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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動作,微妙的有那麼一點兒不是滋味。
她將頭髮吹到七八分幹,關了吹風機,拿過手機,開啟瀏覽器,在搜尋框內輸入“人工耳蝸”,看了些資料和圖片,越發覺得心裡堵得難受。這手術遠沒有她想象得那樣輕易,需要全身麻醉以後,在體內植入電極。術後還要進行三到六個月的除錯,才能讓人工耳蝸裝置達到最舒適的狀態。
沒一會兒,賀槐生洗完澡出來,擦了擦頭髮,便又打算將外機裝上。
夏蟬走過去,將他手捉住,抬頭看他,“這個舒服嗎?”
沒帶外機,賀槐生說話便稍顯猶豫,“還好。”
“如果不太舒服,現在可以不戴。”
“沒事。”賀槐生仍舊堅持著,把外機戴上了。
夏蟬看著他,躊躇著,抬起手。
賀槐生好奇地看著她。
夏蟬緩慢地,幾分生疏地開始比劃動作,向他打了一串手語:我可以配合你。
賀槐生臉上漸而顯出驚訝的神情。
夏蟬微抿著唇,又比劃著,問他:是對的嗎?
賀槐生只是低頭看她,沒說話。
夏蟬只得再比劃一次:是對的嗎?
賀槐生這才開口,聲音有點兒啞:“是。”
夏蟬笑了,看來劉寶娜這課上得不虧。
賀槐生看著她,目光漸深漸沉,猛將她手一攥,拉入自己懷裡,捏著她下頷,低頭便咬住她的唇。
夏蟬停了一瞬,柔軟的手攀在他頸後,與他唇齒糾纏,漸而呼吸沉重。
賀槐生微微退後,拿還帶著水汽的手輕輕摩挲她的耳朵,輕喘著氣,黯啞著嗓音問她:“……想我嗎?”
頓了一會兒,近乎輕嘆的,夏蟬說:“……想。”
多久了?
夏蟬已經記不清。這次跟在鵬城的那次一樣,直接粗暴,賀槐生如此,她也如此。
好像一刻也等不及,僅僅親吻不夠,撫摸也覺得不夠……
夏蟬有點疼,站立不住,全靠賀槐生穩穩地託著她的腰。他動作激烈,一次一次,不遺餘力。
這個姿勢不那麼舒服,可這一刻,兩個人都不是為了舒服,僅僅只是一個宣誓。
賀槐生伸手抹去夏蟬鼻尖上和額上的汗芽,啞聲喊她:“夏蟬……”
夏蟬茫茫然睜眼。
賀槐生手按著她後腦勺,“……看著我。”
燈光清洸,像是水色漾在她眼中。
他終於聽見她沉醉於其中,抑制而發出的聲音,放肆,熱烈,絲毫不做掩飾。
而不管是驚呼高喊,還是嘆息低吟,都讓他心裡生出些越發兇狠的念頭。
賀槐生緊箍著她的腰,喉嚨裡悶哼一聲,最後重重地一撞,停了下來。
片刻,賀槐生抱著她去沙發上坐下。
夏蟬坐在他腿上,隔了半臂的距離看著他,“你什麼時候去做的手術?”
“開年……”賀槐生想了想,“初五。”
夏蟬一怔。
初五,恰好是她去給孫家澤拍照的那天。
“為什麼決定去做?”
賀槐生有些猶豫。
靜了片刻,夏蟬喊他:“賀槐生。”
賀槐生看著她。
夏蟬心裡難以剋制地生出了些許的委屈,“……咱們坦誠點吧,好嗎?”
賀槐生緩緩伸手,捉住她細瘦的手指,“好。”
“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決定去做這個手術。”
賀槐生沉默一會兒,緩慢地說:“想聽聽你的聲音。”
然而沒想到,今天真正終於第一次聽見,卻是那樣一個場合,沒聽見她笑,先聽見她哭。
夏蟬喉嚨一梗。
賀槐生輕輕摩挲她的手指,她的手這會兒是暖的,“你去學了手語。”
“……嗯。”
“你曾經說,你不會去學。”
夏蟬笑了一聲,“我還曾經說,對你沒有一點想法。”
“現在呢?”賀槐生看著她的眼睛。
夏蟬有些想躲,然而賀槐生將她手一抓,“你說的,坦誠點。”
“好……”夏蟬身體坐直,“咱們先坦誠地來算一筆賬。”
“算什麼帳?”
夏蟬指了指天花板,“就先從這套房子算起吧?你買這房是什麼意思,覺得沒地方可以讓你……那啥,所以專門再買一套麼?”
賀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