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蟬掀了掀眼皮,微抿著唇,跟她走了過去。
那兒靠近停車場的另一個出口,風穿堂而過,十分的冷。
夏蟬便有些不耐煩,問:“什麼事?”
傅如玉望著前面,低聲說:“上次……艾佳住院,是賀總讓我過去照看她,而且我也不知道賀芩跟在我後面……如果知道,我肯定不會帶她上去。”
夏蟬垂著眼,沒吭聲。
傅如玉似是知道她不相信,但也未多做解釋,停了一會兒,又說,“你發給我的那條簡訊,我一直存著,”傅如玉看了夏蟬一眼,“我自己過得稀裡糊塗,當然沒資格反過來勸你。但有些誤會,我得澄清一下,我跟賀總,沒有任何超越工作範圍的關係。”
夏蟬一頓。
“你給我介紹這工作,我很感激,現在錢賺得比以前多,雖然累一點,但我覺得很好,因為每一分都是靠我自己的真本事。”傅如玉似也是覺得有些冷,仍不住往手掌裡呵了會兒氣,“……我估計你應該聽過一些傳聞,比如說我在賀總房裡待了一整晚什麼的。其實沒有,那天金葡園小區停電,賀總要準備產品策劃案,所以在酒店開了間房。我要代做報告,一晚上都在他跟前練習。”
夏蟬微微抬頭,看向傅如玉。
傅如玉卻沒看她,“我覺得,劉弘毅那件事……也並非沒有好處,虧吃在前面,以後才走得穩當。你跟艾佳一直比我聰明,也更識事務,現在反而……”
她嘆了聲氣,這聲嘆息十分單純,僅僅只是感嘆。
又一陣風颳進來,夏蟬凍得兩腿快要打擺子,她將傅如玉方才說的話想了一遍,問道:“為什麼跟我說這些?”
“你幫過我,我不至於恩將仇報。我作為旁觀者,可能有些方面,還是比你看得更清楚些。夏蟬,你這人有時候太固執,凡事總要先預設前提,好的壞的,你先把人劃分陣營,那以後不管那人做什麼事,你都會照你自己給他設定的立場去曲解他的用意……”
夏蟬聽得有些糊塗。
傅如玉看她一眼,“好不好這事兒,不能看錶象,也不能純粹看過去的經驗。”
她見夏蟬還是不懂,又說:“跟你說件事……賀芩跟我說,自她記事起,他哥哥基本不跟外人說話——不開口說話,全是身邊人學了手語去遷就他。”
夏蟬一怔。
“賀總……這段時間過得很不容易。”
夏蟬立即問:“他怎麼了?”
傅如玉卻不肯多說,“你要是想知道,去問他本人吧。”
傅如玉說完,便轉身走了。
風一陣陣從背後吹過來,夏蟬在那兒站了片刻,凍得受不了了,才回過神來。
到樓下,夏蟬下了車,將外套還給孫家澤,又說禮服乾洗以後會抽時間還給他。
孫家澤說不急,囑咐她早些休息。
夏蟬上樓進屋,把腳上那快有七八公分的高跟鞋脫下,赤腳踩上地毯,整個人攤在沙發上。
她把頭埋在枕頭裡,反反覆覆去想方才與賀槐生碰面的那數分鐘,和傅如玉說的那番話。
可越想越難受,只覺得走投無路。
最後心裡一直隱隱存在的某個念頭卻漸漸強烈起來,驅使得她再也坐不下去了。
她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摸過手機,給劉寶娜打了個電話。
·
週六,周蘭過來“視察”。她燉了點兒筒骨,裝在保溫桶給夏蟬提過來。
周蘭驟然變得這麼賢惠,讓夏蟬頗覺得不適應。再一看,她滿面春風,在廚房裡淘米切菜時都仍不住哼著小曲兒。
夏蟬趁著空閒時間去王洪韜待的那監獄打聽了幾次,沒問出什麼有用的資訊。如今看周蘭這麼高興,大約王洪韜真是痛改前非,準備跟她好好過日子了。
他倆要是能好好的,夏蟬自然沒什麼話說,可找他們問了幾次,就是不肯說出究竟在給哪位公司老總當顧問。這讓夏蟬心裡七上八下的,害怕哪天又給她鬧出什麼么蛾子。
周蘭炒了三個小菜,盛出保溫桶裡的湯,一道端上桌。
吃飯時,周蘭說預備把現在住的那房子退租,買一套二手房。
“哪兒來的錢?”
“你幹……”周蘭瞥見夏蟬臉色一變,立即改口,“王洪韜現在一個月能拿一萬多。”
“才幾個月,攢的錢夠首付嗎?”
“這用不著你操心。”
夏蟬心裡越發覺得不安,“媽,你實話告訴我,到底是王洪韜