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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牢牢栓在身邊,今後還怕他不聽話,不言聽計從麼?”
滕鳳娥哦呵呵嬌笑幾聲,徹底不再隱瞞,讚許地點點頭:“知我者莫若小羽也,不過話說回來,你肯帶小花來這裡,不僅僅是單純的關心吧?”
同被識破,羽樓扇嘿嘿壞笑:“彼此彼此啊。”
滕鳳娥婀娜上前,口中嘖嘖誇讚:“小羽啊,我就是喜歡你這一點,哪裡像小陰打小就板著一張死人臉,他要是能有你一半這麼可愛,我就心滿意足了。”
想他生性冷血,喜怒無常,與生俱來的強大法術天賦,叫他無所畏懼,凡事都不放在心上,如今,這位煞星碰上命中剋星,倒黴的事接踵而來,也是該吃吃苦頭,愁眉不展的時候了,總之,只要對方越倒黴,他們就越高興,畢竟這樣有意思的事,豈能錯過?
二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笑得幸災樂禍。
翌日大清早,蘇拾花便被侍婢們喚起身,先是一番梳洗,再被拉到妝臺前,任由她們往自己臉上擦脂抹粉一陣擺弄捯飭,最後身著鳳冠霞披,蓋上大紅喜帕,就被攙扶出屋了。
被喜帕蓋著,她雙眼如盲,什麼都看不到,耳畔只能聽到炮竹喧天,以及周圍人群的歡呼祝福聲,雖未親眼所見,但想來那場景定是熱鬧至極。
來到大殿內,隨著禮讚高唱,她被人一扯一挪,像個牽線布偶,轉身,一拜天地,再轉過來,二拜高堂,最後一彎腰,夫妻對拜。
阿陰他……現在會是什麼樣子呢?不能動彈,不能說話,只是沉睡,究竟是以怎樣的方式跟她成親?唉,腦子亂七八糟的,不過,相信嶺主一定會有法子的。
整整一天,蘇拾花感覺自己一會兒像浮在輕飄飄的雲朵裡,一會兒像踩在流動的泥沙中,由人擺佈,完全找不著東南西北,就這樣稀裡糊塗地與蘭顧陰拜堂成親了。
傍晚,她靜靜坐在洞房裡,一切禮數完畢後,侍婢皆退了出去,屋內,僅留下新郎與新娘,那道合門聲“砰”地一響,終於把頭昏腦漲了一天的蘇拾花拉回神智。
她慢慢揭開大紅喜帕,紅燭高燃,燙金喜字,懸掛的精巧燈籠,房間佈置得喜氣洋洋,讓人仿若置身於一片紅色的暖洋中。
蘇拾花呆呆出了會兒神,爾後轉過頭,看到蘭顧陰穿著新郎倌服躺在床上,蒼白的俊龐,在燭暈映照下,氤氳著朦朦朧朧的蜜紅,俊中更有動人心絃的豔美,鳳眸輕輕闔起,掩起往昔的幽晦詭魅,襯得雙睫倏忽抖動,好似受驚的蝴蝶,即使沉睡不醒,依舊是這樣無邊無端的好看。
玉爐中合歡香瀰漫飄蕩,令她的心湖也隨之一蕩,默凝那人的臉,幾乎痴痴如醉。
忍不住,伸手撫上他細膩的五官,兩道濃黑長眉斜飛入鬢,鳳眸沉斂靜然,鼻子高挺秀氣,唇型薄而綺美,以往在對方面前,她總是羞赧不敢抬頭,從未像現在這般仔仔細細地看過他呢。
這回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牢牢將那人的面目鐫繪在心版上,今日完婚,她心中有喜,有憂,目中隱約泛淚。
“阿陰……娘說咱們之前的婚事太過簡單,所以又重新舉辦了一次婚禮,這回,咱們算是真真正正的夫妻了。”
她本想笑,但沒忍住,還是將兩滴淚珠濺落在那張如雪玉面上。
夜色漸深,芙蓉暖帳,正值春宵入夢。
想到將要發生的事,說不出的滋味在胸口跌宕起伏,一下下攪亂她的心,曾經那些旖旎的畫面,一幕幕閃過腦際,叫她情不自禁臉紅心跳,儘管彼此親熱過多回,但如今,居然還會像情竇初開的少女感到緊張。
況且這回,與以往又有些不同,娘已經將雙修秘術的技巧口訣告與她,還告訴她,如今蘭顧陰雖處於休眠狀態,但身體應有的生理反應卻是如常,只要她賣力,做的好,一步步到位,自然能功成圓滿,想起娘之前的交待,蘇拾花雙頰更是酡紅通透,猶如細烹慢熬的小文火,恨不得一直燒到天明。
沒辦法,為了儘快喚醒他,只得用這個法兒,何況現在也唯有她,才能完成。
蘇拾花幾個呼吸吐納,垂睫,俯首吻上那人的唇,好似夜伴風的蓮葉,一股幽涼觸感,循著記憶,她仿照他當初的所作所為,小舌由淺入深,輾轉反覆,起初生澀,後轉意境,漸漸吻得身軀染欲,拋開腦中一切紛亂雜念,做到心中只餘他,眼中只餘他,任由胸口無窮無盡的情愫蔓延……再蔓延……徹底將自己融化了開……
半年後。
竹閣三層的廊臺上,四面湘妃竹簾卷落,時值初春晌午,細縫之間,僅容得些許暖光照射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