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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說七八月的天,就像孩子的臉,哪兒有準?
葉若黎正不知說什麼,小劉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西紅柿雞蛋麵上來:“大姐,今兒都市報上給咱們發了一篇稿件呢,我拿給您看。”小劉撂下面,喜上眉梢地說。
“啥?咱們還上報紙了?”大姐有些不相信似的。
“可不,把咱們的招牌菜姊妹竄燒都登上了,不信您看?”小劉說著把報紙遞給了大姐,大姐看著,眉開眼笑地,像是在自語,也像是在跟葉若黎說:“咋把我們寫的這麼好啊?”大姐把報紙遞給葉若黎:“我這個館子還是第一次上報紙呢。你看看。”
葉若黎接過報紙,認真地看了起來,文章只有豆腐塊那麼大,但把大姐菜館的特色介紹得簡明扼要,從文章裡,葉若黎瞭解到這個小飯館有個十分樸素的名字:“大姐菜館。”還知道他們的經營特色就是針對附近的居民,便民服務做的非常好,物美價廉是她們這兒最大的特色。葉若黎禁不住看了看店裡的客人,多以三口之家為主,其樂融融。葉若黎看完,把報紙遞給大姐,大姐開心地:“你瞧人家記者,就我這個小館子,被她這麼一寫,成個寶了。”
《城·事》九(4)
葉若黎被大姐的開心所感染:“對附近居民來說,您這兒可不就是個寶?”
大姐不無自豪地:“那倒是,你想啊,這家裡要是沒個保姆,兩口子都上班,還得帶孩子,路上車又堵,回來再下廚房,可不累得半死,我呢,就是看準了這點兒,給他們服務,做點兒可口飯菜,乾乾淨淨地,價格也不貴,跟家裡請個保姆的花銷差不多,成全了他們,也成全了我。”大姐邊翻報紙邊滿臉笑容地:“雖說開餐館起點低,但利潤可不薄。不過呢,你們文化人可都不愛幹這個,不體面。”
葉若黎四處看了看:“哪裡,我覺得能有一間這樣的館子,挺有成就感的。”
大姐爽朗一笑:“咳,啥成就不成就的,養家胡口,掙口飯吃。總比當時賣烤紅薯時強。不怕風吹雨淋日曬了,好歹有個窩棚了,我挺知足的,一個外地人,在北京兩眼一抹黑,能有個落腳之地,行了。”
大姐說的平靜淡然,葉若黎聽的卻是心潮澎湃,禁不住問:“開餐館一定很辛苦吧?”
大姐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樣子:“別提了,辛苦咱不怕,難辦的是啥事兒都能碰上,工商稅務衛生城管,哪兒你都得應付,這還不說,客人裡也有調皮搗蛋的呀,碰上一個茬,你這一天就白辛苦了。”
葉若黎覺得大姐說的很生動,餐館彷彿就是她的一個舞臺,她舞動著,辛苦卻是享受著,她說的那些困難,現在可能已經不是困擾她的難題了,每一個困境,她都會有自己應對的辦法。
大姐意猶未盡地:“不過呢,我現在已經愛上這行了,挺有意思的。”大姐拿起報紙,又翻到那頁:“特別是看了人家記者寫的,就更感到有意思了。”
葉若黎被大姐的情緒感染了:“記者們只會寫,不會做。就像我,只會當老師,不會幹別的。”
大姐不同意,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哪裡?你們是不願意做,你們要是做了,我們就關門歇業了。你看看,光這個餐館名字,人家記者就寫出了多少內容?我當時可沒想那麼多,就是老聽別人叫我大姐,我一尋思,得,就叫大姐菜館,好記不是?”
“這名字挺好的,很有親和力。”葉若黎說的是心裡話,很多餐館,吃過飯,但名字卻記不住了,但大姐菜館,她不用特別記,就忘不了。
大姐爽朗地笑:“你看,這話一到你們文化人嘴裡就不一樣,啥親和力不親和力的,就是瞎貓碰上死老鼠了。我就知道,這個開餐館啊,你得講衛生,菜的味道要好,還有啊,對誰都得笑臉相迎。”
葉若黎被大姐感染了,也笑著說:“聽您這麼一說,開餐館好像也沒什麼難的。”
大姐深有感觸地說:“幹什麼不難啊?你當老師不難嗎?我跟你說啊,不難的,只有那些祖宗給留下家產的公子哥們,可全世界,那樣的人能有多少?大多的人還不是靠自己摔打?”
葉若黎在大姐餐館裡吃了面,喝了薑絲可樂,身體暖和了,心好像也熱了,騎車回家的時候,也輕快了好多,有個想法冷不丁地冒了出來“實在不行,也像大姐,開個餐館,養家餬口”,葉若黎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雖然自己對美食感興趣,剛結婚沒孩子那會兒,她每天都換著花樣地給毛劍做好吃的,害得毛劍不到半年長了十斤,要不是毛劍的堅決抵制,她現在豈止是會做八十道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