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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緊緊抓住我的前襟。
鼻端幽香陣陣,中人慾醉,我卻心中一凜,這矯嬈做作的女子,絕非葉溫!
不祥的預感越來越重。急欲起身,卻已是晚了。
女子頭略轉過,黑髮瀉下,現出一張妖豔治人的面孔,笑容極是媚然,叫出來的話卻全然相反:“來人啊,有人要弓雖。暴我,救命!”
又惶急又驚恐,難為她怎麼配這一口好音。我冷笑,反而鎮靜了下來。衣衫被她撕扯,一時也解不開,乾脆不動,耳邊只聽四周腳步聲紛起,才一刻功夫,已有十數個人圍住了我們。
分明是圈套了。
那女子見有人來,立時捂住臉,嚶嚶哭了起來,身前衣裙,自然早就從外到內都已扯了開來,露出雪玉般的豐胸,狼狽中不失香豔,果然誘人。
人聲紛雜,語氣呼喝,身上的衣物半零半落,我都全不在意,心中只苦苦地思著一件事,是誰?
“怎麼回事?”
一道聲音排眾而來,並不尖利,卻自有種冷酷懾人的氣勢,將四周嘈雜都一併壓了下去。
即便不抬頭,我也知道來者何人了。
那晚渾身殺氣的高手。司徒飛。
“飛哥,這人欺負我,你可要為人家作主──”女人從地上掙扎著站起,花容失色,柔弱可憐地奔入了司徒飛的懷抱。
黑道大哥的女人。佈下陷阱的這人,竟是想要我死。
我緩緩抬起頭,微微掃視過周圍眾人。七八個保安部的同事,另外幾個身著黑衣,槍口隱現的,應是司徒飛的下屬。
目光對上了保全主任常剛的。一雙細長如鷹隼的銳眼。凝視著他,我腦中突然靈光一現。是了,是他,就是他!
“是你。”不理會那些投在我身上的鄙夷視線,我冷靜地看向常剛,“從頭到尾都是你。”
常剛目光一閃,冷冷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做下這種事,誰也救不了你。”
手一揮,已有幾個保安湧上來將我手臂反扭,緊緊制住。
我毫不反抗,只是看住不遠處的司徒飛,揚起頭,一字一句:“請給我一次說話的機會。”
司徒飛深沈森寒的眸光緊盯住我,我坦然接受他的審視,不曾稍避。
一時空氣中寂靜如死。
“好,你說。”司徒飛終於淡淡道出三個字。
“飛哥,何必浪費時間聽這小子胡說,”常剛神情倒還鎮定,“錄影帶上什麼都有,拿來一看便知。”
司徒飛不答話,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這一眼,便將常剛看得再也不敢出聲。
“謝謝。”我簡潔地對司徒飛點點頭,接著轉向常剛,“勾結司徒飛手下,販賣毒品的人是你,對麼?”
常剛的面色微微蒼白,卻仍只是冷笑:“你還想編什麼?放火?殺人?”
“如果你今晚的計劃成功,我就會是一個死人。”我不放過他面上任何一道細微的神情,“你想殺我滅口,因為我發現了鬼花的秘密,是麼?”
“什麼鬼花?”開口相詢的卻是的司徒飛。
“是一盤用來掩飾有人進入七樓的偽造錄影帶。”我簡單地將那夜的事道了一遍,又重述了一遍葉溫關於江上天販毒的話,“常剛身為保全主任,要帶葉溫進樓,至少有七八種法子,他卻選了最麻煩的一種,替換錄影帶。為什麼?因為只有一個解釋,在被鬼花替換下的那兩分鍾內,除了葉溫進樓,還有個人,也跟在後面,溜了進來。他身上帶著的,卻是白粉。”
常剛的面色已明顯發白,大喝道:“胡說八道!”
“是否胡說,你自已最清楚。”我步步緊逼,“其實葉溫說的話,我們誰都沒有相信,偏你做賊心虛,以為我們會追查下去,所以先下手為強,佈下了這圈套想殺我,卻不料套住的是自已。”
“證據呢?”常剛突然冷靜下來,陰陰一笑,“沒有證據,你再編什麼都沒用。我卻有錄影為證,是你追趕那個女子,撲到她身上去的。”
“江,你看如何?”司徒飛突然問。
我微一驚,轉眼瞧去,不知什麼時候,江上天竟已站在遠遠一角。
我心中一鬆。那夜的事,別人不知,江上天卻是知的,以他的頭腦,真相轉瞬即出。
“我不知道。”江上天開口,答得雲淡風清,我卻在那眼神裡看出一絲陰鷙,“這人無所不能,自然會找出證據來給你。”
我全身一僵。我並非期盼他援手,早在三年之前,王浮生就學會了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