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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拿上睡衣,走去浴室。
待她洗完,真要開啟門出去,便聽見賀芩在外面憤憤不平地抱怨:“……她跟陳艾佳是一夥兒的,看中的肯定是我哥的錢,我才不樂意這樣的人跟我哥在一起。你看她長得就像是很有心計的樣子,以後要是跟我哥結婚了,萬一把我哥財產騙過去……”
申雪霏笑說:“你想多了……”
“我沒有想多!雪霏姐,你不覺得嗎?”
申雪霏便說:“你不要以貌取人,我知道夏小姐辦事能力是很強的,她還替你照顧過糖糖……”
聽申雪霏提起這茬,賀芩更是炸了,“什麼?!我是說怎麼糖糖都不大聽我的話,原來是被她灌過*湯……”
申雪霏有些無奈,“小芩,你帶著偏見看人,自然看什麼都是偏的。”
賀芩說:“雪霏姐,可你不是一直喜歡我哥嗎?你難道一點也不想爭取?”
申雪霏沉默了。
夏蟬摘下搭在頭髮上的毛巾,掛在鉤上,擰開門走了出去。
賀芩立時住了聲,瞟她一眼,撇了撇嘴。
夏蟬沒看她,徑直走回臥室,換了身衣服,將自己東西都收拾好,拎著箱子走到臥室。
她看向賀芩,神情平靜,“賀芩,跟你哥打聲招呼,我回去了。”
賀芩瞧著她,沒有說話。
夏蟬從口袋裡掏出鑰匙,往玄關的櫃子上一丟,換了鞋,提著箱子,開啟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到了樓下,她把箱子放進後座,上了駕駛座,扶著方向盤,發了一會兒呆。
賀芩這話,擺明了就是要氣她走,可她還是中了招,也沒法不中招。
夏蟬無聲嘆了口,發動車子,往自己的出租房裡駛去。
房子有一陣沒住了,積了一層的灰,打掃起來頗費功夫。
掃到臥室,她便又看見了自己掛在牆上的那副照片,一時停了動作,坐在床沿上,盯著照片裡的自己看了許久。
經歷一番生死,一些問題解決了;但仍有一些問題,橫亙在她與他之間。
晚上,夏蟬接到了賀槐生的電話,自然是問她怎麼不告而別。
夏蟬只得說,周蘭想在結婚之前,跟她住一段時間。
賀槐生頓了片刻,問是不是賀芩說了什麼。
夏蟬矢口否認。
賀槐生便也無法了,只得交代她早些休息。
接下來幾天,夏蟬陪著周蘭訂酒店,定選單……準備婚禮的各項事宜。
而賀槐生新官上任,星暉百廢待興,也是忙得焦頭爛額。
兩人三天只見了一次面,吃了一頓飯,沒說上兩句話,賀槐生接了個工作電話,便又走了。
很快到了周蘭婚禮當天。
夏蟬利用陳艾佳的關係,在凱澤給周蘭訂了一個小廳。早些年的朋友都散了,如今結婚,堪堪只能湊齊兩桌人。但王洪韜卻很高興,覺得大浪淘沙,如今留下的才是真朋友。
來的人少,沒一會兒就到齊了。
這樣的場合,賀槐生自然得捧場,而且帶上了賀芩。
賀芩顯然老大不高興,見到夏蟬,先拋了一記白眼。
周蘭的好日子,夏蟬不打算與她一般見識,只面上帶笑,請他入座。
婚禮儀式一切從簡,只讓新郎新娘發言,交換戒指,便算是禮成。
王洪韜今日穿了身筆挺的西裝,頭髮梳得油光水滑,紅光滿面,頗能看出幾分年輕時意氣風華的神態。
他從司儀手裡接過話筒,清了清嗓,“感謝大家今日過來捧場,參加我們的婚禮。我本來是準備了一篇講稿,好大幾千字,念得滾瓜爛熟,結果早上被我新娘子拿去包油條了……”
席上鬨然大笑。
“……所以,我就長話短話,”他微微一側身,將目光轉向周蘭,伸出手,握住了周蘭的手,“……我曾經荒唐無知,坐擁珍寶而不珍惜。在我最落魄,走投無路的時候,有一個人,只有一個人,一直在等我……”他聲音哽咽,“今天,這份珍寶,我失而復得。”
周蘭也是眼泛淚光,別過頭,拿手指輕輕一拭。
這麼多年,她早不如夏蟬記憶中的那般鮮妍亮麗,腰也粗了,手也糙了,身上還染上了一股讓人厭惡的市儈氣。
可此時此刻,周蘭穿著婚紗,垂首拭淚的時候,樣子很美,比她這一生的任何時刻都美。
夏蟬不知不覺眼眶也有些溼潤,便輕輕地抽了抽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