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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無論是閉眼還是睜眼,容初的模樣總是在自己的眼前打著轉,真跟中了邪似的。
不行,不行……這算哪門子的事呢?
安笙極力地把容初從自己的腦海裡趕了出去。自己最近還真是心神不寧,現在竟然都開始做春夢了。可住在那敞亮敞亮的公寓裡頭的他,會願意屈尊到自己的春夢裡頭來耍一趟嗎?
安笙無奈地搖搖頭。自己幾斤幾兩心裡還是跟明鏡似的。她伸了個懶腰,丟掉了那些有的沒的,火速往家趕去。
茉莉公館這片兒和安笙自個兒住的地方可真是南轅北轍,但這會兒也坐不上公交了。真晦氣,看來只能打的回去了。
等到安笙被計價器跳得大腦充血的時候,她對容初好不容易才積攢的一點兒好感頓時全都煙消雲散了。想著傍晚那會兒他滿不在乎散錢的樣子,看來是錢他大爺,可自己跟他沒法兒比啊,自己充其量只是錢他孫子……哎……
安笙憐惜地摸了摸自己稍稍扁了些的荷包。這裡頭可是今兒個才發的工資,還沒過夜呢,好幾張毛爺爺就離自己而去了。
廚房的灶上,安笙已經燉上了千張結紅燒肉。
客廳裡的茶几邊,安笙正一筆一劃地記著帳。老闆娘對自己真是沒的說,今天給的工資比竟比以前的還要翻了一番。
安笙拿著工資的時候,數了一遍不放心,又重新數了一遍。她的確是個財迷,但是她也不是不明白君子愛財,取之以道。
她手裡揣著多出來的工資,呆頭呆腦地看著林想容,“這是……”
林想容淡然一笑,“這也是給你的工資。”
安笙*一下乾燥的下嘴唇,“是要開除我嗎?”
安笙的心就快從胸口蹦躂出來了。
林想容搖搖頭,“你多想了。你每天幫著林恩的師兄準備飯菜,也挺辛苦的。那多出來的工資算是酬勞。”
安笙恍然大悟,忙把手裡揣著的錢都穩穩妥妥地放進了荷包裡頭。這下真是發財了。看來還得謝謝那林恩的師兄,讓自己又多賺著了錢。
這不,今晚燉上千張結紅燒肉的時候,安笙的心情就不一樣了。以前純粹是應付差事,可今晚,這好像才燉上了,錢便滾滾地流進她的錢包裡頭了。
沒錯,我就是沒出息,我就是個見錢眼開的人。
帳記完後,安笙哼著小曲兒貓進了廚房。她十分用心地撥拉著鍋裡的千張結紅燒肉,彷彿多撥拉幾下,這滿鍋子的肉便會變成孔方兄一樣。
她美滋滋地笑了,在灶臺前忙得腳下生煙。
說起來,安笙的這廚藝完全是自學成材。以前,她可最喜歡媽媽的手藝了。每天早上才出門上學去了,便會很沒出息地琢磨著中午媽媽又會給自己準備哪些可口的下飯菜。可媽媽突然倒下了之後,爸爸和哥哥自然是對廚房裡的東西一竅不通的,而她,這個家裡僅剩的唯一的女同志,也只能硬著頭皮上陣了。那些日子裡,每天除去上課,她得給媽媽精心準備病號飯,完了還得填飽爸爸和哥哥的肚子。自己原本是個零蛋的廚藝在那階段竟然突飛猛進。也難怪,她每日裡都在琢磨著怎麼給媽媽準備有營養又美味的飯菜,廚藝想沒長進也不可能。
媽媽曾經蒼白著一張臉,躺在病床上,虛弱地衝著她說道,“安笙,苦了你了。”
安笙搖搖頭,看著媽媽一大口一大口地吃著自己做的飯菜,她突然明白了為何媽媽每次看著自己吃飯的時候都會笑得那麼溫柔。
也是那個時候安笙才慢慢地明白了,她曾經百吃不厭的飯菜裡頭滿滿的都是媽媽的愛護。而現在,就讓她來好好地愛護媽媽吧,就讓她來為媽媽準備那些美味的佳餚吧。她只要媽媽能好起來。
可是,媽媽還是沒能再好起來。
她的病幾乎花光了家中本就不多的積蓄。爸爸一日消沉過一日。就連哥哥也都整日裡垂頭喪氣,他對拳擊的興趣驟減,每日裡不是在醫院裡轉悠,就是在親朋好友家厚著臉皮借錢。
安笙看著這個完全陌生的家庭,自己卻什麼忙都幫不上。
她經常默默地在媽媽的病床前一坐就是個把鐘頭,一動不動,眸子裡的灰暗卻是暈染開了一大片一大片的。
媽媽那時候還有力氣安慰她,“沒事兒,媽媽沒事的。”
安笙也不答話,只是哀愁地看著她,把淚水都往自己的肚子裡咽。
媽媽的病情急轉直下是從哥哥離家出走才開始的。
爸爸抱怨哥哥不該因為媽媽的病就耽誤了自己的訓練,而一向對爸爸恭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