你可別再辜負人家了。”
安簫語焉不詳地應了下來。
安笙卻對這事兒上了心,當即便拿著哥哥的手機給寧朝安撥了一個電話。
安簫默默地看著走到窗邊去講電話的安笙,嘴巴微微地動了動,但是卻沒吐得出來一個字。
電話通了。
寧朝安的聲音禮貌而疏遠,“你好,我是寧朝安。請問你是?”
“朝安姐。”
寧朝安與安簫年紀相仿,所以安笙總會尊尊敬敬地喊她一聲姐姐。
寧朝安聽出了安笙的聲音,話也溫柔了起來,“安笙,換手機號了?”
安笙忙否認道,“不是,這是我哥的手機號,他回來了。”
電話那一頭的寧朝安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心也漏跳了一拍。
“安簫……他回來了?”寧朝安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就和她此刻的心情一樣,起起伏伏、跌宕不安。
寧朝安的聲音失魂落魄,安笙聽著很是心酸,不住地責怪著自己。自從哥哥回來後,自己接連著被重逢和獎金衝昏了頭,竟是一直忘了通知寧朝安一聲。真是不該!
“嗯,才回來的……”安笙希望自己的謊言好歹能讓寧朝安好受一些。
“他現在在哪兒?”寧朝安的聲音急迫至極。
“療養院。”
“在那兒等著我,我馬上就來。”寧朝安的聲音堅決如鐵,不容人質疑。
安笙還沒來得及再說些什麼,電話已經被寧朝安匆匆忙忙地掛上了。
夜幕才初降而已,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卻熱鬧起來了。只是那熱鬧向來不是她的罷了。從安簫離開之後,她便用四年的光陰給自己細心地織了一張繭。這個時光織就的繭裡頭,只有她自己和安簫。而繭以外的世界,再紛紛擾擾、再五光十色,都和她無關。
她一直堅信著安簫會回來,就像她堅信著,作繭自縛的自己終有一天可以破繭成蝶。而那一天只能是安簫的歸期。
但是爸媽或是身邊的朋友卻總是習慣給她潑冷水。
爸爸的臉是冷冷的,鏡片是零下三度的,聲音更是那千年的寒冰一樣,“安簫本就是個沒出息的,整天打拳有什麼用?現在他人都不知道在哪兒了,你還惦記著他幹什麼?”
媽媽在安簫才離開的時候不忍心給她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